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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滚出来一个黑色的像是野猪一样的野兽尸体,身长足有三米开外,但被她摆弄着却轻巧的像是洋娃娃玩具。原来是猎食去了。阎罗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唇角勾了勾。殷宸把野猪尸体拽过来,指甲在它腹部轻轻一划,厚实的毛发和坚硬的肌rou瞬间一层层分开,露出里面细嫩的rou质,她又看了眼阎罗,觉得以他现在的牙口估计还是咬不动,便又往里面割了两层,然后勾出一条条极细嫩的rou丝,把手伸到他嘴边。阎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只猎物是给他打的。他想伸手接过来自己吃,但很显然他的手臂还没有那个能力,眼见着那双凶瞳里开始闪烁不耐,阎罗只能张开嘴,那根修长的手指一下子伸进他嘴里。他咬下rou条,但还是无法避免的舐到她指尖,纤细而软,有淡淡的血腥味,更多的却是清甜的花香。他僵在那里,殷宸其实心里也抖了一下,但为了人设和小命,她强作镇定的把手指收回来,又勾了一条rou丝喂给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自己不是在犯罪,这是在救人!这是功德无量!喂第二条rou丝的时候,阎罗一直不愿意张嘴,殷宸狭长的眼睛顿时威胁性的眯起来—上一次她这副表情,是生生掐着他的下巴把花苞汁水挤进去的!阎罗无奈的又张了嘴,口腔里又弥漫着那种被血腥味包裹的清甜香气。两个人在诡异的氛围中完成了投喂工作,一个喂一个吃,足足持续了大半个小时,阎罗一个人,一条一条的,竟然把一只野猪身上的软rou都吃光了!殷宸知道是因为阎罗的身体在快速恢复、需要大量的能量,他吃了这里的草药、又喝了她的血,基因里也在发生着变异,所以对能量的需求格外庞大,因而不觉得奇怪。但让她惊讶的是,阎罗对自己突然这么能吃也并没有显得很震惊,只是随意看了那野猪骨架几眼,然后就一直抿着唇用让她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她。草草草!看她干嘛!看她美的惊天动地么!没见过这么靓的蛇妖怎么滴!愚蠢的人类!蛇精女王不能虚!蛇精女王无所畏惧!殷宸面上淡定自若,找了个远点的地方挖个坑把野猪尸体埋了,要不然尸骨腐烂臭死了!这之后,她又绕着阎罗转了两圈,让他周围充满自己的信息素,防止等她离开了有不长眼的傻帽过来把人吞了,那她就连个删号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然后,她一甩尾巴又离开了阎罗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总会觉得熟悉呢…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他慢慢阖着眼,身体在疲惫的本能下入睡。然后他又做起了那个梦。那是一片混沌的世界,他飘在半空中,身边垂立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他静静的看着对面虚空的水波纹晃动,一个庞大的、几可遮天蔽日的阴影缓缓浮现。他心中却异常平静—因为刚才有三个同样这样恐怖的身影,现在已经变成了他脚下的尸骨。它会成为下一具尸骨。那时的他,这样淡淡想着。“梦兽…”他听见自己冷淡的声音,连杀意都显得太过云淡风轻。它愣了一下,之后又看见他和他脚下的凶兽尸骨,眼神一瞬间极为惊恐—那种惊恐很奇怪,不像是一只怪兽,而更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仿佛下一秒就会撕心裂肺的尖叫出声!不知是因为它的眼睛太清澈干净,还是它的神态太鲜活生动,连崩溃的惊慌都带着一种可以被称为可爱的意味。他平生见过无数恐惧的目光,从来古井无波的心,却鬼使神差的,在那一瞬间微微一动。这一丝涟漪,让身边的剑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在原地轻轻嗡鸣。下一瞬,那只凶兽的身型瞬间变小,从庞然大物变成两掌大小的毛团子,圆滚滚的身形、白绒绒的长毛,两颗黑珠子似的大眼睛警惕又委屈的盯着他。然后,他就看见它两只前爪交替飞快在地上刨着,漫天尘土飘飞,生生刨开一个坑,它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又从坑边伸出两只染脏了的白爪子,捧着挖出来的土往坑里填。活埋自己?掩耳盗铃?像个小傻子……他静静看着它露出坑边沿的那两只白色小耳朵,白绒绒的、立起来的小耳朵紧张的抖了抖,像是在听外面的动静。它不知道,它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清清楚楚。心中似有点点涟漪波动,他微微抬手,身影和气息都在这一方空间瞬息消失。它似有所感,但是被他之前吓坏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他就站在虚空之外,居高临下,看清它粉嫩的小鼻子吸了吸,毛软的绒团尾巴惊魂未定的快速摇摆着,机灵的黑眼睛把周围环顾了个遍,才松了口气。它灵巧的从坑里跳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抬起爪子看着自己灰扑扑的rou垫和软毛,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再没有刚出结界时的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垂头丧气的冲着一个方向走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慢慢向着它离开的方向走去……☆、佣兵之王(四)殷宸出来可不是闲逛的,她是在找给阎罗疗伤的草药。这种草药疗效惊人,与之相对的也不好找,是一种只在午夜开放在月光盛处的花,岛上的野兽都知道它的好处,一发现就会直接吃掉,所以能保留下来的极为罕见。她翻山越岭了大半个晚上,才找到两颗,再之后时间过了,草药重新隐回土地里,她只能遗憾的回来了。她回来时,阎罗竟然醒着。要知道,刚恢复的前几天,生理上的疲惫和剧痛会让人潜意识处于昏睡状态以减少痛苦,但看阎罗那架势,难道是疼醒了?她歪着头看着他,阎罗也平静的回视她,目光幽深如墨,看不出任何异样。行吧,大佬大概就是与常人不同,连觉都睡的少。阎罗醒着,殷宸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干脆盘坐在他面前,把草药直接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啊嚼,等把药汁嚼碎了,呸呸呸的吐在掌心,然后看好戏似的看着他。她以为阎罗怎么也会表现出点嫌弃的意思,毕竟之前那些天她跟踪他,看出这家伙儿其实是有洁癖的,虽然隐藏的很深。但出乎意料的,阎罗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瞥一眼那腻乎乎的药汁,又抬起头来一直盯着她殷红的嘴唇,眸色似在轻轻闪动。殷宸不信邪,又咬破指尖,往里面滴了点血,混吧混吧,眼瞧着这玩意儿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