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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一点点往上攀爬。“……饿……”贺椿停住,侧耳细听。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侧头,耳朵贴到了水坑壁上。“救……。”他没听错,确实有人在求救。声音很闷,好像与他隔了一段距离。贺椿试图敲击水坑壁,但这里的墙壁都是半潮湿的泥土,敲上去毫无声响。他又试图去挖泥壁,但这个直桶形又较为狭窄的水坑让他根本无法使上力气。他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挂着吧?贺椿开始继续攀爬。因为不了解附近情况,他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回应。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弱,等他快爬到顶端时已经快听不见。贺椿从水坑里冒出头,没有立刻就翻身上来,而是先观察了一圈周围。这里似乎是一个野地,黑夜,虫鸣声不断,还能听到蛙叫,远处能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隐约有光透出。看周围没什么危险,贺椿手臂使劲,用力把身体翻了上来。周围没有人,看不到当地人,也看不到其他学子。贺椿面对光线传来的地方,心想那个庞大的黑影就是永夜城了吧?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走。贺椿弯下腰,哪怕他现在并不高,仍旧猫着腰朝刚才声音可能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去。没走两步,他就停住脚步。他的脚边赫然又出现了一个洗澡桶粗的深坑。再往旁边走几步,赫然又是一个坑。贺椿借着照明珠的光线,小心在附近挪动,不小心不行,这片野地竟然到处都是坑,只是大小深浅不一。贺椿尽量以自己刚出来时的深坑为中心,一个坑一个坑找过去。地底的声音因为泥石层原因容易变向,他无法判断出求救声的正确来源,只能一个个找过去。“喂,你在哪里?”贺椿压低声音,小声喊。旷野中声音会传出很远,贺椿谨慎惯了,这时候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敢放大声音。“……”“在哪里?大声点。”呼救的声音大了一点点,但真的只有一点点。也许那个求救者刚才就已经用出了最后剩下的力量,现在已经彻底脱力。还好贺椿不是真正的小孩,他耐心又细心,不放弃地找了半个小时后终于给他找到了那个求救者。这个坑从直线距离来说离他那个坑并不远,也就十七八米距离,但中间隔了很多个大小坑。贺椿举着照明珠趴在坑边往下看,底下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这个坑里的水不多,坑也没有贺椿刚才掉下去的那个深,但是对于小孩子无疑天堑。“喂,我看到你了,你还能动吗?”贺椿探头对下面小声叫。下面传来小声的呜咽。贺椿听到声音更加确定,下面的求救者九成是一个小孩子。会是他的同窗吗?照明珠无法看清下面小孩到底什么情形,贺椿又询问了几句,但小孩都没有做出回答,似已筋疲力尽,如果不是他偶尔还能发出两声小小的呜咽,贺椿就要以为他已经死了。贺椿左右看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捆普通粗麻绳。感谢储物袋,有它真方便。可惜己丝不够,否则他会给每个小伙伴都编个,而不是只给他们准备了一双袜子。但根据大家的反馈来看,那双袜子虽然大部分用了普通材料,效果也并没差多少。小伙伴们第一晚就感受到好处,第二天就排着队来感谢他。小胖还想多跟他要一双,被他打跑。贺椿嘴角浮起笑容,把麻绳用木楔子固定在坑边,扯了扯麻绳,确定牢固度后,就顺着麻绳往坑里溜。下面的小孩显然没办法自己爬上来,他只能下去背人上来。坑不深,他很快就落到底下。贺椿放开绳索,蹲下,低头去看那一小团蜷缩的身体,“喂,你怎么样了?能说话吗?”小小的身体抱得紧紧的,听到贺椿的声音,慢慢、慢慢地把小脸蛋从臂弯中露出来。贺椿身体肌rou一紧,一只手已经下意识搭在匕首上。小孩的脸竟然是紫色的,皮肤干硬得像僵尸,两只眼眸也是紫色。看起来就像一块紫色木头雕刻出的小孩。但小孩像是比他还恐惧,见到他的模样后,吓得立刻又把头缩回臂弯,还抱得比刚才更紧,似乎这样他就可以逃脱危险一般。看到小孩这样,贺椿放松了,用更加柔和的声音对小孩说:“别怕,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对吗?我听到你喊救命,看来我们都是一个语言体系,这真是太方便了。”小孩不言不动。贺椿开始感觉到这个坑里的负面能量在上升,这些能量不止代表小孩的恐惧,还表明小孩的生命气息也在降低。贺椿不敢再把时间浪费在交流上,直接道:“我带你上去。”说完就想要抱起小孩。小孩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反抗。但小孩的手指跟普通小孩一样,没有尖利的指甲也没有鳞片,根本无法伤害到贺椿丝毫。贺椿先摸索小孩全身,察觉他的两腿都摔断了,就用夹板把他的腿绑起来,再把人绑到自己胸前。小孩大约终于感觉出贺椿对他没有恶意,也许是贺椿的身高就比他高半个头,也是小孩子,威胁感不高?总之,小孩稍微主动了点,至少没在被绑的过程中乱挣扎。二十分钟后,贺椿带着小孩一起从坑里爬出。上来后,他解开小孩,掏出水壶对他示意。小孩鼻子动了动,紫色的小木脸露出了渴望的表情。贺椿搂着小孩的脖子,抬起水壶,喂他喝水。等小孩喝完水,贺椿又给他检查伤势。小孩除了两条腿被摔断,身上也有不少擦伤,有的伤口已经腐烂。贺椿正要给小孩抹伤药,忽然灵光一闪,他既然能cao纵负面能量修复自身伤口,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把别人伤口中的负面能量吸取出来呢?那位凤王不就是很肯定他能吸出他身体里的诅咒吗?而想要试验这一点并不困难,贺椿借着用水给小孩冲洗伤口的机会,手放到小孩伤口附近,开始吸收伤口上附着的负面能量。不一会儿,小孩身上最大的一块腐烂伤口rou眼可见的开始恢复新鲜状态。贺椿想到那些看客,加快了手中速度,并做了很多遮挡。小孩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在贺椿把小孩身上的伤口都用伤药抹了个遍后,紫色木脸小孩忽然开口:“饿。”贺椿抬头,“你说什么?你是在说你饿了吗?”“饿了。”小孩木木地说。贺椿忙翻找储物袋,从里面翻出一块rou饼,但又担心小孩被饿多日不适合吃干食,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