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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里照进来,在她愈加苍白的脸颊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脆弱这两个字,那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动了一动似乎就洒下了一片余晖,睁开眼就是翩翩起舞的黑蝴蝶。胤禛以为她不愿意见,本想开口挡了,殊兰却道:“快去迎了福晋和李jiejie几位meimei们进来,我这几日身子不好,终于有些力气了也该见见姐妹们,好教她们安心。”与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比起来,殊兰实在显得可怜,不施脂粉未带首饰,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半躺着,还要强颜欢笑:“竟劳动福晋和李jiejie还有几位meimei过来,实在过意不去。”众人都是头一次进她的屋子,还没来的急打量,就先被她这个人所吸引,才几日不见,她的美似乎惊心动魄了起来,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惹人怜惜的滋味,看一眼就觉得心疼,在看一眼就只想要疼宠她,那眼眸里偶尔闪过的哀伤就像是江南的雨季,缠缠绵绵牵动人的心魂。她娇弱的半躺着,就像是一幅画,不染尘埃,遗世独立。额尔瑾怔了怔才道:“你只要养好身子就比什么都好。”李氏还没有显怀,却故意扶着肚子,笑着在额尔瑾下首坐下,看了几眼坐在殊兰身旁的胤禛,见胤禛只看着殊兰,心里一酸,就道:“殊兰meimei也太瘦了些,以后可要多吃些好好补补。”殊兰虚弱的道:“谢jiejie关爱。”丫头给屋子里的人都上了茶,又退了下去,李嬷嬷忙当着胤禛的面将额尔瑾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两只是百年的老山参,最是滋补,侧福晋可用来好好补补身子,福晋自己一直都舍不得用。”人参补强不不弱,殊兰命怜年接了又道谢,闭口不提额尔瑾当日特意将她在宫里的事情押后告诉胤禛这件事情,这本来就是个说不清,若胤禛有心计较他心里就清楚着,若胤禛无心,她说了也不过是徒增不快。李氏也拿了自己的东西出来:“jiejie跟前没什么好东西,这是爷前些日子让人在庙里求来的,说是能压惊,我就给meimei带来了,爷不要怪妾身借花献佛,实在是找来找去还是觉得这样东西最好,便带来了。”一般的女子谁能听了李氏的话觉得舒坦,但偏偏这样的话在男人听起来又会觉得她贤淑。殊兰抬眼去看胤禛,也不知他攒起得眉头是因为哪般,听得他淡淡的道:“不必了,这一件你还是自己带上。”李氏脸上带出了淡淡的笑意,胤禛特意为了子嗣安稳让人求来的,怎么会轻易让她送给别人,她眼里露出一丝得意,却面露难色的对殊兰道:“让meimei见笑了,既爷这么说,jiejie一会在寻些旁的东西送过来。”殊兰轻声道:“只要jiejie是真心,便是不送东西也没有什么,一家姐妹,何必这么见外。”李氏觉得她话里有话,去看殊兰的眼睛,又觉得清凌凌的看着她像是什么都看来了,又像嘲讽她这样拙略的手段,她虽占了上风,却觉得心里很是不自在。胤禛看殊兰喝了药又露出了疲态,知道自己不走,别的人不会走,到让她不能好好的休息,便起身道:“你好好歇着,爷一会再来看你,接你额娘的人想来也快到了。”殊兰微微颔首,对吉文和怜年道:“代我送送爷和福晋,李jiejie和几位meimei。”胤禛要走,众人都跟着起了身。出了院子,李氏说话胤禛偶尔还应一句,额尔瑾说话胤禛只有沉默,额尔瑾虽是不再言语,却引得李氏抿嘴笑着直看她,眼里的幸灾乐祸丝毫不做掩饰。殊兰小产,李氏有孕,胤禛又不去福晋那里,到是武氏在后宅里占了头一份。钮钴禄特意去寻了她坐下闲话,将她屋子里的摆设看了看觉得果然比自己屋子里鲜亮多了,缓了缓笑着道:“你如今是苦尽甘来了。”武莹莲羞涩的一笑,依旧露着浅浅的梨涡:“连你也打趣我。”钮钴禄眼神闪烁,半响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早些怀了爷的子嗣。”武莹莲娶了针线坐在炕边,默默的做着,好半响才道:“如今自己还没有站稳脚跟,有了孩子也未必保的住。”钮钴禄看她的活计,见做的是百子千孙的花样,笑着道:“你也学会说谎了,你这针线是什么意思?”武莹莲头也不抬的道:“自然是给李侧福晋做的。”好一会,她抬头道:“听说jiejie的贴身丫头叫苏荷,跟西林觉罗侧福晋有三分相似?”钮钴禄抿了抿嘴“嗯”了一声。武莹莲笑道:“我一直当你是个聪明的,如今却觉得你笨了,跟那位侧福晋相似,想来定是长的不差,你何不让她出来侍候爷?只要收拢住爷的心,念在那丫头是你的的份上,难道不会在你那里过个一天半天的,还愁没有子嗣。”钮钴禄对苏荷的感情太复杂了,并不是外人所能明白的,她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武莹莲的丫头翡翠见钮钴禄走了,才道:“她来咱们这是个什么意思?”武莹莲放下手里的针线嘲讽的一笑:“她是看着我如今风光了,特意过来看看我,想在我这里寻些好处的,也不看看她自己,长的一点姿色都没有,还不想让丫头出来侍候,她也就能在福晋跟前买买乖。”翡翠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自己也比武莹莲长的漂亮,还不是照样不用她,都是一样的心思也好意思笑话别人。武莹莲忽的撇了她一眼,笑着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都记着呢,我不是钮钴禄敏兰,你也不是那个苏荷。”翡翠心里一喜,又是一惊,忙跪下磕头:“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一直都记在心里,死都不敢忘。”钮钴禄进了自己的屋子,见着苏荷正在垂头坐着针线,见她进来,忙端茶倒水,钮钴禄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会,直看的她浑身上下不自在,手一抖将茶碗跌落,才听得钮钴禄呵斥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到杯茶都到不好,去屋子角上跪着去!”这是钮钴禄最常罚她的手段,她默默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在墙角跪下。钮钴禄这样惩罚苏荷,就好像又回到了府里,那个高高在上的西林觉罗氏还是苏荷,她还是执掌着她生杀大权的主子,她总是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划花她的脸,这样就不会在遇上了。26、兄弟秋色一日重过一日,也只菊花还开得繁盛,旁的都已经显出了萧索和凄凉,赫舍哩看了账本又询问了两个儿子这几日念书的情形,就立在了廊下喂雀儿,总觉得这几日心神不定,就吩咐跟着的翠环道:“看看西洋来的有什么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