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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乐了:“瞧你说的这俩动物,到底是给我骑的,还是给我耕的?”熊伊凡居然听懂了其中的内涵,一拳捶在了齐小松的胸口。不过,就算如此,大家还是能够看清那里是两个人,就连颜柯都认出了熊伊凡,整整偷笑了好几天。齐子涵也是个不安分的,路过他们的时候,生怕别人不知道那里的“雕塑”是自己的亲哥哥,居然喊了起来:“哥,小熊,你们太帅了!”然后对班级里面的人介绍,“那个男生是我哥,个子很高是吧!”齐小松哭笑不得,家有呆妹简直就是家门不幸,不过还是对齐子涵亮出了一个大拇指,弄得齐子涵回到班级里面都没停止大笑,还将两人丢人的样子拍了下来。后来,熊伊凡都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姿势,究竟被学校多少学生给偷偷拍了下来,这绝对是一生的污点。学校的生活依旧是三点一线,教室、食堂、寝室。熊伊凡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颜柯,第一次开始努力地描绘恋爱是怎样的图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悟透其中的规律,就好似黑板上画出的几何图案,需要用许多等式来解开,最后算出的答案,居然是无限不循环小数一样。好在两人终是成了朋友,颜柯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可惜在很多人眼中他们不过是正常的友谊罢了,毕竟熊伊凡的人缘太好,多交几个朋友也不奇怪。到了后期,他们之间会经常发短信,虽然只是寥寥数句。熊伊凡给颜柯带蛋挞也成了常事,且味道越来越好。不过,颜柯容忍熊伊凡是有前提的,就是熊伊凡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大声说话。颜柯从小就学习钢琴,有着十分挑剔的耳朵,偏偏熊伊凡有着很大的嗓门,以及不美好的声线。不让熊伊凡大声说话,已经是颜柯最大的容忍了。高中时代的追求,真的没有很多方法。每天用早安短信与他问好,晚上用晚安短信陪他入眠,偶尔带些食物给他,在他失落的时候进行鼓励,在他高兴的时候陪他微笑,偶尔送一些小礼物,甚至是微不足道的笔记本。仔细想一想,原来喜欢一个人,也很简单。周末,能够在图书馆里面看到奋笔疾书的熊伊凡,颜柯也挺惊讶的。他捧着书坐到熊伊凡身边,见她的脑袋埋在了书堆里面,一副近乎晕倒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体育特长生也有奋斗学业的时候?”颜柯说着,将自己寻找来的书籍铺满桌子,整理出笔记本,便开始准备与她一块儿学习。“是我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前几天班主任提醒我,我都不知道我签的合同上面也是要求有一定学习成绩的,不然合同是不成立的。”“这是自然啊,就算是体育特长生,也得保证跟得上那所大学的进度吧?”熊伊凡魂不附体一般继续木讷地复习,颜柯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见她居然是从初中的数学开始复习,这基础得差成什么样啊?“算了,作为你给我蛋挞的报答,我来教你吧。”颜柯说着,开始小声为熊伊凡辅导。没错,高一学生教高二学生,且讲得头头是道,让熊伊凡大为诧异,同时……也大为受挫。“看不出我认识了一个天才啊,你小子的学习果然好到逆天了……”熊伊凡是这样夸奖颜柯的。又是男神,又是学霸,还有让女生嫉妒的美腿,这种人为什么要存在于世?又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人生之中,好似他的存在,就是故意让她就此沦陷的。“是凡人太多了,才让我脱颖而出。”颜柯笑着说,伸手弹了熊伊凡的脑门一下。她现在呆傻的表情逊透了。周六的图书馆内散发着慵懒的气氛,坐在熊伊凡身边的俊美少年,身边放着一瓶酸奶,有时给她讲题时,会直接去舔唇瓣上乳白的痕迹,留下些许湿润,在阳光下泛起盈盈光泽。青春期的暧昧,可能是坐在邻座时手肘衣服的摩擦,可能是几何图案上的辅助线,又或者是一道计算公式之中,交换着的两种字体,一个圆润稚嫩了些,一个工整漂亮了些。熊伊凡一直与这些阿拉伯数字相敬如宾,亲切不起来,看到颜柯写出漂亮的公式之后,又有些许向往。是不是自己是个好学生,也会与颜柯一样,流畅地写出一道道题目的答案,工工整整地解开?相处久了就会发现,颜柯并没有最初印象里那么刻薄,说到底,也只是认生罢了。这种慢热型男生,还真是容易让其他人对他印象很差。熊伊凡曾经回忆过,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在熊伊凡送了颜柯蛋挞之后好起来的,这让熊伊凡错误地认为,男神是需要投喂的。共度的甜蜜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与颜柯在一起,学习也变得美好起来。两人结伴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两家离得特别近,就是两个相邻的小区。不过熊伊凡的家是旧小区,颜柯家是新小区,一年前才竣工,他也是后搬过来的。“你说我们算不算是邻居?”熊伊凡双手环胸,目测起两家的距离来。随后指着小区楼下的一处糕点店介绍:“看到那家生意很好的糕点店没有,我家熊爹开的。”颜柯看过去,点头:“看不出你的手艺还是传承下来的。”“可不就是,我家距离百年老店也就差个八十多年。”颜柯笑了起来,盯着熊伊凡看了一眼,见她眉眼舒展,笑得柔和。熊伊凡一直是一个十分快乐的人,让她周围的人能够感觉到她的快乐。与她说话会觉得快乐,与她一同学习会觉得快乐,看着她快乐,也会觉得自己快乐。颜柯看了一眼手表:“我先回家了,碰到什么问题的话,给我打电话就行。”“感情问题呢?”“这个该问闺密。”熊伊凡深感有理。颜柯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包,背上。他总觉得让女生帮自己背包十分别扭,偏偏熊伊凡太过于热情,拒绝两次,她就开始大嗓门地叫嚷了,他只能妥协。熊伊凡目送他离开,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表白了,就不能与颜柯继续保持现状的关系了?这是一道未知题。周日一早,天空尚有朝霞升起时的粉红,太阳慢慢地爬着,直至变为一个圆球,就好似古代福娃圆滚滚的脸蛋,于是那连绵不绝的淡蓝色线条越发明显,占领了天际。万物从薄明的清晨苏醒过来,亮出初嫩的枝桠。熊伊凡扛着煤气罐,走出糕点店的时候,刚巧邻居路过,很是热络地问她:“小熊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不?”熊伊凡单手扶住肩头上的煤气罐,用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面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回答:“七点二十,张阿姨这么早起来,是去早市吗?”“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