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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可是要忙死了,京都之中可是人心惶惶,老有人说见到了天上飞的鬼影子。甚至有人说瞧见了那东西,青面獠牙,吸人精血。”方生摇摇头,拿着桌边的抹布擦了擦桌子。谢庭指了指方生身后的白玉兰。方生转头,道:“白玉兰花?谢庭兄,你现在怎么喜欢这种东西。”谢庭叹气道:“方生,现在已经是暮秋时节了。”暮秋时节,万物凋零,秋风吹过,一地枯叶翻滚。唯有这一枝白玉兰花,与这世间格格不入。“枯木逢春,阴阳颠倒,实在是大凶之兆。”方生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三碗面端上来,汤汁澄澈,上面散着星星点点的油腥。谢庭拿起筷子,挑起细细的一缕面,面未入口已经凉了一半,他盯着方生道:“这花开了好几天了。”“我查了,上次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是太宗开元年间。”方生道:“我知道,你想说这是妖孽作祟吗?谢庭兄,你好歹也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你都不懂吗?”谢庭见状,只好暗暗地闭上了嘴。开元年间,百鬼出行,带走了几位朝堂重臣的性命。当然这是民间的说法。距离那次,已经是过去二百三十四年整。谢庭看着方生远去,最终是从袖中掏出一根红色的缎带,挂在那棵树上。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开坑!☆、第一章天瑞十八年春,京城外头的护城河将将解冻,一个小郎中的尖叫声唤醒了整个京都。“有……有……有死人呐。”小郎中连滚带爬跑向顺天府。河面渐渐变薄的冰块里,藏着四具尸体。因为开春后天气渐渐暖和,冰层变薄,这才显了出来。大理寺卿高新看到转到自己手里的这件案子,瘫倒在座椅上哎呦哎呦地直叫头痛。这京城随便踢两脚,便能踢出个动不得的人物来,如今出了命案,这是要查得还是要查不得。就算是查,又应该找谁去查。“你去”高新揪住少卿付文,眼中满是殷切。付文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外头跟着来的小厮见机扑倒在自家大人身上,哭喊道:“大人,我家大人生来就犯有羊癫疯,一受刺激便会发病,还望大人体谅体谅。”高新依稀记得,这官员任命时第一件要查明的事情便是看看有没有身体疾病。得,这位不行,再换一位,大理寺总不能说是没有人了吧。殷切的眼神又转到另一位少卿卢皓身上。卢皓见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大人,学生跟随大人十几年一直衷心耿耿,大人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大人今日这般,是不念旧情吗。”得,这位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总不能断了后路。这京都向来太平,已有几十年没有命案摆在明面上,如今一出,确实是麻烦极了。高新扶额,继续看着下面的几位,却不见有一个抬头,生怕高新点到自己,将那盏刀悬在自己脑门上。这要是硬拔出一个来,又不知道是上头哪一位的亲戚,哪一位的学生了。真真是头痛。卢皓哭完了,却又跟想起什么事情来一般,狗腿十分地趴到高新的耳边道“学生倒是想起一人,或可担当大任。”高新道:“何人”卢皓回应道:“去年初秋来的正六品寺正谢庭。”谢庭?高新捋着胡子苦苦思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谢庭到底是谁。卢皓道:“便是去年科考二甲三名的谢庭,为人古板不懂得钻营,在这京都之中并无依靠。但是胜在做事细心,派他出去是最不错的了。”高新看了看卢皓,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意思,便道:“那便派他去吧,告诉他若是办的好,必然是有赏的。”谢庭穿着一件青布的薄棉袄,外面套着青绿色的官服,站在狂风肆虐的河边。他整个人站的笔直如同一棵青竹,腰身束的极细,仿佛这河边的风再大些,就能将他折断。眉眼虽说是能称的上是好看,但是若是再仔细的瞧瞧,却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半分的福气,整个人的五官寡淡至极,就好像谁剩下了两笔墨,随随便便的勾勒出来了这么一个人,扔在了人世间一般。他皱起眉头,神色异常复杂。面前有四具尸体,两老两少,一男三女。身份好查,画像贴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就传来了消息。这几位是常住在京都东区第五巷子里的老张头家,老张头从去年开始迷上搓牌,不过半年家里输的精光,因此这一个冬天不见他们。身旁的邻居家都以为他带着家里人逃赌债去了,却不曾想是落在河里,被冰冻了一整个冬天。旁边跟来的张评事道:“莫不是因为欠钱太多,带着家里的娘子和孩子跳河自杀吧。”谢庭蹲下,瞧着那四具尸体,尸体的表面并无明显创伤,面容狰狞可怖,身上只着单衣。这样一看。说不准真的是在躲债的过程中掉进水里被生生的冻死也不一定。谢庭脑中定了这么个想法,觉得应当是如此,却又觉得是哪里不对。当然不对,四个人怎么会一起在水中冻死?还整整齐齐排在一处。“你们放我过去,放我过去,我要看死人。”外头传来喊嚷之音,谢庭往外看去,看到的是一个肤白貌美唇红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穿着雪白的貂绒,手里拿着暖炉,裹得像只小白狐狸一般,只露出一张尖尖的脸。“这是哪个”谢庭不解道:“怎么这么叫嚷也没人把他打出去”张评事摸着头道:“哎哟,我的谢大人,你可真是一心一意铺在这活计上,这是小侯爷。”小侯爷。谢庭有了印象。京城里的小侯爷,谁不知道,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若是没了他,这京城的乐子就要少一半。这大街上听的趣闻,估计三件有两件是这小侯爷闹出来的。如今这个全京都的笑话正在跳手跳脚的站在外头,嚷着要看死人呢。谢庭在张评事的提点下行了大礼。这小侯爷看起来倒也识大体,抬了抬脸道:“你们不必这样,我就是过来瞧瞧这案子办的怎么样了。”见他没有难为人的意思,谢庭心下松了口气。刚刚要抬了头回声谢侯爷,看到了一双凑近自己的眸子。眸子是深褐色的,里面满满的都是笑意。谢庭猛然看到有人跟他靠的这么近,吓了一跳。“你是何人,生的可真是俊俏,十分得本候喜欢。”小侯爷不光是动嘴了,还动手整了整谢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