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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价值了,说到底就是太监总管那也还是皇家的奴才,还不早让人给处理了,哪里还能在监栏院有个自己的地方过最后的日子。所有人都忽略了,他性格的确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但若不讲一点点技巧,没点眼光,哪里还能活到现在,谁能说公正不是他的保护色呢。“干爹放心,没什么是不能忍的。”傅辰接过吉可的手,亲自扶着刘纵走路,掏出怀里从七皇子那儿得来的糕点交给吉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都起乌青了。”吉可很享受傅辰的关心,闻言点点头,对几人鞠躬,“刘总管,粱院使,那我先走了。”吉可走后,刘纵拍着傅辰的手,“傅辰,该建立自己的班底了,你已有现成的,何不动用起来?就是现在那些人信你,与你关系好,却不见得真能为你所用,更不能保证将来,该用的时候就要趁热打铁,万不可妇人之仁。”傅辰一僵,他知道刘纵说的是监栏院他原本院子里的人,其实他哪里会不知道,一整个院子那么多人,要说都是好的,怎么也不可能,有些是受了其他人影响,有些是一时冲动,再说就像刘纵说的,人心易变。但他现在只是从三品,权力不够就代表话语权不够。“你对放心上的人太过心软,特别是那群人与你相处多年,你就下不了狠心用他们,你下不了没事,我这干爹不是让你白认的,你的职位先不升,太扎眼,等再长些年纪。但那群人,也不能放着了,时间久了,人这心啊就变了。等我回到内务府,也该让他们派些用处了。”刘纵干枯的手给了傅辰一丝温暖。“干爹,我……”傅辰身体一僵,对这位语重心长,为他考虑的老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你虽少年老成,懂得在这后宫生存之道,但干爹觉得你该狠的时候还不够狠,这是你的弱点,合该我教你学会,这事你不必cao心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刘纵顿了顿,才道:“傅辰,我上了年纪,你是我相中的。”他想让傅辰接管自己的位置。刘纵看向梁成文,“粱院使,觉得我眼光如何?”梁成文笑了笑,“慧眼识人,我亦会从中协助。”待刘纵睡下,傅辰看着这位始终坚持自己心中准则的老人,居然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有些动容。缓了情绪后,他才对梁成文透露了自己一个大胆的计划。“粱院使,可愿试试换脸术?”换脸,就是古代的整容了。从开膛破肚后,梁成文觉得傅辰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过了亥时,晋成帝又一次屏退左右,来到了明粹宫,他已经很久没见心心念念的人了。如果不是梅姑姑多次拒绝他,并且一再证明她只想陪陪珍懿皇贵妃,从未想过进入后宫,他早就纳了她。对她来说,她期盼着一人一世一双人,而向来具有浪漫细胞的晋成帝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想法,非但没觉得她大不敬,反而觉得很特别。从古至今哪个女子能要求皇帝专一,那这女子早就会因善妒而被皇后、太后叉了出去。但他觉得这女子至情至性,若是他早些碰到她,是不是就不会要那么多女人了。那些女人,如何与梅珏相比?他只觉得世间女子只有梅珏才是独一无二。也只有她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晋成帝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喜爱谁的时候,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去,对方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基本都应了,看看之前祺贵嫔,只因为她喜欢狗,就让鹿沽院的工匠连夜赶制了训犬屋。当然,对现在的晋成帝来说,这就是祺贵嫔恃宠而骄的证据,厌弃之极。面对梅珏,晋成帝用上了十二分的耐心,如若用强,这刚烈的女子恐怕会以死明志吧,所以晋成帝只能忍着自己的思念了。他满怀期待的走入院内,却没看到没看到梅珏的身影。这让他慌了神,他找遍了整个明粹宫,都没找到佳人的身影。难道她真的厌朕如此?晋成帝怒气横生,想要发作梅珏,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姑姑,居然拒绝朕!谁给你的胆子!但一想到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瞬间怒气就消散了。这才是梅珏啊,这是她的特别之处,除了她宫里哪个女子会真正用心去祭奠母后,这是她的气节,正是她那么诚心,他才人生头一遭没强迫女子,反而等她心甘情愿。虽然已经没了怒气,但晋成帝依旧很失落,连日来朝堂的不平静,几个儿子趁着老二被圈禁就蹦跶出来,除了老七老九外,哪个省心?羌芜那边才刚打完,国库亏空,死了那么多将领,等到这些人回京,又需要抚恤,事事都需要他裁决,他身心疲惫,如今他心爱的女子,也对他懒回顾。几日打击下来,晋成帝自从继位后,从没有如此低落过。当他出了明粹宫,经过掖亭湖时,却看到一身淡色素纱裙,在湖边翩翩起舞的女子。那女子沉浸在舞蹈中,她身体轻盈,宛若湖水之灵,那头秀发在空中飞扬,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这张脸向来不施粉黛,但近几日需要练舞,被声乐司的姑姑命令,所有人都要带妆,本来就已是绝美,现在打扮后更是六宫粉黛无颜色。晋成帝此刻眼中只有这个长袖漫舞的女子,恍若天仙,他觉得自己如果放走她,将会终身遗憾。微风袭来,带着莲花的清香,他的心,醉了。莲,就如同这个女子,出淤泥而不染。但他却不想只可远观,在梅珏再一个飞跃之时,晋成帝居然抓住了她的衣袖。梅珏停下舞蹈动作,这才发现帝王的存在,她盈盈的双瞳撞入晋成帝的心中,缓缓弯身,一头秀发倾泻而下。“奴婢见这湖光月色,便经不住美景练舞,奴婢该死,惊扰圣驾!”梅珏惶恐跪下。本以为人没来赴约,晋成帝都没打算责怪她,更何况现在,他的怜惜和惊喜涌入,声音越发柔和,“珏儿快起来,朕怎舍怪你,惊喜还来不及。方才你跳得是何舞,朕竟从未见过!差些以为,你要羽化登仙。”“是霓裳舞,乃奴婢幼时透过一云游人士,偶得之。”这是傅辰的要求,决不能透露他的存在,梅珏自然推说到自己家乡上。“此舞,当能传颂古今!”晋成帝想要扶起梅珏,却被梅珏躲过,离皇帝也远了几步。“珏儿,你知朕心悦于你。”晋成帝没碰到佳人的手,颇有些遗憾,看着梅珏那最是一抹低头的娇羞,想到刚才女子曼妙舞姿,心脏跳动地越发激烈。“皇上,您要奴婢的尸体还是奴婢的心?”“你!”晋成帝何曾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