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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团一路电闪雷鸣来到机场,邢仲晚一直沉着脸,薛清坐在轮椅上看着外头的大雨感觉今天晚上这天气,能不能飞都还两说。爱莎的情绪到没有因为天气不好而低落,单子谈成了她当然开心。正想找邢仲晚说说话,被薛清拦了下来,“这时候别去找他,心情不好呢。”爱莎哦了一声,看着不远处挺拔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摊开手,“今天,我们可能飞不了。”薛清看看手表,“等通知吧。”正说着,入口那块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钟岗和沈从心。沈从心小跑着过来,“外面雨可真大啊,这天气,估计飞不了了。”“你怎么来了?”薛清挑着眉,有些不乐意。沈从心委屈的搓着手,“我好歹还挂着副总的名头呢,送下合作伙伴不为过吧,主要是来送我仲晚哥的。”说完翘着头私下搜索邢仲晚的身影。薛清对他招招手,沈从心听话的弯下腰,薛清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别烦他。”“哎哟,疼,姐,疼。”沈从心眉眼都快皱成一团了。钟岗看不下去了,“你别欺负人家,还是个孩子。”薛清切了一声放开手,“就是被你们惯的,啥孩子。老娘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上谈判桌和人群挑了。你说,祁匀那么厉害一个人物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没用的饭桶。”沈从心更委屈了,他也不想这样好不好。眼角用余光搜索着邢仲晚,有件事情他很想和邢仲晚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邢仲晚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外头的大雨,今天一天心绪就没安宁过。拿出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好几次想按下去,都忍住了。脑子里飞快的过着,祁匀这一路行事,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单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翻转着里头的打火机,伸长脖子看着机场上方的吊顶,踱了好几个来回,心却越跳越快。“仲晚哥!”沈从心的一声叫唤,让他低下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正前方是候机大厅的巨大显示频,本来是轮播一些广告,这时候突然停了。手机里突然进了推送,邢仲晚拿出来看了一眼,眼睛突然睁大,飞快的点开视频。视频里头的主角,邢仲晚认得,还很熟悉。当年郊区别墅里头的老管家,邢仲晚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说的什么?祁总议长患病期间就一直和一男性保持亲密关系。紧接着的几张照片,是在西山的露台,两个人抱在一起,姿势亲密。祁匀被拍的清清楚楚却半点没露邢仲晚的脸。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一把头发,原本整齐的刘海全都乱了。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惊恐的看着邢仲晚,只有爱莎看不懂中文,但看图片多少还能明白一些,拿着手机问薛清,“薛,这是什么意思?”薛清哪里还有精力回答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沈从心张着嘴,眼睛都红了,“怎么?怎么可能?明明……明明不是这些照片的?”薛清猛地看向他,“你说什么?什么明明不是这些照片。”却突然听见一声巨响,邢仲晚将长椅边的盆栽狠狠的扫在地上,全部人都惊呆了。邢仲晚喘着粗气,眼睛血红。沈从心刚想说话,却见原本已经停了的机场屏幕上突然开始直播新闻,是一场记者会。主角是祁匀。邢仲晚抬着充血的眼,看着被记者包围的祁匀淡定的对突发的绯闻全盘承认,没有一丝反驳。又为此事件带来的不良影响向公众道歉,然而更劲爆的还在后头,祁匀起身对着屏幕鞠躬,“介于此事件带来的不良影响,我在此正式宣布引咎辞职。”手中是一份辞职申请,下头已经有了总务处的批文。一时间全场哗然,惊得在场的记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提问。下面说了什么,邢仲晚已经听不下去了,双拳捏的咯咯作响,他快步走到沈从心面前一把提起他的领子,力气之大直接把小个子的沈从心提的双脚离空,“怎么回事?辞职!说清楚!”沈从心哪里见过如此癫狂的邢仲晚,吓的眼泪直流,“我也不知道,仲晚哥,明明不是那些照片,我看到的不是那些照片。他们威胁大表哥的明明不是那些。大表哥让我帮他写辞职申请的时候我也很吃惊。”沈从心被邢仲晚抓的喘不过来气,还是钟岗看不下去,帮着揪开了。沈从心抓着领子,“我觉得不对,但大表哥不让我说,我也不敢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他今天会开记者招待会把事情全都认下来。”沈从心蹲**子,抱着头大哭。邢仲晚脸上血色慢慢退去,怔愣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海里突然闪过分别前祁匀的话,“晚晚,还记得在江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这句话两人初遇时祁匀也问过他。什么话?在江南祁匀说过什么话?邢仲晚的脑子里闪过五年前一个个片段,江南,度假中心,湖,桥上……桥上,邢仲晚猛然瞪大双眼。“祁匀身在这个局里有很多身不由己,不斗下去我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我答应你,如果这次我能从手术台上下来,而你也愿意,我跟你走可好?”我跟你走可好……邢仲晚失神的往后踉跄了两步。祁匀,这就是你的意思,所以这个决定……你在五年前就已经想好了是吗?为什么?走到今天,你花了多少努力,就什么都不要了吗?蹲在地上的沈从心泪眼婆娑的看着邢仲晚,“大表哥这几年有多累,这些年我都看着。但他没办法,为了找你只有往他不喜欢的路上走。开始那几年,他找你都快疯了,但是能找到的现有资料有限,再往深里全是机密。他……他为了找你,他不爬上去还能怎么办。他不是为了博前程,这么多年他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把你找回来。一夜一夜的睡不好,大把大把的安眠药吃下去,都不及他拉着你的手坐在地上过一夜。他这一辈子过的苦,父母亲情半点没缘分,外人都说他狠说他无情,但他们知道什么啊,他护着我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臭小子到现在,就是为了干妈临死的嘱托。他……他……到最后还要把所有的错误摊在自己身上。磋磨了半辈子,就落下这么一个破败身子,一到冬天下雨天关节疼的睡不着,满屋子晃荡找你的影子,他……祁匀就是个傻子,一个为了你把自己掏空的傻子。”沈从心的这些话,如根根利刃插进邢仲晚的心里,他抬手捂着冰凉的额头,抢过钟岗手里的车钥匙冲了出去。薛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从心,“你说祁匀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老邢?”沈从心哭的根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