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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离开的小宗门修士因为这一场比试而滞留,他们先前围在了栏杆处,当两位元婴真君的威压相撞时,气势如狱,当即便有几个弱小弟子啊了一声,唇角溢出鲜血。便是他们的长辈也有小部分脸色苍白,不得不带着弟子往后退去,好避开威压。“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元婴真君间的比试,原来如此可怕。”“能够教出如此厉害的弟子,天道宗宗主实力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在他们嘀咕之时,便有人嗤笑:“你们懂什么,便是元婴真君间,实力也有强弱之分。五年前,三问宗彻底肃清叛徒时,夏寒潭出了三剑,便将凌虚阁主斩于剑下。”“凌虚阁主也是元婴真君?”一个修士面带疑惑。“没错。”这人颌首,“凌虚阁主结婴多年,在这后辈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有了他开头,就有人跟着感叹:“玄霜真君的实力,就是在元婴真君间,也是佼佼者。”而现在,夏寒潭却主动向天道宗宗主挑战,两人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目前谁也奈何不了谁,谁胜谁负,还未有定数。“这位天道宗主也不简单啊。”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都是不能惹之辈。脚下积了层碎冰,雷电落在地面上威势骇人,这次交锋未有胜负,夏寒潭却不得不退去,凭空立于虚空中。容丹桐同样退了两步,脚下薄冰碾成了粉碎。两人对视一眼,容丹桐便握紧了鞭柄,节节相扣的白骨落在地面,又一次生出了电花。一人提剑而上,一人挥鞭横扫,间或无数冰水形成的冰箭将擂台捅成筛子,或雷电降落霸道凌厉的摧毁一切。两人的兴致一上来,互不相让,打的如火如荼。陆家老祖宗赞不绝口:“以丹桐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实在难得,实在难得。”他自己夸还不要紧,非要拉着别人问,先是问跟自己隔着一个座位的少双。少双一眨不眨,视线追逐着擂台上那红色身影,耳边传来陆家老祖宗的询问,他唇角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喜悦笑容,他点了点头,笑答:“少双不敢妄议尊长,然而,在少双心中,师傅最好……”“有眼光!”陆家老祖宗拉长手臂,在少双肩膀上拍了拍,心中则嘀咕:这看人的眼光就是转了世,也和以前一模一样。他又拉着宋喆,拉着紫檀道姑问了一遍,到了顾子沛这里时,却没有询问,而是一脸得意:“你那徒儿号称道门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可是我看丹桐也丝毫不差。”顾子沛缝人就夸自己徒儿,在这方面最不要脸,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撸了袖子就要跟陆家老祖宗吵。两人中间隔了宋喆,依旧吵的火热。宋喆早便习惯了两人这样闹,悠闲自在的换了一个茶杯,安然品茶。才啜了一口茶水,便将玉白茶杯放下,眉头微微皱起。整个无为宗的阵法都由宗主掌管,便是如此,他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劲来。通文真君脸色一变,匆匆来到众尊者面前,一礼之后,眸子落在宋喆身上:“师傅,护山阵法有些不对劲。”通文真君掌管各项庶物,同样有部分权力,掌控无为宗阵法。他这一句话,让陆家老祖宗和顾子沛停止了争吵,两人俱觉得有些惊奇,难道还有人敢在试剑之会上闹事不成?不说无为宗背地里有多少位尊者,就明面上,便有他们四人坐镇。“师傅,要不要……”通文真君才开口,宋喆便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并且轻轻摇了摇头:“等等……”两个字才出,向来儒雅温和的无为宗主便神色一凛,“来了。”半空之中,虚空交错,眨眼之间,古朴奇特的花纹遍布那一块天空,花纹似乎染了血色,散发一层浅浅薄光。宋喆见多识广,温声开口:“是上古传送阵。”现今修真界,无论是道门还是众魔域,道修和魔修出行不是御物飞行便是靠灵舟等物,然而在上古之时,最常见的却是传送阵。三问宗先不说,丹鼎门和无为宗传承自上古,宗门禁地有详细的阵法传承,然而,便是如此,他们也只能将上古传送阵荒废,因为绘制传送阵耗费的太多,传送阵形成之后,启动所需太大,往往得不偿失。而在上古之时,灵力比如今浓郁许多,天材地宝比比皆是,连同翻云覆雨的渡劫帝君也有好几位。这些大能随手便能绘制传送阵,因为灵气浓重,也不需要太多灵石便能启动阵法。因着这些修士的目光都在擂台上,虚空中的场景只有缈缈几人看到,这些修士自然认不出上古传送阵,看到了也觉得又是真君交战引起的异象,自然不当一回事。花纹自虚空蔓延,中间却出现一点裂缝,裂缝扩大,似乎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黑色隧道。光线透不进的黑暗中,一截黑纱出现,紧接着是一只黑面金纹的绣花鞋,随后一女子踉跄晃出,她似乎是站立不稳一般,一踏出虚空便直接往下坠落。这一下,众人自然看到了这一幕,神色都有些讶异费解。而这女子坠落之地,正是云间擂台上。无为宗的擂台极为结实,容丹桐他们这么折腾,除了表面焦黑有些划痕外,内部却不曾损伤。夏寒潭一剑之下,万千寒霜,如今却被白骨鞭卷住了剑身,一接触夏寒潭便发现,自己这个剑修对上容丹桐,在身体强度上,占不到丝毫便宜,一时间形势便僵住了。空中飘落一物时,容丹桐骤然施力,抬臂一扯。在这猛地爆发间,夏寒潭借力打力,一掌拍向玄霜剑柄,玄霜剑如风如电,直面而来。容丹桐不得已收了白骨鞭,飞身跃开,便在错眼间认出了这下坠之物是什么。这是一个姑娘,这是……金瑶衣!玄霜剑追着容丹桐跑,容丹桐反手一记落雷后,下意识接住了来人。才刚刚抱住人,手心便一片粘稠,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重的令人发呕。金瑶衣穿着一身黑裙,这条黑裙子怕是被鲜血泡了又干,干了又泡,重复了十来遍不止,全身上下就一张脸白,白的如同死人,一双眼珠子却格外锃亮。玄霜剑破开雷球,白皙有力的五指握住了剑柄,便划开了容丹桐身上的灵力罩,直接指在他胸口。冰珠子停在空中没有进一步攻击,翻滚的雷电同样安静了几分,连雨声也小了几分。夏寒潭问:“她是谁?”不只是夏寒潭疑惑,正在围观的修士也一脸莫名,面面相觑,觉得这一场精彩纷呈的战斗落幕的有些奇奇怪怪。容丹桐同样惊疑,便没来的及回答夏寒潭的问题。夏寒潭眉头一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