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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昔日的少年意气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润谦和的羸弱琴师,但见到她的第一声呼唤却仍是叫她“臭丫头”。回顾这段相处的时光,她常常吃那个澜炽的醋,而他却对于过去只字不提,只是千方百计地对她好。邢墨总是把什么都瞒着,什么都回避着她。现在想来,那五年里,他一定又在拼命地勉强自己了吧。“你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仇非声站了起来,背对着叶莲灯。“当年,我也在沭阳,是高城主家里的一个小厮。从前我是个小乞丐,是高城主将我捡来的。因为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我和高絮、和邢墨也都常常会在一起玩儿,叶姑娘你,我也是经常见到的。可你大多数时候虽是笑着却莫名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所以在乞丐堆里混大的我从来不敢和你打招呼。当日事发,高城主在最后一刻要我把高絮带走,悄悄地从密道去擎玉宫找宫主,连同数百人预料到变故的城中百姓。所以,沭阳城的人并没有全部遭到屠戮,你知道侥幸逃脱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吗,他们都在擎玉宫。”叶莲灯深吸了一口气,听仇非声继续说道。“幸好,当时赫莫提并不在宫内,宫主便带上了几名精锐去营救邢墨与城主,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城主已死,邢墨筋脉俱断,完全昏死过去,几乎已经是个死人了。后来,宫主将他藏到暗道内,亲自为他治伤,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他醒了过来,但救活了也只是个整日寻思的废物而已。”“当时,是我日日在旁照料,总是听见他每晚都在呼唤你的名字,从‘臭丫头’到‘灯儿’。宫主一个月后来看了他一次,说擎玉宫不养废人,十天后若他还是这副模样便要将他抬出去扔了,但他还是继续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知道最后让他撑下去的动力是什么吗?”叶莲灯紧紧攥着拳头,哑声问:“是什么?”“是华灯。”仇非声道,“高絮走的时候预料到了事态的发展,提前带走了华灯。邢墨看到了华灯后,死去的眼睛忽然活了回来。后来他要求见宫主,要宫主替他重塑筋骨,我并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两个月之后,我再见到他时,他已恢复了根基,不,或者说是变得更强了,他戴上了手套,成为了以华灯为武器的嗜血修罗,成了宫主的一把利刃。后来我听人提起,宫主是用了南疆的某种禁术,强行为他重塑筋骨,邢墨在四十九日里每日以骨血作为交换,才练就了世人熟知的魔琴华灯。十个月后,擎玉宫宫变,邢墨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眼中,却以嗜血的邪魅琴师的身份夺走了旧党数百人的性命。从那之后,早已被钉在沭阳耻辱柱上的邢墨又一次一举成名,但世人并不知他的名字,而是只知道擎玉宫副宫主是善琴,闻者丧命。”“说来可笑是不,世人都道那是杀人于无形的魔琴,惧怕得不得了,未曾想那最初不过是心上人的定情信物而已。”“而且你知道不,最初那一个月里,他每日饮酒度日,但是以禁术重塑功体后,其实他再也不能饮酒。”风沙席卷,如轻纱般拂过那块残碑。叶莲灯看着拿那处残碑,意识到这里就是五年前的沭阳,已经被巨大的风沙淹没了。只有那道残碑露在外面,当初她和邢墨第一次来这里时,曾一起站在碑前观摩上面的沭阳二字。但现在叶莲灯却再没了勇气去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了。她站了起来,腿有些麻,走路的姿态看起来十分不稳。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神色焦急地问仇非声:“在沭阳之变的当晚,你有没有见过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人?”“什么意思?”“比如说一个说话温柔但眼神十分冰冷的银衣人。”仇非声担忧地看着她,狐疑道:“好像是见过这么个人来着,但不是在当晚,而是在那件事发生的很久之前。有一个面容俊秀,大白日里打伞的银衣男子问我擎玉宫怎么走。”叶莲灯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所有的悲伤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焦急的神色。叶莲灯牵过马匹,迅速跨上马:“仇帮主,你现在立刻回擎玉宫,告诉墨墨我很快就会来,要他再等我一两日!”仇非声急忙也跃上马,“你要去哪里?”“我要先回莲谷。”叶莲灯一勒缰绳,神情是难得的严肃,“事情有异,没有那么简单,我要弄清楚所有前因后果!”仇非声挠挠头,看着已经驾着马远去了的叶莲灯,大吼着问:“诶,叶姑娘你不是全都想起来了吗?”但人已经走远了。他也不再耽搁,只是想快点回到擎玉宫去。叶莲灯和邢墨的事情解决了,他终于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叶莲灯驾着马疾驰在大漠中,她脑中正在疯狂地构建着所有事情的联系。为什么宁绝正好会是和自己联姻的对象?关于这件事叶莲予究竟知不知情?为什么他会来沭阳却不告诉自己?自己这十年的经历他究竟又知道多少?以及,为什么慕容涵秋这样恨她,仅仅是因为莲谷谷主之妹这个身份吗?为什么刚好这样巧合!她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她要立刻回莲谷,问清楚叶莲予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仇非声正在疾驰,他已经越过了沭阳的范围。一路上,他颇为愉悦。叶莲灯终于想起了往事,他去告诉正在养伤的邢墨,他一定很开心吧。等叶莲灯回答他的身边,他也就可以回到自己老婆身边去好好陪陪她了。自己虽是被擎玉宫救了性命,但是并不想留在擎玉宫。槐逸没有勉强他,当他提出想要去中原闯出一番天地时甚至帮了他不少忙。渔帮这几年,他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为人狡猾,算不上好人,为了他那个颇爱撒娇但脾气略微不好的老婆而心甘情愿地选择汲汲营营。所以,渔帮上下都知道他是个妻管严,但若不是因为喜欢,谁会惯着老婆呢?要说他和那些武林人士最大的区别是什么,那就是他能不杀人就不杀人,能装傻就尽量装傻,能帮忙就尽量帮忙,能放下仇恨就放下,他从小就深谙风头太劲必会翻船的道理,有时候“傻”一点不好么。“仇帮主。”身后忽然有人唤他。他还没转过头去,就听出了来人沙哑的声音。他背对着慕容涵秋道:“听了你和邢墨的,我已经护送她去过了沭阳了。”在城主府上时,他对慕容涵秋印象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