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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来了一趟,楚恬忍不住苦笑,恐怕是宫老太爷知道他们宫家和秦家联姻失败,要把这责任归咎在她身上吧,算了,顶多就是骂两句。茶香四溢,楚恬忍不住闭上眼睛轻嗅着,有心想要品一品,想到宫欣雅曾经说过的话,想想还是算了。等了有半个小时,也没见有人来,楚恬拿着手机,起身去了侧室的洗手间,装修得也是古声古色的,正对着门口的镜子边上都是木质花纹,摸上去,纹路都是下了功夫的。趁着这会儿楚恬给之夏发了个信息,吐槽了两句,“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走了。”刚合上手机,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听到门外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楚恬很熟悉这种声音,就是高跟鞋踏过地板时发出的响声,尤其是在这种木质地板上,声音格外清晰。楚恬忍不住揣测起来,是不是宫老太爷还带了个女人来?可真是老当益壮啊!撇了撇嘴,楚恬伸手就要推开门,刚推开一半,还没来得及走出去,伴随着茶室门的“咯吱”一声,走进来一个女人。楚恬愣住,看着外面走进来的人,一动不动。走进来的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宝蓝色旗袍,领口处绣着精致的花边,合体的旗袍衬得身材窈窕有度,带着点儿成熟女人的丰腴,腰臀处的曲线格外诱人。楚恬心跳加速了几分,一只手捂在嘴边,那个女人缓缓地转了个身子。是她!那晚的夫人!宫焱的一个婶婶!楚恬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身子向一侧缩了回去,背靠在墙面,不敢出声。很快,茶室的门又被打开了,透过正对门的镜子,楚恬看到了那个走进来的身影,正是宫老太爷。所有的视线和画面都有些模糊了,茶室里的茶香好像也变了味道,琴声还是不远不近,悠悠扬扬的。楚恬闭上了眼睛,耳边好像还夹杂着男女的声音,浑浊不清,透过镜子,看不清楚,她也不想看清楚,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手机。倏地睁开眼睛,她的包包还放在那里!咬紧了牙关不敢出声,楚恬握着手机,颤颤巍巍地抬起来,想要对着外面,却始终抬不起手。镜子里面的女人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妩媚张扬,眼角的红晕一圈圈地泛开。楚恬忽然捂住嘴,她记得上学的时候物理老师讲过的话,光的路径是可逆的,她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看到她了?“哐当”一声,手机摔了下来,不响却清晰可闻,像是砸在她心口上一样,生疼。“有人?”随即便是一声轻笑,“不行了吗?”男人低哑的声音,“哼哼,你找死!”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她一定是看到了吧,那个包包,那么明显,怎么会看不到呢?她一定是看到了,镜子里的她,一定很丑。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恬双腿发麻,像是失去知觉一般,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缓缓爬起来,神色有些恍惚,慢慢走了出去。阳光依旧毒辣,楚恬忽然想起来秦家走后的一天,她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短信,上面写着,楚晓天身上的伤是宫家人特有的手段,最爱从后背处的脊椎入手,就算是活了过来,也会半身瘫痪。秦立明说过,跟在宫焱身边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勉强扯了扯嘴角,楚恬忍不住自嘲,贪财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像也不假。******晚上像往常一样回去了,楚恬在厨房忙着,宫焱从背后环抱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不高兴吗?”手下没有停顿,楚恬笑了,“为什么这么问?”宫焱把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楚恬失笑,“那是因为拍戏太累了啊,一直都在不停地讲话,回来自然就没有力气讲话了。”宫焱皱眉,“那就不要拍了,这么辛苦做什么?”楚恬摇头,不赞同他的话,“哪个工作不辛苦?”“做宫太太不辛苦。”楚恬僵住,没有说话。宫焱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宝宝,你在害怕吗?”指尖发凉,楚恬屏住呼吸,抬头看着宫焱,忽然说道:“宫少,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听到楚恬喊他“宫少”,宫焱脸色有些不太好,绷着脸,一言不发。楚恬手指忍不住想要圈起来,被宫焱攥的紧紧地,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说什么?”楚恬凝眸不语。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彼此。直到身后的水声“咕嘟嘟”地响了起来,才惊醒了楚恬,对于刚刚那个话题,像是有默契一般,避而不语。入夜,楚恬躺在宫焱的怀里,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又慢慢放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待到她彻底入睡,旁边的人才睁开眼睛,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搂紧了怀中的人。第30章你受伤了?自打那日过后,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场无声息的较量,看谁先低头认输,明知道彼此都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不愿意开口。他不愿意放手,她却害怕继续下去。六月底的天气燥热得让人烦闷,厚重的古装戏服,穿在身上往往一整天下来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楚恬的戏份已经拍了有一半儿多了,如果顺利的话,八月中旬都能结束。上午有一场落水戏,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两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一连NG了好几次,连拍了几次下水的戏,即便是再热的天,楚恬也有点儿受不了了。下午的时候身体有点发热,回来就开始低烧,躺在被子里,把头蒙着,缩成一团,不想开口。宫焱回来,一看房间灯都没有开,心头先是一突,随即开灯,看到床上鼓出来的一个大包,走上前去,掀开被子的一角,让她把脸露出来,“楚楚。”“嗯?”楚恬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地,下意识地往宫焱身上靠了过去,脸上红红的,发着虚汗。宫焱低头,亲了亲她。楚恬睁开眼,往后躲了躲,“不要亲,会传染。”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宫焱拧眉,“发烧了?”“嗯,”楚恬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身体不舒服,只想睡觉,不想说话。宫焱起身,走到阳台上打了个电话。身边的人来了又走了,一句话也没说就留下她一个人躺在那里,莫名就有股心酸的感觉,想起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冷战,瞬间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身体发烫,心底却发凉,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在这边纠结,说不定人家宫焱早就已经厌烦她了,只是没有开口罢了。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睛都没睁,泪水止不住地哗哗流了下来。宫焱再回来,就看到楚恬无声无息地哭得像个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