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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奴才的悉心照顾,便开口向皇贵妃要了,作为庶母,皇贵妃自然是拥有大家气度的,只是个奴才,晚辈想要没有不同意的理。倒是两人传出了美名,一个是爱护皇子的皇贵妃娘娘,一个是重情义的七皇子。傅辰从现代而来,清楚流言猛于虎的道理,早早让人准备了这样一套说辞,说着说着自然所有人都信了。这流言的传播,要说起来还要多亏刘纵,刘纵当时替他把监栏院的人分派到各个地方,能提升职位的提升,现在这流言传出去,找不到出处又自然而然,靠的就是原本监栏院的太监们。只是要个奴才,是件小事,这事情却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自然也联想不到什么党争,犯不了忌讳。大多皇帝都是如此,他还活着就看不得什么兄弟阋墙的戏码,也不允许有皇子窥觑他的皇位。别说老三和穆君凝是不争不抢的性子,老七可是从出生就没继位的可能,这样一对没有亲缘的母子能这样相处融洽,就是晋成帝也觉得老怀甚慰,忍不住在梅珏的飞羽阁里又多用了一份饭。“皇上今日好似很高兴?”梅珏亲自为晋成帝布菜,柔声问道。只要晋成帝来她这儿,都是她亲自伺候,也是这独一份的对待让晋成帝感到新鲜的同时也觉得被她重视。“你可知老六进宫来说什么?”为晋成帝夹了一块rou状物,“说了什么?”“他居然说,要打造栾京的娱乐一条街,集合所有吃的玩的,真是个孩子,成日只想着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不成体统!也不知怎么想出的馊主意!”晋成帝笑道,不过他也并不是斥责六皇子,反而隐隐引以为傲的模样,皇子要个个像老大老二他才头疼,老六这样正好。再说老六这提议他也与户部尚书谈过,这是百利无一害的想法,若是真的建成,不怕收不回银子,届时国库就不会常年处于过于吃紧的状态,对于刚刚打完仗元气大伤的晋国来说,是个好法子!“这调皮还不都是陛下您惯的,若非陛下开明,六殿下哪里敢说呢?”梅珏垂下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那陛下是同意六殿下的提议了吗?”“我让他好好做个章程上来,再和幸元龙那老家伙合计合计,这可不是小事情,前面的投入还要他自个儿掏腰包,想从老幸那锯子嘴里讨银子可不容易。”幸元龙,户部尚书。晋成帝呵呵一笑,梅珏这话也是在说他们父子感情好,心情倍儿好。“陛下英明,届时京城更热闹了。”晋成帝哈哈大笑,吃了一口rou块,“嗯?这味道怎的似rou非rou,倒是新奇。”忍不住又塞了一口,发现的确没吃过这么奇怪的菜,还不难吃。梅珏微微一笑,“陛下对素食不喜,臣妾觉得龙体为重,荤素搭配为上佳,便研究了下如何将素食做成rou食的味道,陛下可觉得还能入口?”“这是你自己做的!?”晋成帝经常能吃到妃嫔为自己做的汤羹饭菜,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那些所谓亲手所做有多少猫腻就不好说了,他也知道这些妃嫔能在里头看个火候或是切个菜已经算不错了,最后还是要宫女或是掌厨来做。但他知道,梅珏说是自己做的,定然是真的她亲手所做。胸中激荡着感动久久不能平复,忍不住握住梅珏的手,所有话梗着,只是忍不住拍了拍梅珏娇嫩的手背。在宫里,无论是下人还是妃嫔,就算是皇太后还不是依着他的口味,谁敢多说半句?样样荤菜,大鱼大rou为主,哪个肯为他亲手研制怎么把素食做的好吃,哪个又在乎他的身体了,就是真的在乎又有几个人敢当着他的面劝他,就不怕龙颜大怒,不怕被降罪,被厌弃?梅珏怕吗?也许是怕的,但是她还是做了,只为了他的身体考虑不惜冒险,这份浓重的心意他又怎会领悟不到。“这宫里,也只有你了。”晋成帝长吁短叹,人生得此红颜,夫复何求?当着下人的面,晋成帝说不来那些rou麻的话,但跟了久的奴才哪里看不出来,这位梅修容那是晋成帝放心尖上的。以前那些受宠的,陛下哪个不是赏赏赏送送送的,从不费什么心思,但哪个能得他这样的表情,时不时嘘寒问暖,又有哪个能让陛下到现在都没翻牌子还天天跑得如此勤快,是不喜欢还是太过珍稀,这就见仁见智了。晋成帝对当木桩的安忠海道,“传朕旨意,梅修容勤勉柔顺、安贞叶吉、性资敏慧,深得朕心,即日起晋封为从二品妃,封号梅。”“陛下!”梅珏大惊失色。晋成帝猛地用手指封住了梅珏的唇,眼含柔和,“朕知你并不在乎这些虚物,只是朕总想为你做些什么,若你真的心中有朕,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要拒绝朕。”朕知道你现在并未原谅朕,但你太善良,甚至连责骂都不曾,朕倒宁愿你骂骂出出气。这宫里每个女人都想晋升,嘴上谦和忍让,晋成帝只是不想理会后宅之事,他要的是妃子们能给他带来快乐,其余的又有何关系,这些妃子再如何斗,也是想博得他的注意,是后宫之乐。但梅珏不同,这个女子太单纯没心机,即便是朕如此逼迫她,她也不忍心真正怪朕,让朕怎能不对她好?梅珏跪下谢恩,别说是梅珏,就是身后一干人等也是惊异莫名,这是短短几个月就从小小三品姑姑晋升到妃的第一人。后宫,又要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了。这当然是后事,此时梅珏正陪着晋成帝探讨由珍懿皇贵妃所著的,梅珏的熟读与自己的见解更让晋成帝确定她是真心敬爱自己的母妃,这个飞羽阁,他能说出真心话,为何不能独独爱这里?吉可悄悄来见傅辰,到的是傅辰在重华宫的屋子。刘纵在手术后,傅辰没有办法时刻照顾的时候皆是他在做,很是乖巧。刘纵也把这孩子当做自己孙子,倒是亲力亲为地教导,经过姚小光的事加上监栏院大大小小的事,这个孩子的目光越来越沉静,他已渐渐被这宫内外的环境影响。傅辰每每看到,都有些发酸和庆幸,成长的过程伴随的是痛大于乐,但他不想再遇到第二个姚小光,疼总比死了好。这次吉可借着内务府送冬季的份例顺道过来的,并不能长待,他带来了一个刘纵听到的消息,陛下恩准了薛相告老还乡,携家带口离开栾京,今日就颁布的旨意。薛相五十都不到,哪来的老,又哪来的告老还乡?薛雍是二皇子的人,在国宴那日傅辰就觉得二皇子出现在潇湘馆后门很古怪,后来诡子等人追踪过去也没查到所以然来,但傅辰却是由此盯上了二皇子府的动静,薛相的离开意味着什么,也似乎证明了他某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