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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把事情彻底搞砸。“那他最后怎么样?救活没有?”“你说呢?要没活不来报丧?”谢士洲听罢,啧了一声。问他啧啥。他说搞不好不是其他什么病,是良心坏了。钱玉嫃心里一突,背都挺直了,她小声问:“你是说装病?大夫瞧不出来?”“反正我看太巧了点,就随便猜猜,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钱玉嫃想了一会儿,又道:“你在我这儿说说就罢,我左耳朵进给右耳朵出,别拿出去讲啊。这没证据的事,要是你想多了,岂不是败坏大表哥名誉?”“我傻了才拿出去讲,他们考不考能不能考上跟我有何干系?就算给我说中了,这种手段用一回两回还成,回数多了谁都能看出端倪,这么坑人总会自食恶果。”第122章听媳妇儿说了赵大赵二这出,谢士洲想起另一回事:“嫃嫃你还记得你表姐唐瑶从蓉城跑出去之后找了个举人,上届她还陪着来考会试,结果让人拆穿身份,搅得那举人也没考好,一身落拓回去。”没人提起钱玉嫃想不起来,一提起,她来精神了。“她那头有后续了?”“想看她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我使人查了一下,董举人一早就来了京城,这回带了个下人。我手下的乔装之后去问他,今年咋是自己来的?人没一起啊?他以为是三年前一起住那客栈的人,说自己给人诓骗了,那时候以为遇见了知心人,结果人家连名字都是假的……就是看他年纪轻轻中了举,料想前程不会差,才编了段故事缠上他。”他二人之间那段情感纠葛钱玉嫃不感兴趣,听了只一个感觉:牙酸。比起女方如何可恶男方如何可怜这些,她更好奇唐瑶现在怎样。自家媳妇儿是什么个性谢士洲能不明白?他把这段简单带过,说董举人的原话是他心软,跟唐瑶好聚好散了。“你这么说,事情就不可能这么简单。”谢士洲转身去端了杯茶来,喝一口润了下唇,道:“我派人南下去了一趟,上董举人家那头打听了,董举人心还是软,事情穿帮以后确实没往死里逼她,可他跟堂兄倒了苦水,董家人知道以后对她又嫌又恨……他们势力不算大,家里人丁兴旺,那段时间把唐瑶整惨了,她在那头待不下去,心一横带着儿子去了孟家。”“那个孟家?”谢士洲伸手点了点钱玉嫃的脑袋瓜:“你忘了?就是跟她一道给陈二爷戴了绿帽那家,孟家也是大商户,她估计是无路可走了才想拿儿子当筹码跟孟家人谈谈,我派去打听那个说,他到的时候事情早已经了结了,你那个表姐,折腾半辈子就栽到孟家人身上。”本来给陈二爷做妾,日子不说好,也不算刻薄,吃的穿的都有,觉得难过是她自个儿想不开。当初一个想不开,人跟孟兴舟滚上床,还生出个罪证。现在走投无路找到孟家去,姓孟的早成了亲,他夫人同样是商户人家教养出来的,不好相与。得知她的存在就撂下话让孟兴舟自己收拾干净,别偷吃还往家里带,真恶心人。孟兴舟这人想哄人的时候啥话都说得出口,兴趣过了也比任何人都要冷酷,唐瑶带着娃儿去威胁他,打的主意是娃儿她可以送给孟家,也不要孟兴舟对她负责,但至少要给一笔钱,数目不能小了。孟兴舟在孟家的地位就跟长进以前的陈六在陈家一样。孟家有他大哥撑着,他不管事,只负责吃喝玩乐。手里有点钱,他舍得拿给唐瑶?舍不得给钱,又要解决这起麻烦事,怎么办?很简单,去告她呗!反咬一口告她偷了孟家小少爷,孟家作为大商户,跟地方上的官老爷熟得很,唐瑶一个外来的,在这头没亲没故随便就被办了。结果唐瑶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讨着,娃儿丢了,自己还进了监牢。进去之后知道后悔了。当初跑得干脆,谁也没逮着她,以为自己可以摆脱枷锁迎来新生活,现在蹲了牢房没任何亲戚朋友知道,都没人赶来救她。不过就算唐家人知道估计也不会来,她娘恨得要命,早当她死了。唐瑶落得这个下场只是令人唏嘘,同情真没有,就她办那些事,在陈家给陈二爷戴绿帽,回去了偷家里钱财跑路,跑出去改名换姓诓骗人家读书人……这一桩桩事翻出来蹲个牢房真不过分。钱玉嫃听着不太顺耳的是孟家那头,这行事作风委实有些太嚣张了。“这事你都查到,没插手管管?”“我管了啊,我跟老头子商量之后他出的面,派人南下彻查那头的地方官,左右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等着看吧,这会儿结果还没出来。”这还差不多,钱玉嫃问他像唐瑶这种,查清楚了能放出来吗?谢士洲说她虽然犯了不少事,全都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甭管是绿帽、偷盗或者诓骗读书人,只要受害的一方不去告,衙门不会主动插手。说回让她下大狱这案子,那更是冤案,按说查明白以后应该直接释放。谢士洲有私心,使他爹关照钦差,让那头别就地放人,给她送回蓉城。唐家当年上衙门报案说女儿丢了,人找到不得送回去吗?以前牵扯到唐瑶谢士洲都不愿插手,是怕闹来闹去坑到岳父母身上。现在人全都上京城了,他怕个屁。像唐瑶这样的,要抓她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罪名,又不好放出去害人,只能送回她娘手上。要是其他那些好姑娘落钱二姑手里是造了孽了,唐瑶的话,真说不好母女两个谁行更高。钱二姑看起来没闺女能耐,不过早几年吃那么大个亏,让她偷了银钱跑出去,这回总能把人看住了。说到底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谢士洲以前浑得很,现在都当御前侍卫了,又是三个孩子的爹,还是宗室的人,真没那个心专程去坑个唐瑶,身为皇亲国戚还是该带个好头不是?想来就算万一钱二姑没斗得过她,唐瑶这人奇葩得很,每回她搞个事对别人伤害一般,对自己伤害巨大。……钱玉嫃还琢磨着下回跟娘见面时将这事说给她听听,叫她心里有个数。结果没等到见面,情况就有了变化。燕王派人南下去查贪官污吏,这一查不得将官商勾结的项目牵连出来?孟家轻轻松松就把唐瑶冤进去了,这手段能是第一回用?这一查果然,他家在地方上横行霸道,不是什么仁义商人。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出来,地方官乌纱帽摘了只等扭送上京给皇上发落,跟他勾结那些也得以罪论处,牵连不深的关几个人就完事,往来密切的有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