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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击毫无防备,不论是rou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极大的打击都让他难以置信。蓝色的衣衫下,自胸口处一点点地渗透出紫色。叶莲灯已跃了起来,站到了离邢墨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她望着邢墨,神情冷傲:“你是何人!”叶莲灯抽出随身携带的刃雪,拔剑指向面前的陌生男子。冷雨滴滴,却阻隔不了邢墨的视线。他仍是那样透过雨幕,深情地望着剑指着自己的心上人。邢墨眼底落入雨花,涟漪轻泛。他低沉明眸,反问叶莲灯:“你……现在是谁?”“本宫是昭晏摄政王宁绝的王妃澜炽!你又是何人?竟敢轻薄本宫!”邢墨眉睫轻轻颤了颤,几乎觉得眼前耳边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应和着冷雨的声音却是那样清晰,怕是会又像噩梦一般,数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随即,邢墨眸光微动,目中染上了沉沉怒意。“果然是你!”一个头戴斗笠,轻纱覆面的白衣人落在叶莲灯身后。看到慕容涵秋的那一刻,邢墨立刻把事情的经过猜到了大半。“舍死无解,以死为药,你该感谢我才是。”慕容涵秋站在叶莲灯身侧,笑得欢愉,“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的事情,便帮了你一把。”帮你,让她再一次把你忘得一干二净。邢墨的目光回到叶莲灯身上,轻叹一声后,缓缓起身,与之再度四目相对。叶莲灯对他的目光感到莫名其妙:“慕容,他是何人?是否和宁绝有什么关系?”方才还言语轻佻无礼的慕容涵秋此刻却恭谨地朝叶莲灯施了一礼,“禀王妃,此人乃是大漈前任首辅之子,另一个身份是魔宫擎玉宫的副宫主邢墨,人人得而诛之。此人为要挟邺王殿下,于一月之前将您掳走,并在此期间以魔宫毒物控制了您。”“呵,岂有此理!居然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叶莲灯依旧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邢墨也没有迟疑,他许久没有和叶莲灯交过手,未必能把握好分寸,但现在他首要的目的就是制住她,然后带她离开。所以,他二人立刻就打了起来。但是几个回合下来,邢墨便明显地发现了不对劲,不论是叶莲灯的内力还是速度都比原先快了数倍。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她的功力恢复到了她本该有的状态。饶是如此,叶莲灯似乎太久没有动过真格的,和邢墨交手之际还是逊色了几分。掌风拂过叶莲灯面颊,邢墨又堪堪收回。叶莲灯面露异色,蹙着眉打量面前的男子。邢墨看着她的眼神,忽地心口狠狠一痛。“傻丫头,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伤你。”叶莲灯听了这话,像是愣了一下,但刃雪依旧毫不留情地和邢墨赤拳相搏。邢墨顺势握住刃雪的剑刃,一时之间,叶莲灯无法撼动分毫。雨滴落在刃雪上,衬着剑光愈加寒冷。叶莲灯忽然贴近邢墨耳边,耳语着说了两个字。“等我。”邢墨微微一愣神。然而叶莲灯等的就是这一刻,趁机抽出刃雪,毫不犹豫地朝邢墨一刺。邢墨眼中的微愣转瞬之间变成了惊愕。叶莲灯已在刹那间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xue。长剑没入胸口,抽出的刹那伴随着鲜血唤起了过往。这一剑,和当年一模一样。相同的位置,相同的长剑,相同的手法,相同的……那个人。邢墨倒在了地上,重重溅起雨花,弄脏了干净的蓝衫。雨幕瓢泼。却无法留住意识逐渐涣散的人。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刹那,邢墨看清楚了叶莲灯的眼神,冷漠的双眸之间,藏着难以察觉的怀疑、惊慌和不忍。但,也仅仅是一许而已。慕容涵秋问:“你方才和他说了什么?”叶莲灯满脸无所谓:“本宫看他装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所幸就骗他玩玩儿。”慕容涵秋撩起面纱,仔细地审视了她片刻。叶莲灯也冷然回视着她的眼神。“看够了吗?”叶莲灯不耐地打破了沉默,“走吧,回宫。回宁绝那里。”叶莲灯再也没有看邢墨一眼,扬剑甩干了刃雪上面的血水。将剑刃插回剑鞘后,便施展轻功离开了。慕容涵秋站在原处,瞧见雨中离去的身影忽地咧嘴笑了。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邢墨后,便也跟了上去。黄昏时的冷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大。邢墨就这样孤身躺在雨中,无知无觉地任由雨水侵袭。忽然,一柄伞撑在他的上方。被隔绝的雨花下,多出了一名青衣人。槐逸俯视着昏迷过去的人,看着他胸口已经凝固的大片鲜血,低低叹道:“痴人,痴人。”声音融进冷雨里,伞下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待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便是她来找你了,只是到那时,你还愿意见他吗?”“也罢,随我回去吧。”槐逸一只手变扛起了邢墨,另一只手撑着伞,一青一蓝两道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中。作者有话要说: He!he!he!he!-相信我,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的!第63章陆拾贰谜题叶莲灯回到了昭晏时已经入夜,宁绝提前从慕容涵秋那里接到了消息,命满宫的人点燃了烛火等待她的回归。在冲天的暖色火光中,孤冷的摄政王一见到王妃便绽出了温柔的笑颜,紧紧地将发妻拥入怀中。叶莲灯怔了怔,也缓缓抬手搂住宁绝。“王妃,你受苦了。”叶莲灯深情地回应他,“不苦,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宁绝牵着叶莲灯的手将她送到了漪澜殿。漪澜殿已经一个月没有人居住,然而宁绝却日日派人打扫着,似乎觉得寝殿的主人每天都有可能归来。叶莲灯眼中露出感动。宁绝笑得温柔而绚烂:“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一个妃色宫女上前行礼:“王妃,奴名叫翠玉,今后由我……”“碧儿呢?”叶莲灯冷冷打断。“碧……碧儿尚在浣衣局。”“全都下去,明日叫她来伺候我。”宫女们几乎都知道王妃的脾性,来不及寻思碧儿这个普通的丫头为何能伺候她两年,便立刻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是!”冷月无声,寒鸦孤唳。摒退了站了满宫的宫女,叶莲灯遥遥看着透入殿内的白月光,觉得格外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