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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我老喽?”苏青马上歪歪头看着Baron。她跟Baron这两个多月几乎形影不离, 已经是很熟的朋友了。 Baron连连道歉,苏青却靠到了沙发里不理他,他只好无奈地看向沈重:“原来她在家里是这 样的?” 还没等沈重答,苏青就点头说:“对呀,现在有人给我撑腰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老板哦。” 沈重还很有老板的包袱,客气道:“这段时间感谢你一直照顾我太太,她跟我说了,你给了她 很多专业指导和精神上的鼓励。” Baron也很官方地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和青青这么有天赋的演员共事,是我的荣幸。 青青,你接下来的巡演真的不打算去了吗?” 苏青想都没想就摇头,对着燕窝说:“巡演本来就是额外加出来的。我已经计划好了,以后每 年最多只演一部戏,今年我的任务完成了。” Baron看向沈重,沈重则盯着她吃着东西的侧脸,欲言又止。 Baron也无奈了,只好跟沈重聊了点别的。 天气渐渐明朗起来,Baron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去赶飞机,沈重抬着头与他握手,劝他 说:“巡演还有两周开始,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Baron答应着离开,临走时又问了一遍苏青:“难道真的要让薇薇演吗?” 苏青笑着回答:“我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多了,总要让给别人一点。” Baron刚走,沈重就皱起眉头:“这个人太高了,我脖子疼。” 苏青转回身来低头看看,情不自禁地就蹲下来抱住他轻声说:“沈师傅,你换回原来那辆车好 不好?昨天我问过许诺了,你还是不要给自己腰部那么大压力了,慢慢来嘛。” 他那天非要在根本做不到的情况下站着出现在她面前,又连轮椅都换了,就是要让她以为他的 手术很成功,很有效。 沈重很乖地点点头,“好。” 沈重让她抱了一会儿就重新提起刚才的事,还是想说服她:“巡演你不去的话Baron也不演 了,B角的魅影跟他根本没法比,怎么办?” 苏青不说话。 “而且巡演本身就是因为你这一版的反响太好,才顺势要做的,如果你让薇薇演的话,恐怕票 房不乐观,观众也会很不满意。” 苏青还是不说话。 沈重越来越心虚:“你不用担心我,我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好,不会越来越差,这两个月我不是 也没什么事吗……” 苏青直起身,无比正经地握住他双手:“沈先生,我说过好多次,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 让你一个人辛苦了,可是我都没有做到。你总是担心耽误我的事业,但我现在已经连这辈子最 大的愿望都完成了,你就不要再赶我走了,你让我陪你好不好……” 她说着还是哽咽了,抬眼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却倔强地忍着眼泪不敢掉,咬了咬嘴唇柔声 说:“Christine可以不是苏青,但是沈太太……只能是我……” 沈重低头与她四目相接,眼里翻滚出万千情绪,最终却只是微点了点头,摸摸她脑袋轻声 说:“好,青青陪我。” 沈默在沈重做手术那段时间拿到了硅谷一家顶级机构的offer,苏青一回来,就放迫不及待的 沈默回美国了,自己开始陪沈重上班,做苏秘书。 沈重的神经痛还是很严重,最近都不能复健,于是白天基本都在公司上班。 沈默原来在沈重的办公室里加了张小办公桌,现在就换成苏青在用。 苏青还是给沈重留着面子,他去开会的时候她也不跟着,只是如果他走得太久,她就默默地去 会议室门口看一眼。一般她一露脸,所有的人就知道是要赶快结束会议的信号了,就会尽快匆 匆说完,做鸟兽散。 苏青后来给Baron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想劝说他继续过来参加巡演。 她其实自己也清楚,如果男一女一两个角色都换成B角演,这部剧基本就等于完全降级了,接 下来的巡演不管是口碑还是票房,都会大受影响。 Baron跟她谈判了半天,最后妥协的结果是每个城市的巡演只要苏青去演一场,他就同意续签 合同来参加演出。 沈重开会去了,苏青挂了这个电话,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对着沈重的位置发了会儿呆。 如果她去参加巡演的话,不管是对音乐剧本身,还是对所有牵涉其中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 好事,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要为戏、要为其他人负一点责任,可是她又实在不放心沈重,现在 连沈默都已经回美国了,没人陪在沈重身边,肯定是不行的。 124.我陪你去。 天色渐暗时沈重才回办公室,他一进门,苏青就弹起来跑去把所有落地玻璃窗的百叶帘都关上 了,回来紧张兮兮地把手探到他腰上。 果然全是冷汗。 知觉回来了,酸和疼也回来了,沈重又死要面子,特别能忍,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说自己难受。 他前一阵子心急,手术做完三个星期就回国了,每天晚上要折腾去剧场,刚恢复了一点又做了 不少运动,完全是在拔苗助长。 也只有苏青勉强能看得住他,勒令他不能乱动,及时休息,还换回了原来高背的电动轮椅,才 让疼痛发作的频率降低了一点。 苏青帮沈重趴到沙发上,一边替他揉揉紧绷的腰背,一边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Baron刚才提 的要求。 沈重一时没有说话,苏青自己边思考边说:“离得比较近的城市没有问题,坐车可以当天往 返,演出结束回来大概也就半夜。但是要坐飞机去的城市……我就得提前一天到,晚一天回来 了,等于要走三天两夜。就算有合适的航班,我也至少要周五晚上走,周六演出完回来,否则 万一航班延误,就要耽误演出了。” 她自顾自地纠结了一会儿,决定道:“我再去跟Baron说说看,过夜的地方我就不去了,离得 近的几个城市我都去演周六的晚场,你晚上等我回来,好不好?” 沈重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跟你去。” “哈?” 沈重慢慢转过身来躺好,仰脸看着她说:“这两天刚好有个公益组织来找我注资,他们是做无 障碍设施推广的,我就当去实地考察。” 苏青愣了一下,“他们还真会找人哎。” 沈重笑笑,“他们不是直接来要钱对各种场所进行无障碍改造的,而是希望能有人愿意出面体 验一下外面这个世界有多少困难。你知道的,国外剧场都会有一排位置留给轮椅停放,但是你 前一阵子演出那个剧场虽然是新建的,各项设施都很高级,可还是没有轮椅停放的位置,我只 能去音控室,否则的话要么得占走廊的位置,要么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移到座位上,让人帮我 把轮椅推走,演出结束以后再来接我,真的很不方便。我出门都已经这样麻烦了,那其他没有 专人照顾、没有私人交通工具的残障人士,就只能被困在家里了。我出去走走,再花些钱在公 共意识推广上,总归是件好事。” 他说话的口吻完全公事公办,冷静极了,苏青却半跪到地毯上,默默地把脸埋在他肩头,很久 都说不出话来。 沈重摸摸她脑袋,“我陪你去的话,你是不是每周可以多演两场?” 苏青摇头,“不要太贪心了沈先生。你……你现在连酒店的床都睡不了吧……” “偶尔一晚没关系。” 苏青想象了一下他出门该多辛苦,就有点舍不得,半开玩笑说:“你以前不是一直想买私人飞 机吗?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不会买了。”沈重认真摇头,“你知道买一架飞机的钱够捐多少台电动轮椅了吗?” 苏青当然附和他点头,“也对,每年保养的钱也够再捐上百台了吧。” 沈重抬手勾住她的脖子,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带我出门要辛苦你了。” 苏青摇头,搂住他腰苦笑一下,”明明是你因为我要辛苦了。” 她其实觉得沈重现在的状况并没有比原来好多少。 本来不能动的地方还是不能动,反而新添了随时可能爆发的疼痛,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动 手动脚的时候他有快感了。 可这一切又都是想要慢慢好转的必经之路,除了咬牙忍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沈重一旦说到公事就滴水不漏,他要出门“考察”就安排得一丝不苟,每次跟着他一起出门的 除了保镖老胡、林森、他的秘书和几个工作人员,还有公益组织的两个负责人,一群人总是神 色正经地安排去这儿去那儿,搞到最后苏青居然变成了他们小团体的编外人员,加上她每到一 个城市就要赶着排练演出,只有晚上回酒店才能跟沈重团聚。 整个巡演都是在夏天,苏青每次从台上下来都像水里捞出来似的,从里到外全部汗透。 沈重一般会尽量来看演出,散场后等苏青一起回酒店。 技术设备要求高,巡演挑的城市都很繁华,剧场也都是顶级配置,但即便如此, 沈重还是有很多时候都很难进观众席,只能继续委屈地待在音控室里,更倒霉的时候就连音控 室门口也有台阶,他只能在场外等着。 去到第三个城市时,沈重那天晚上演出开始之前就发消息说他不过去了,让她自己好好演。 (沈先生:好像自从人家好了一点以后点击就暴跌了呢。原来天天哭喊要我站起来的小天使们 都不爱我了吗? 作者:哎?是这样吗?那我磨一下刀去?站起来难,坐/躺回去可容易着呢。) (没有啦,随便开个玩笑骗点留言珠珠而已啦。) (大概只有刚开文的时候心情or热情很容易受数据影响,一旦构思成形了,文里的人物就有生 命了,会对他们负责的,不会胡乱任性,轻易改变走向/剧情/节奏的,放心放心哈。) 125.舒服吗? 演出结束后有人接苏青回到酒店,她紧张兮兮地一路小跑回房间,推门看见沈重好端端地在套 房的厅里坐着,才舒了口气。 她只卸了妆,头发还没拆,满头都是固定的小发卡,于是就坐在沈重面前的地毯上,让他帮忙 拆头发。 “今天怎么没有去看演出?”苏青背对着他,把头倚在他一边膝盖上问,“神经痛又发作了 吗?” 沈重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轻声说:“没有。下午去了个美术馆,已经没有电梯,我只能看一 楼的展览,出来以后看时间还早,想试试看我能不能自己打车去剧场,但是所有出租车都不肯 载我,想改坐地铁,结果附近的地铁站没有无障碍电梯,耽误了一阵子,后来又下雨了,就更 来不及过去了。” “下雨了吗?我在剧场里都不知道。”苏青避重就轻地说。 其实这才是第三次出门,他们就已经碰到很多麻烦事了,乘飞机要提前好几个小时到机场托运 轮椅,换坐航空公司的轮椅,住酒店得精挑细选有无障碍设施的房间,出门要租位置比较宽 敞、方便移动的车,在外面找一个能用的残障卫生间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时时会被楼梯、马路 沿、甚至是小台阶困住的情况了。 还有无数人奇怪的目光,像一道道能把人剖开的利刃,好像沈重这样的人还出门,是件很难理 解的事情。 沈重一辈子都没怎么乘过公共交通工具,没想到现在要以这样的状态出门受这种罪,苏青每每 都心疼得只能苦笑,还好沈重自己比她淡定得多,既然有正事要做,就不会把这些困难真往心 里去。 沈重“嗯”了一声说:“晚上开场之前那一阵下得很大。”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沈重继续小心地在她头上取着发夹,苏青斟酌着说:“阿重,薇薇已经 可以挑大梁了,剩下的城市我不去也可以的。Baron不会有意见的。” 沈重摇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我碰到越多麻烦,越是觉得现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苏青不说话了,只是又抱紧了一些他的小腿,脱了他的鞋袜抚摸两下才问:“下雨天你有没有 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青近来每天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的止疼药有没有少,还好沈重一旦有事忙就反而容易 转移注意力,每次出来的时候居然比在家的状态还要好一点,疼痛发作的次数也会少一点。 “没有。”沈重轻描淡写地说,“淋了雨以后林医生就坚决不让我再去剧场吹空调了,回来他 还非要帮我洗澡,尴尬得要命。” “有什么好尴尬的?你们俩最近才真是形影不离吧。” 沈重哼一声,“谁要被他看光?一点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他还嘲笑我全身都那么白,露在外面 的部分也不见晒黑,一点都不man。” 苏青偷偷地笑起来,说话间她的头发也被拆掉了,就自己爬起来去洗了个澡,回来接着坐在地 上,要沈重帮她吹头发,自己则捧住他的小腿,缓缓帮他活动脚踝。 她头发又长又厚,沈重吹得很仔细,一点点地从发根展开抖着热气,手指蹭过她头顶,带来一 阵阵酥麻,她舒服得不由自主又靠回他膝盖上,昏昏欲睡的同时还在本能般地帮他按摩双脚和 小腿。 头发好不容易才吹干了七八成,沈重停下手,勾了勾她肩膀说:“青青,你转过来。” 苏青揉揉眼转过身去,伸手碰了碰他腿间说:“怎么吹头发都吹硬了?” 沈重放下吹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说:“你太香了。” 他说着就把手穿到她发间,把她的脑袋拉到自己胯下,声线已经有点迷离:“青青,舔我一会 儿……” 苏青跪在他两腿之间,低头无声地把他的裤子拽到了膝盖下面,露出半抬起头的阳具。 她伸出舌头自下而上地舔了一道,他马上又膨胀了三分,颤巍巍地绷紧了一些。 沈重每次有反应时都会令她无比亢奋,情不自禁地就握紧了他,轻声问:“舒服吗?” 他咽了下口水,用力点头。 苏青用舌尖探了探他的铃口,又绕着顶端缓缓地打圈。 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越来越有经验了,知道沈重虽然恢复了一些知觉,但还是跟原先不太一样 了。 比如他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直来直往的大力抽插,而是更喜欢温存的包裹和收紧。 比如他还是想动又一点也动不了,便会不自觉地用力绷紧双腿,需要轻缓的爱抚来让他放松。 比如他总是担心自己太过敏感,不够持久,总是要做到一半时停下来,爬下去舔她。 苏青含着他进出了几回,他便硬到了极点,粗长的yinjing微微暴起青筋。 “青青……”沈重叫她,“你坐上来……” 苏青摇摇头,半含着他轻声说:“再舔你一会儿。” 沈重有点紧张地扶住她脑袋,“不要……不要让我射出来。” 苏青笑着点头说:“哪儿那么容易射?” 光是这点头的动作已经激得他腰眼酸麻,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敏感许多,几乎能感觉到她舌头上 细微的凸起。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触觉远远比不上以前,只是长久以来只能靠幻觉想象自己在她体内,他 脑补了无数细节,这时再微弱的挑逗都能将他脑里的幻象重新激活。 而他还是半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极力想配合她的愿望令他分外心痒,而这解不了的心痒又将 身下的快感放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