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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迹,也不知道皇帝去了哪里,但内庭当了那么多年的差最是明白什么时候不能多嘴,小心地把那脏兮兮的袍子捧入内室,反正无论什么理由,他算是看出来,皇上回来后心情好了很多。等安忠海放好龙袍,皇帝才开口,“把近二十年的姑姑资料整理好呈上来。”那女子如此不想被自己看到,明明如此貌美他却没有印象,那么她进宫后,是铁了心想伺候母妃,只是母妃离世的早,她才默默找机会去母妃的宫殿悼念,她现在看上去二十来岁,从时间上推算,她见到母妃的时间应该只有5,6岁,那就是在这二十年里出现的。“皇上,是全部吗?”皇上怎么忽然要看这个,还要近二十年。“怎么,不行?”晋成帝一个眼神飘了过去。“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晋成帝不好伺候那是出名的,性格更是易爆易怒,反正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就是要让刘纵刘老爷辛苦一趟了。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安忠海一阵幸灾乐祸,他今晚没的睡,有人陪着那可是很舒爽的,二十年啊,内务府那么多卷宗,这要全部整理出来可不是小工程。第二日傍晚,整理了一天卷宗的傅辰带着梅珏来到福熙宫后院。“梅姑姑,您的脖子是怎么了?”看到梅珏的脖子包成了粽子,王富贵吓了一跳。“姑姑受了点伤,现在不方便说话。”傅辰解释道。梅姑姑不想说原因,王富贵也只能作罢,见梅珏的目光放在小央身上,他笑了,“您能来,小央若是知道定然很高兴。”梅姑姑指着桌上的饭碗,又指了指自己。王富贵:?傅辰充当翻译,道:“姑姑是问,她能不能喂小央吃饭。”“当然可以,只是她不一定有反应。”梅姑姑拿起碗,舀了一勺青豆加饭。她不能说话,就不能发指令给小央,小央的身体接收不到,自然不会给出回应。小央目视前方,没有理会放到嘴边的勺子。梅姑姑始终举着手,在王富贵劝她算了的时候,像是木偶一样的小央忽然张嘴吃了。“她有反应!”每次只有口头命令才有反应的小央,第一次自主吃饭。王富贵差点喜极而泣。小央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除了王富贵,便是这位对她照顾有加的姑姑了。那瞬间,梅姑姑眼角落下一滴泪。他们出了屋子的时候,梅珏拉住傅辰,她做了个口型,[傅辰,我不悔。]她定要这群高高在上的人付出代价,他们是奴才,可以被轻贱,可以被践踏,独独不能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刘纵和傅辰等一众小太监,把这二十年来姑姑所的人员调动资料全部整理完呈给皇帝,傅辰也恢复了每天的作息。每晚都给德妃敷上蛋清面膜,果然她显得越发光彩照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心情愉悦,眉眼中似乎流动着比以前更为生动的光彩,漂亮得让人都转不开眼睛,就是四妃中的淑妃,贤妃见了也私底下问她保养秘诀,她笑而不语。当然这些人不包括傅辰,德妃调侃道,“你把我弄那么好看,自己也不看两眼?”“我哪儿没看你了?”傅辰抬头,正在给她捣鼓玫瑰花瓣,旁边的瓷碟里放着各式液体,这时候旁边的下人已经被德妃屏退了。“又敷衍,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她似真非真地问道,她知道她年纪有些大了,两人不过是玩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罢了,但心底涌上的淡淡酸涩,却始终挥之不去。“……”为什么女人总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傅辰走了过去捏了捏她的脸,又像在评估,双眼一咪,“嗯,嫩得像十八岁。”“噗!”她捂着脸,展颜而笑,道:“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愈合了,那药瓶……”“放你那儿吧,本宫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拿回来的道理。”德妃随意挥了下手,她有太医,但这人什么都没有。对啊,他什么都没有,甚至现在连命都不能自己决定。“你是想让我漂亮了后,让皇帝又看上我,然后你就轻松了吧。”“对啊,这都被你发现了?”傅辰笑道,一脸你怎么那么聪明。其实女人这时候,要的并不是你表衷心,她不过是想有人哄着她而已。宫里女子的生活是很乏味的,如今皇后怀孕取消了请安,她在外必须端着德妃的架子,儿子又去给皇帝办事了,大老远的让她连人都瞧不着,喊傅辰的次数都频频增多。“君凝,你的人可信吗,我们之间单独见面的次数太多了。”傅辰将一个碟子里的淡黄色液体倒入另一个器皿中,两种液体相融散发出一股醉人的香气。“这你放心,他们不敢嘴碎一句。”她闻言冷笑,福熙宫外松内严,一只可疑的苍蝇都不会放进来。她瞧着傅辰在做的东西,各种各样的液体、香料,香味弥漫整个屋子,女子都对香味格外敏感,“你这是在做什么,味儿不错。”“待会你就知道了。”傅辰专心做着手上的事,随口应道。他拿着器皿,认真研究的眼神,超脱了他年龄的冷静,一身气质令人沉醉。德妃蹙了蹙眉,阻止自己微动的心。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傅辰面前有些像回到少女的时候,不自觉的放松了。一开始她很沉浸这场游戏里,也许她苍老的心太渴望这样的活力,但她从没想过真的要如何。穆君凝,一步错,步步错,记住你没天真的资格。她不再说话,屋里就安静下来,傅辰作者手上的事,也没注意到身边女子的情绪。“好了,试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辰说道。“你刚说这叫什么,香水,花露?”德妃缓缓开口,声音听着平静许多。若是傅辰多在意她两分,也能发现其中细微差别。但排斥的心理,让傅辰潜意识里甚至是放任对方的,两人不再各取所需后,自然分道扬镳了。德妃拿起傅辰做的古代简陋版玫瑰香水,凑近闻了闻,“这味道好好闻。”“嗯,抹在身上,夏日也驱蚊。”“还有这效果?我以为它只是香而已,这的确比熏香好多了。”德妃实话实说,她极为喜爱地按照傅辰的指示抹在身上。“那你觉得,如果它大范围投入产出,晋朝女子愿意拿银子来买吗?”傅辰状似不经意问道。“当然,连我都觉得稀罕的不行。”她是真心喜爱这个。“你什么时候见容昭仪时,可以抹一些。”现在容昭仪因为这胎怀得太不容易,平日几乎不出门,生怕这胎掉了,而她甚至为了不把自己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做足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