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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远比一般人强。吃了如此烈性的毒药,因吐血吐得极时,人虽昏迷了过去,却因太医抢救及时,竟检回了一条命,次日中午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昨夜先一步回府的长孙王妃是在今日早辰才得到这个消息的,她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急得晕了过去,可她究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强行控制住心头的恐惧和不安。她一边安排人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秦王府的一众僚属,一边吩咐丫环们照顾好府里的小主子们,吩咐完后,自己便匆匆随着内侍赶到了宫里。来到西宫之后,长孙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丈夫的手,眼见李世民睁眼醒了过来,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的一声涌了出来。“别哭,观音婢,我没事。”李世民看见妻子哭了,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可手抬动时,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根本扬不起来,昨夜的毒虽未曾要他的命,却重创了他的身体。“你不要动,先让太医帮你看看。”长孙王孙见状连忙伸手按住他,并唤来太医。“王爷的性命已然无碍,他这些年受了不少伤,身体有些亏空,再加上这次的损伤,至少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完全康复。”太医看过之后,微微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第一百八十一章步步紧逼(上)昨夜秦王吐血之后,太子和齐王还有一众皇室宗亲,为了避嫌,都留在宫里,现听闻秦王性命已然无碍,皇帝也没有强留他们的意思,大家这才纷纷告辞,出宫离去。“二哥的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从皇宫出来,齐王与太子分别的时候,满脸不甘的道了一句。“四弟,慎言。”李建成听得眉头一皱,狠狠瞪了李元吉一眼。齐王没有再言,心里却颇为不宵的哼了一声,哼,戏演得像真的一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你是体恤弟弟的好兄长呢。不说齐王与太子的心事,但说秦王府一众僚属听闻李世民在宫里饮宴竟饮得吐血数升,心头又惊又怒,若非情形不允,他们简直恨不得立即冲进宫里去探个究竟。“大家不要慌张,王妃已经入宫,以王妃的聪慧,很快会把消息传回来。”房玄龄一脸冷静的开口道。果不其它,午饭过一点,长孙王妃就让人传回了消息,说秦王已经醒了过来,性命无忧。“王爷虽然已无性命之忧,可这事却不能这样算了,现在太子和齐王能在宫里对王爷下毒,还有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咱们难道要一直这样被动挨打不成?”王府参将侯君集一脸不忿的开口。“不错,什么玩意,这大唐江山大半的疆土都是咱们王爷打下来的,现在江山稳定了,皇帝佬子就想着卸磨杀驴,太子就忙着清除异己?真是岂有此理!”“前些日子太子还让人用黄金玛瑙来收买老子,我呸!所谓好女不侍二夫,好马不奉二主,老子虽然读书不多,却也绝做不出卖主求荣之事。”脾气暴躁的尉迟敬德更是大声嚷嚷。“噗,尉迟恭啊,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最先跟的人刘武周吧?”他话音刚落,最喜欢和他抬杠的程知节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哼,那能一样么,当年投到刘武周麾下不过是生活和环境所迫,不得已之举,老子可没有真心秦过刘武周为主,秦王则不一样,我和他正面交锋,被他堂堂正正打打败了三次。”“秦王不管是作战本领,还是为人的德行,都能令老子心服口服,自决定跟秦王的那一刻起,老子就打心里奉了他为主,这辈子除了秦王之外,老子绝不会再另奉他主。”“你老程难道不是被秦王品行本事打动,心甘情愿归到他麾下的?”尉迟敬德一听,鼻中轻哼一声,铜铃般的大眼一瞪,恶狠狠的朝程咬金瞪了过来。“你这话不错,除了秦王,我老程这辈子谁也不服,若皇帝老子和太子能发自内心的善待王爷,善待咱们天策府,那一切也罢。”“可他们若想不折手段的迫害王爷,迫害咱们天策府,老子第一个不服。”程知节大声道。“好了,都别大声嚷嚷,现在王爷处境这般艰难,你们少给他惹事,大家先回去做自己的事,王爷既然已经醒来,想必很快就会回王府,其它事等他回来再议。”房玄龄和杜如晦看了众人一眼,沉声低喝了一句。房玄龄和杜如晦官职虽然不高,也不会武功,但他们一谋一断,这些年随秦王征战,不知帮着出了多少奇门妙策,不仅李世民尊重他们,天策府的一应将领对他们也十分心服。他们俩一开口,众将顿时停止了叫嚷,大家纷纷告辞离去,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苏长世,孔颖达等擅谋之人却暂未离开。“长孙大人,房大人,杜大人,你们都是最了解王爷的人,经此一事后,你们觉得王爷会怎么应对?”待武将们离开之后,最擅辩词的苏长世开口道。“王爷是武将出身,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的为人大家都知道,重情重义,不说自家亲人,但说我们这些半路跟了他的人,自从跟随他那一日起,王爷就从未曾亏待过我们半分。”“去年杜淹受仁智宫一事牵连,无端被贬,王爷比他还难受,杜淹离京之后,他的家人王爷照顾得十分周到,王爷对我们尚且如此,对与他血脉相联的亲人就更不必说了。”“尤其是在王爷少年时期,与陛下、太子、齐王他们的感情非常深厚融洽......”房玄龄缓缓开口道。“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平日里甚少发言,一心专攻史事的姚思廉皱眉道。“不能说坐以待毙,王爷并非愚忠愚孝、不通思变之人,该怎么行事他心里自有分寸和主张,这次王爷在宫里遭了毒手,陛下想必不会不给个说法,我们静观其变吧。”长孙无忌开口道。“杜兄,你觉得陛下这次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说法么?”从天策府出来,各自准备回家的时候,房玄龄突然对杜如晦道了一句。“不好说。”正要上马的杜如晦闻声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才接口道。李世民清醒之后的第二日下午,就从皇宫回到了秦王府,他一回来,自听说他在宫里喝酒喝到吐了血、心焦不已的姬妾都涌了过来,天策府的文臣武将也都来了。李世民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