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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想到英国公府上的事,心绪难平之下也想去庙里拜一拜。山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密林草丛只见还有一块块的薄薄的白雪。余宁闻到了燃香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余夫人道:“明明受不了这个味,还偏要跟来,那么想拜佛在家里也是一样的。”余宁撒娇的挽住了母亲的胳膊,“娘,我也在家憋了多日了,就想出来走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余夫人真是拿她没办法,“过两天不就是十五了吗?”母女俩拜了佛祖,见女儿小脸咳嗽的通红,心疼坏了,连忙赶她走,“你呀要走走就去走走好了,拜佛这种事你娘我一个人就行了。”余宁早就想走了,闻言便带着丫鬟杏儿往皇觉寺后头走去。若说这座寺庙哪点她最喜欢,当要数这满山的青松翠柏了。松树清香的气味让她好受了许多,看着寺庙中墙上的彩绘,余宁十分兴奋拎着裙子小跑着往前头走,“杏儿你快跟上!”穿过一道门,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带刀的劲装男子。这些人身上都有种骇人的气势,见她闯进来便全都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余宁吓了一跳,杏儿在后头追的气喘吁吁,“小姐,你跑的太快了。”“杏儿。”余宁一把抓住婢女的手,“我们走。”一路低着头快步远离了这里,余宁这才感觉松了口气,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寺庙里还带着刀剑?杏儿不晓得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指着后山的一块地方道:“咦?那里好像有人呢。”余宁往那边瞧了一眼,是真的有人,而且看背影有点熟悉。她悄悄的靠近了去看,那是个穿着棉袍的男子,身姿十分的挺拔。他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看山也好像在发呆。过了一会儿身后的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跟棉袍男子说了几句,棉袍男子便转身了。余宁这才发现他的腿有点跛,刚一转身余宁看见了他的脸,差点惊呼出声。杏儿就要说话,余宁一把捂住了杏儿的嘴,“不要说话。”她心跳的砰砰的,蹲在原地心乱如麻。好半天才道:“走。”带着杏儿离开后山,杏儿还是懵懵懂懂,“小姐你不是喜欢后山的景色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余宁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着,杏儿忽然道:“呀,小姐是那些人,他们过来了。”余宁抬头一看,正是那群带刀的人,此时正朝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就在错身的那一刻,余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都煞白起来。“小姐。”杏儿都快被她吓到了,“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好难看。”“杏儿。”余宁来不及多想,抓着杏儿的肩膀道:“你现在就回去,找到母亲,告诉她我要在后山多玩一会儿,让她一会儿来找我。”杏儿:“小姐,我陪你一起吧。”“听话!”余宁第一次露出严厉的神色,“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望着杏儿离去的背影,余宁拎着裙摆朝另一个方向飞快的跑了过去。皇觉寺她以前来过,对这里的路也还算熟悉。她朝着破旧柴房的方向奔跑,却忘了自己是个娇贵的千金小姐。路上积雪尚未完全融化,泥泞湿滑也不小心就会摔倒。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她终于赶在那些人之前来到了破柴房外。柴房内齐云旗正在想事情,身边的护卫突然道:“外面有人!”说着飞快的蹿了出去,余宁一身狼狈喘气喘的胸口发疼,好容易到了地方,忽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脖子上一阵冰凉。她吓的浑身僵硬,就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正用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是什么人?”“快走!”余宁道:“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他们都带着刀。”男人没有理她,而是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时齐云旗从里面出来,看见她十分意外,“余小姐?”“是我。”余宁道:“齐公子你快走吧,有人过来了,很快就到了。”齐云旗一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无意中看见的。”余宁急的快要哭了,“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齐云旗看着这个和自己二弟差不多大的姑娘,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真诚和担心。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是可以相信的话,那么她就是其中之一。“好,我们走。”齐云旗当场下了决定,他对余宁道:“余小姐,还请麻烦你一件事。”余宁:“你说。”“麻烦你告诉我二弟,就说我已经不在这里了。”余宁带着齐云旗的嘱托从另一个方向往回走,身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浑身一僵,就听有人再喊:“快追,那里有人!”余宁长这么大何曾遭遇过这种事情,立刻吓的六神无主,脚上踩到一片烂泥地,直接一滑摔倒了下去。这里正是后山陡坡处,她就这么滚了下去。天旋地转中身子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但是她一声都没吭,死死的要紧牙关,只要一吭声就会被发现的。苏州来人了,齐舒志一大早就出了门,中午才回来。从马车上下来,他正在想事情,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世子……世子……”“谁?”齐舒志循着声音走到国公府旁边的巷子里,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泥脏到看不出男女的人来。“世子……”“你在叫我?”齐舒志蹲下身去扶起她,“你是谁?”那人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的,“世子,齐大公子他被发现了。”终于认出这人是谁,齐舒志震惊道:“余姑娘?!”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晚上还有一更~~~~☆、不共戴天齐舒志派人去皇觉寺后,齐云旗早就不在那里了。他心中难安,不过还是安慰自己,既然大哥让余姑娘来告诉自己,就说明等他重新隐藏好一定会给自己送消息的。“世子。”柳姨娘走过来道:“那位姑娘身上都是擦伤撞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不碍事擦了药好好休养些日子就好了。”“麻烦姨娘了。”齐舒志点点头,走到房门外道:“余姑娘,我可以进来吗?”门直接被打开了,开门的丫鬟低着头走了出去。齐舒志进去,就看见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的余宁,“余姑娘,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余宁的头发还是半干,此刻靠坐在床上,脸上有很大一片淤青。手背露出来的部分,也有划痕。齐舒志心中愧疚不已,问道:“我的人传来消息,说姑娘的母亲遍寻不到姑娘,正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