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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务室。起初她并不知道那个房间就是这座本丸审神者的执务室。然而当她用力推开障子门,一眼就看到迎面的墙上悬挂着一面诚字旗的时候,她马上就明白了。然而这间执务室里也空无一人。柳泉顾不上思考就这么擅自进入别人的执务室有多么失礼,几乎立刻迈步踏入房间,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桌上的文件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柳泉翻开最上面的那份文件,视线下意识就落到了右下角——那里的签字,一瞬间就让她得知了这座本丸消失的审神者到底是谁。因为在审神者签字的那个地方,写着一个名字。“土方岁三”。※※※※※※※※※※※※※※※※※※※※3月3日:下次更新应该是周一。这几天比较忙,真是抱歉。真相就在前方!【不755?【回归篇?之四】?180当柳泉看到这个签名的一瞬间,她的双眼倏然眯起!那种表情不像是惊讶,更多地反而像是一种惆怅和伤感,就好像随着这个名字深埋于记忆之中的、过去的那一切,在这一瞬间又重新被翻找了出来,摊开在她的眼前,令她再也无法忽视一样。她满含惆怅地长长叹息了一声,伸出右手以指腹抚摩过那四个笔迹秀颀的汉字;然后屈起四指、以食指的指尖轻点在纸面上,一笔一划描摹了一遍那个名字的写法。当她完成这一套动作之后,她的右手虚虚悬空了片刻,忽而五指猛地蜷曲起来,紧握成拳。然后,她将那份文件放到一旁容易看到的地方,开始无礼地动手翻阅桌上的其它文件。当一道人影掩过来、站在执务室门口,几乎挡住室外照进来的一半阳光之时,她已经把桌上所有的文件和记事本之类的文书都差不多翻阅了一遍。那个人站在门口,左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凝视着她的背影,静静站了片刻,忽然举步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她的身后才停下脚步,仿佛越过她的肩膀、望着刚刚被她翻乱、正在整理中的桌面。“擅自做了这种事情……你是有什么发现吗。”那种富有磁性的优美嗓音听上去有点莫名的低哑。柳泉没有回头,只是无声地翘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她探手到一旁去,拿起她最初翻阅的那份文件,将右下角那个签名亮在对方眼前。对方沉默了一霎。“哦呀,这还真是……让人吓了一跳啊。”片刻之后,他这样说道。柳泉闻言莞尔一笑。“别擅自使用鹤丸的台词啊。”她居然半开玩笑似的应道,随即将那份文件合上,工工整整地放回了桌上文件堆的最上方。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注视了片刻被她放回文件堆最顶端的那份文书,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呵呵呵……因为见到了那位早就应该在历史上作古的人物,所以稍微有些惊讶呢。”柳泉顿了一下,在桌前半转回身,赫然发现天下五剑之一的那位付丧神,以一种极其绝妙的站位,现在刚好把她困在自己与执务室的办公桌之间的方寸之地里;她进一步则会撞到他的身上,退一步则会撞上身后的书桌,于是只能露出略微尴尬的神色,假装没注意到对方蓄意造成这种局面的意图,正色说道:“……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我就明说了吧——这件事,太可疑了。”“哦~?!”果然,三日月宗近的尾音微微挑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然而他的站位却纹丝不动。看来想要让他突然被【截然相反的推理所震惊而产生动摇】进而移动一下自己的位置,暂时是不可能的了;柳泉也只好苦笑了一下,假装无视这种微妙的情势,说道:“……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审神者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真名示于人前的。”三日月宗近微微挑了挑眉,脸上忽然漾起一丝柔和到几乎令人毛骨悚然(雾!)的笑意。他微微向前倾身,眼看着女审神者迫不得已,又被动地将上半身往后仰了一些、好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的眼里浮现出了一丝对于这种徒劳挣扎的好笑感。然后,他就这么施施然地压低声音,轻声问道:“那么你呢,雪叶君?”柳泉:“……”三日月宗近似乎也知道她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而他好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借此向她微妙地施加某种压力(?)一样;他含笑继续问下去,声音如同耳语。“你的真名究竟是什么,雪叶?”柳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这个不在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范围之内。我现在说的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啊~是吗。”三日月宗近好像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双眼微微眯起来,像是在笑一样。“……我说的,也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柳泉:“……总、总之!我已经查阅过了这张桌子上全部的文书……”对手十分难缠,她只好无视对方的会心一击,强行带一波节奏。“除了最上方这一份文件之外,其它文件上并没有‘土方岁三’的署名。”她说。“……不过,我看到有几份文件上还是留有签名的。”她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个签名,只有一个字。不是‘土方岁三’这个名字其中的任何一个字,而是——”她顿了一下。“‘胜’。”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胜’?”柳泉苦笑起来。“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这种小细节——‘阿胜’是年少时的土方先生对近藤先生的称呼啊。”三日月宗近看上去好像有点惊讶,他无声地作出“哦”的口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垂下视线,却看到她脸上那个明晃晃的苦笑,不由得弯起了眼眉。“所以,你有什么感想吗。”他问道。柳泉脸上的那个苦笑更大了,险些令她维持不住那种冷静的姿态。“所以,我在想……”她拖长尾音,像是在思考着如何措辞;片刻之后她忽然摇了摇头,一脸“算了算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关系”的看破红尘(大雾!)表情,那个苦笑也慢慢变得有点自我解嘲式的轻松淡然。“……真是,又被他们晒了一脸恩爱啊。土方先生,好过分啊——”她正在笑着,忽然,面前的三日月宗近闪电般地伸出一只手,绕过她的肩头、在她肩后微微用力一推,就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她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整张脸都狼狈地扎进了他的怀里,撞到了他那袭蓝色狩衣的胸口位置——好险没有撞上他的胸甲!柳泉:“……什——!?”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听到三日月宗近在她头顶上说话了;他那只戴着出阵时的黑色手套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脑后的头发。“嘘。”他低声说道。那只戴着手套、平时只会握住斩杀敌人之名刀的手,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