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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要费去不少力气,有时候没缓过来,只好含着旗四的分身摇一摇,或者蠕动一下xue口,夹紧再放松。骑乘的姿势实在有些费力,韩彦没一会儿便沁出了细汗,浑身上下也湿漉漉的。但这种能主动掌控俩人快活的方式还是令韩彦十分兴奋,他咬着牙,直把旗四弄得出了一次精才罢休。可惜却把自个累坏了,没一会儿便枕在旗四的肩上沉沉睡去。第五十三章却说自从王元道放了话说要在村里选出个村长后,大伙一开始并不在意。以为就是把之前的陈地保改成陈村长,换上个说法而已。但没多久又传来了一阵风声,说旗四爷也想当村长,正跟陈地保较着劲哪。这事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旗家和陈家都是元茂屯里的大家,这半只脚已经踩在棺材里的陈地保和年轻力壮的旗四比起来,还真没啥胜算。韩彦过节回家的时候,韩彦娘偷偷把她叫去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事。韩彦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有这回事。前阵子那王元道常来院里走动,就是和四爷说这事的,说是有个日本长官推荐了四爷。”韩彦娘吃了一惊,说:“旗四还跟日本人有瓜葛?”韩彦摇摇头,说:“不是,年前不是有几个日本兵路过咱们村么?碰巧住在大院里了。”韩彦娘气愤道:“那还不是有瓜葛?那日本人多坏啊!糟蹋了咱们村几个闺女你数过吗?抢了咱们村多少粮食你晓得么!那旗四还能接待他们?!”韩彦叹了口气,说:“娘,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四爷之前有个发小,恰巧在给日本人做翻译,经过咱们村的时候车子坏了,这才在旗家歇息的。”韩彦娘没好气道:“那也是差不离的,总归是蛇鼠一窝!”韩彦听得直皱眉,刚想辩解两句,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估计他一天待在旗家大院,他娘就一天不待见旗四,劝多了也没用,只好埋头揉面。说来旗四能够到村长这个位置还是冯新搭的线。起先旗四是不愿揽这个活的,他自小派头惯了,做不来低声下气的活儿,这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日本人,没准命就没了。何况,他又天生喜欢做生意,还是想继续开他的酒厂,可惜日本人要的税收太重,旗四估摸着一年下来实在赚不到几个钱,最后只好作罢了。县城里的赌坊虽然还在经营,但这世道兵荒马乱的,生意冷清了不少。好在鸦片生意还做着,旗家大院这才没断了粮。不过仆人和长工倒是辞了好几个了,有了今昔不同往日的意味。旗四扛着这个家,自然也最先感受到家族的落败,虽然还没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但跟前几年比,却也是有些萧条了。无事闲坐的时候,冷丁的就有些怅然。三十而立,正是该打拼的年龄,旗四却时不时生出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乱世不由人。旗四又想起了当年旗老爷要他娶吕凤娘的情景。“你现在去退婚,我保管不用过三年,你就可以带着你娘去要饭了。”“我原想着你哥去当兵能弄个军官当当,家里也能借个光,谁知道那个畜生一去了关内连个消息都没了,一点屁用都顶不上。现在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要想忍着也行,我今个儿就帮你把亲退了。”“那吕老板是有多能?”“不是吕老板,是她婆娘,他婆娘是北边山区匪头王二胡子的亲meimei。”“这不是个长远的,哪天跟陈三顺一样,说没就没了。”“人家在没了之前,就先把你弄死了。”往事历历在目。旗四长长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这个村长是赶鸭子上架,不当也得当的。陈地保自从听到旗四要跟他竞争的消息后就一刻也消停不下来,又联想到王元道对旗家的热乎劲,陈地保心顿时凉了半截。当年旗老爷子还在的时候,都不敢跟他陈一平较这劲,他旗四倒是大手笔,上赶着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坐以待毙不是办法,陈地保备了好酒好菜,又卷上沉甸甸的一捆钱币,一大早便到村宫所报到去了。王元道酒足饭饱,剔了剔牙,吐出一点rou沫,对着年过花甲的陈地保道:“老陈啊,这事儿还真不好弄,咱们满洲国是讲究民主的,大伙想选谁就选谁,我可不敢瞎掺和。”陈地保嘿嘿地笑了笑,满脸的褶子皱成了一朵烂菊花,把那捆鼓鼓囊囊的钱币推倒王远道手里,说:“王所长您这说的是啥话呢?这村里您说一谁敢说二?只要您能帮我说上……”“这你就想岔了!”王元道打断他的话,顺手把钱搂进手心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烟,陈地保会意,连忙点头哈腰装好烟草点上火给王元道送过去。王元道抽了一口烟,吐了吐气,这才给陈地保透了底:“不是我不帮你,是旗家那上头有人。”陈地保心里糊涂,心想旗易山早年进了关东军,但已经退到关内去了,旗家大院如今除了一个旗四,还哪来的人?王元道瞅了陈地保一眼,说:“冯新你认识吧?现在人家是县里驻扎军队总参谋的翻译官,就是他给旗四搭的线。”陈地保听到冯新的名字便感到耳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是冯记粮行冯老板他家那个败家儿子。旗彪和冯老板是拜把子兄弟,他出面拉旗四一把也说得过去。陈地保脸笑得有些僵,说:“原来是冯少爷举荐的人,那一定是没错的!这人哪,年纪一大就爱瞎cao心!”王远道拍拍陈地保的肩膀,说:“老陈啊,你想开了就好,听说你都抱重孙了是吧?回家多抱抱孙子吧!”“王所长说得是,哎,说来我乖孙今儿想吃糖葫芦来着,那啥,王所长,没啥事我先走了。”“去吧去吧。”王元道摆了摆手,打了个饱嗝,冒出一阵烟。陈地保一回到家,别说抱孙子了,先把剩下的两个儿子臭骂了一顿。两个儿子气不过,就顶了几句,陈地保反手便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儿媳妇瞧着不对劲,连忙把婆婆陈秦氏叫了出来。陈秦氏还没进门便听到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顿时就上火了,厉声道:“是哪个败家玩意在摔东西?!”她比陈地保小十岁,年过半百,一张大嗓门,吼起人来隔着十层墙都能听得见。陈地保谁都不怕,就怕他屋里的。陈秦氏生起气来就要骂人,骂声滔滔不绝,加上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只逼得人想撞墙。陈秦氏一到,陈地保就噤声了。“你倒是能啊姓陈的!有种你到外面搞去!大白天的搁屋里摔东西骂儿子?半截身子埋土里了还一副驴脾气?你是不是今儿又吃饱了撑着非得没事找事做啊!”陈秦氏插着腰,瞪着眼,一口气噼里啪啦骂完,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