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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不会有人想到,有哪一国的军队能近乎安然无恙的通过满是埋伏的落雁谷。魏元衡也许不是第一个想到这种通过方式的人,但他却是唯一一个有资本真正这样做的。在这个时代,青铜、铁器还是非常珍贵的战备物资,没有哪个国家舍得或者有能力耗费这样大量的人力物力,就为了建造一批一次性的铁伞。他用了八年,南征北战、清平周国政治,给这个衰败落魄的王国迅速积累了可怕的财富,并且又毫不犹豫的将这笔财富转化为武器、转化为民生,再去创造更多的财富,从而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良好循环。李毕带军冲锋在前,待周国大军穿过了落雁谷,立刻大声命令道:“放!”随着他一声令下,头顶乌压压的黑伞被瞬间挪开,冲着前方嘉军的方向,开始迅速旋转。随着高速的旋转,一把把黑伞伞圈突然射.出一支支锋利的长箭,万箭携着雷霆之势冲着嘉军冲去!本来阵仗森严、严正以待的嘉国大军看见庞大的周军时就已经惊骇非常,还来不及反应,又毫无防备的被箭雨覆盖,霎那间嘉军阵营乱成一团,长箭洞穿铠甲,战马嘶鸣着倒下,碾踏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仿若人间地狱!周军势如破竹的冲破嘉军的防线,嘉军轰然溃散,主将厉声的召唤唤不回疯狂逃窜的军队,李毕上前一刀砍掉嘉军主将的脑袋,在喷涌的血色中大吼道:“奉雍王之令,众将士与我一道,今日之内攻破虞城,扬我大周雄威——”几十万将士齐声大吼,气势如虹:“奉雍王令!扬我大周雄威——”......一切亦如魏元衡的计划,伴随着虞城主将自刎时绝望的大吼,黄昏时分,周国大军入驻虞城,而这里,距离嘉国的王都望安城,不过三五日的路程。“嘉国山河十之**已入我大周之手,待过些时日取了望安,嘉国便彻底成了我大周之疆域。”虞城州侯府中,周军众将济济一堂,神色难掩亢奋激荡!如今四大国群雄并立,当日雍王决断出兵讨伐同为四大国之一的嘉国,天下都讽刺他意气用事,冷眼瞧着他功败垂成的一天,谁能料到如今这一天,连嘉国王都都已然唾手可得。众将满是仰慕钦佩的看向雍王,却见雍王微微垂眸,抚摸着膝上趴着的已经睡熟了的小雪狐,摸着摸着,便慢慢皱起眉头。众人见他皱眉,皆是心中一凛,低头屏息、不敢言语。半响,才听他站起身,淡淡道:“天色已晚,诸将回去好好准备,待攻破嘉国王都之日,再庆贺不迟。”众人忙恭声应道:“是!”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起身散去。魏元衡抱着小雪狐进了内室,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她软软的蜷缩着,睡的昏沉。魏元衡摸了摸她绒绒的尾巴,脸色愈发阴沉。“叫姜知来!”他厉声命令道。姜御医突然接到传令,匆匆赶来,惊鸿一瞥眼见雍王眉目冷沉如冰,心头惴惴,跪下恭声道:“微臣参见王爷。”“姜知。”姜御医听见雍王冷冷的声音:“你博古通今,颇通异闻秘术,本王问你,她这些时日昏昏沉沉、乏力多困,是何缘由?!”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不一样!我特—别—粗—长—(声嘶力竭)嗯,魏元衡的青年时期快结束了,再出现的,就是成熟霸道大帝了(沧桑点烟)当然,需要为此发愁的不是我,毕竟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鸽了人家,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嘎嘎嘎~\(≧▽≦)/☆、铁血帝王(八)魏元衡注意到这一点很久了。他印象的小雪狐,即使是在八年前在北山雪原年纪还小、每天赶路妖力耗尽时,也不会如此疲乏,只要晚上好好睡一觉,白天便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小只。但现在,她窝在他怀里,不分白天昼夜,只要空闲下来就会入睡,而且睡的很沉,轻易叫不醒,只能等她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此外,她也愈发不爱化形人身,细数过来这大半个月,竟然只化形过一次,还不过短短一会儿便又变了回去,比起她三条尾巴的时候还远远不如。她身上的异常太多了,即使她自己在极力遮掩,但看在心思缜密的男人眼中,却仍是分毫毕现。她不想说,他本不愿逼她,但是她太虚弱了,看的他心疼又忧心,再也忍不下去。姜御医没想过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叫过来。他微微抬头,看见高大威严的青年男人侧坐在木榻上,动作轻柔的抱着怀中沉睡的小雪狐,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过她皮毛,看着她的眼神...姜御医骤然一僵。那根本不是看着宠爱的宠物的眼神,也不是看着神圣莫测的妖灵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女人的眼神。魏元衡突然淡淡瞥来一眼,不轻不重,却让姜御医瞬间一头冷汗。他跪在地上深深俯首,深吸一口气,恭声道:“禀王爷,雪狐妖灵乃传说中的圣物,微臣也不过是从野史传闻中略微了解,不敢妄言,只是有一事,微臣以为或许与妖灵异样有些关系。”他看不见雍王的表情,只是半响,听见他冷沉的声音:“你说。”“回禀王爷,半月前您身受重伤,深夜妖灵突然出现,那时微臣几人所见,妖灵是六条长尾,而等一夜之后,再见妖灵时,便只剩下...五条长尾。”姜御医不敢等魏元衡说话,又将额头触地:“王爷,野史中的确有传闻,说雪狐妖灵一身血rou届是天下至宝,其长尾化成的灵气更是可rou白骨生死人,王爷那时生死存亡,想必是妖灵以长尾救回王爷的性命,致使妖力损耗过甚,才需要沉睡恢复力量。”言罢,姜御医骤然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你说…”他听见雍王晦涩嘶哑的声音:“是因为我?”姜御医俯首于地,按着地面的手心汗水津津,不敢应答。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魏元衡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僵冷了。他慢慢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睡的深沉的雪狐,又一点点把目光移到她的尾巴。五条漂亮的尾巴安静的蜷缩着,她的皮毛绒白如雪,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原来这里,有过六条尾巴。为了救他,她生生截断了自己的尾巴。那该有多疼啊!她是那么娇气,亲的力气重了一点就要皱眉头,捏爪爪的时间长了一点就不高兴的推人,跑的时间长了,就觉得rou垫磨的疼,撒娇打滚非要他抱着才行。她那么怕疼,该是下了多么大的勇气,才生生断了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