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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witheredleavescollectatmyfeet【落叶开始在我脚下堆积】Andthewindbeginstomoan【而风儿也开始哀鸣】”这首歌虽然她以前很喜欢,然而久已不曾想起了;因此刚刚张口时,她一时间竟然觉得吐字异常艰难,发出的音节也颇为模糊不清。但好在音乐的旋律并没有受到影响,好歌的魅力也果然能够跨越时空——在这个年代,这首歌其实还并未被创作出来,而且她也不知道未来它是否还会被创作出来——小哈利在她怀中扭了几扭,安静地伏在她怀中,不再挣扎了;只是他胖胖的小手还环绕过她的脖颈,有丝防备似的紧揪着她的头发,好像生怕她会把他丢下一样。柳泉的内心一紧,眼里就带上了一丝朦胧的雾气。她唱着的旋律更柔和了,而这首歌的歌词又勾动了她的心事,她抱着哈利,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慢慢走着,转着圈,轻轻拍着他,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和她怀里这个刚刚成为孤儿的小娃娃。“Memory【回忆】Allaloneinthemoonlight【孤零零地站在月光里】Ismileattheolddays【我能在那些过去的日子里微笑】Iwasbeautifulthen【那时的我曾经光彩照人】IrememberthetimeIknewwhathappinesswas【想起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幸福】Letthememoryliveagain【就让回忆,再度降临】”柳泉一遍遍地反复唱着,唱的次数多了,她的吐字也愈来愈清晰。她不介意西里斯或海格会疑问她为什么会唱这种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歌谣,在这样的歌声里,她似乎油然产生了一种对于自己曾经度过的人生中的每一个人的怀念。“Daylight【日光】Imustwaitforthesunrise【我必须等待太阳升起】Imustthinkofanewlife【我必须面对一种新的生活】AndImustn'tgivein【而且我不能屈服】Whenthedawnes【当黎明到来】Tonightwillbeamemory,too【今夜也将成为回忆】Andanewdaywillbegin【新的一天也将开始】”哈利那散发着奶香的、小小软软的身子,在她的怀里逐渐放松下来。他的小手也不知何时悄悄松开了,他整个人都伏在柳泉温暖的怀抱里,鼻息沉沉,长长的睫毛在他圆润可爱的小脸上投下一道暗影——他睡着了。柳泉慢慢地放低了声音,放缓了歌曲的节奏,声音愈来愈轻,旋律愈来愈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唱歌。而哈利毫无所觉。柳泉最后一次低头望了望那个信赖地倚靠在她怀里睡着的小小婴孩,某种脆弱的情绪骤然冲进了她眼底。她的鼻端一阵酸涩难当,她不敢再看他,走到门口将他小心翼翼地交给海格,低声说道:“鲁伯,路上小心些,不要冻着他,也不要惊动他,更不要把他碰着摔着……”听见她如此叨叨絮絮的嘱咐,半巨人显得很意外,有点手足无措地茫然应着,瞟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到她眼里的泪光,他慌忙拼命点头,笨手笨脚却极为小心地接过已经睡熟了的小哈利,好像抱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一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柳泉依然伫立在这间卧室的门口,向外望去。在她的视野里,夜幕降临后的走廊上没有点灯,显得有点昏暗。大个子海格的背影像一座小山一样,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当他非常缓慢地放轻脚步走下了楼梯,从门外传来他启动西里斯那辆经过魔法改装的飞天摩托的声音之后,她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在她视野的尽头,是倒在楼梯口处的詹姆斯?波特的遗体。那首没有唱完的歌,后面是怎么唱的呢?Burntoutendsofsmokydays【烟雾弥漫的日子】Thestalecoldsmellofm【清晨腐败冰冷的气息】Astreetmpdies,anhtisover【街灯熄灭,又一个夜晚逝去】Anotherdayisdawning【新的黎明即将到来】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丝沙哑的声音。“荧光闪烁。”一线微光立即在她身侧亮起。西里斯走到了她身边,他的魔杖杖尖上如同萤火虫一般亮着一点微弱的光芒。那片光芒所照亮的范围刚巧停在詹姆斯的遗体之前一点,于是当年的格兰芬多王子就仍然静静地躺在黑暗里。西里斯当然看到了这一切,但是他此刻却好像并没有立即扑到他最好的朋友的遗体上去痛哭流涕的冲动,而是静静地与柳泉并肩而立。他们两人将这间卧室的门口完全挡住了。在他们身前,是他们当年的同学与好友。在他们身后,是他的妻子,也是他们的同学。但是现在他们两人都已经死去了,如此年轻,如此仓促地离开,只留下他们幼小的儿子活在这世上,侥幸逃得大难,却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今日这个小小的孩童还是要为了拯救整个魔法界而自愿赴死——战争撕碎了一切人们美好的记忆和珍视的东西,比如生命,比如友情,比如信任,比如年轻。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西里斯低声地说道:“尖头叉子,我很抱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柳泉几乎是立刻就醒觉了,马上转过头去盯着他,却有丝意外地看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脸孔绷得紧紧的,眼睛里隐有泪光。不知道为什么,柳泉忽然觉得有丝心惊。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让他再说下去。这种奇异的直觉来得太突然而毫无理由,但是她决定听从。所以她几乎立刻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自责。“别这么说,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一瞬间就把自己的目光投向自己身旁阻止了他的这个女人。他的眼眸亮得可怕,仿佛一柄染了血的利刃,正打算不管不顾地伤害更多的人,包括他自己。“不,你不知道,我……”他急切地开口,就仿佛这一瞬间假如这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倾听他的解释,他就会把一切的真相毫不犹豫地和盘托出一样。柳泉只能硬着头皮,非常心虚地打断他。“我……我不想听。”她的声音低下去,几乎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