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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在转角的林岳等人,把她从背上拉下来。殷宸没骨头似的靠着他,懒洋洋说:“干嘛。”“你在这儿凝形吧。”要不一会儿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仗着透明瞎胡闹,不得把人都吓死。殷宸摊手,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无赖样:“我虚,没阳气,什么都干不了。”没错,她要开始空手套阳气了。不不,她这不算空手,她刚才不还指导他救了他那些小伙伴的命了。对上小姑娘灼灼的目光,霍风陷入了沉默,护领下精巧的喉结些微地滚动,半响,他才低声说:“我该怎么做。”殷宸咬着嘴唇笑,笑得像一只偷着鸡吃的大尾巴狐狸。她慢慢靠过去,霍风没有动弹,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浑身都绷了起来,像一头警惕紧张的猎豹。她贴近他,踮起脚尖,几乎碰到他高挺的鼻子,她听见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又忍不住得意,调戏他:“你很紧张啊。”霍风垂眼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像某种吸尽周围光泽的石头,沉静又幽邃。他这么冷冷淡淡的样子,让人更加想欺负。她搭着他的肩膀,一点点把嘴唇贴过去,舌尖在他嘴角蹭了蹭,这个动作就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他微抿的唇瓣微微翕张,她一口咬过去,漂亮的眼睛像星星,眨着亮晶晶的光直直往他心口撞。柔软的唇齿相缠,伴随着渐渐粗重的呼吸,丝丝缕缕的气顺着他的喉咙被吸进她嘴里,她吞咽着喉咙,享受般的眯起眼,攥着他肩膀布料的手越来越紧,眼角飞上霞红,小小的脸一点点泛出玫瑰色的红晕,艳丽的惑人。这个吻对霍风来说,其实并不陌生。霍风静静凝视着她的小姑娘,她精致的眉眼近在咫尺,清浅的呼吸拂在他鼻息间,慢慢唤醒他记忆深处的、那些被他封藏了很多年的画面。他想起那个夜幕笼罩的军帐里,朦胧的烛火映出她纤细窈窕的身形,她伏在他身上,长发披散在腰间,柔软的发尾扫在他胸口,她妖精般花枝乱颤的笑,艳丽锋利的眉眼迷乱了他所有的神智。又或者是更久远的时光中,在雾气和盛放的鲜花的簇拥下,她在天泉水池中嬉戏。他就站在云端,居高临下,看着她毛绒绒的大尾巴懒洋洋地甩动,一边啃着果子一边笑嘻嘻去逗旁边垂落的枝杈上的鸟儿,她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肩膀浮在水面上,他只看见满眼的雪色,她狡黠又灿烂的笑容,在那冰冷刻板的九重天上,却像是敛尽了所有他无法想象的朝气和纯净,美得像一簇蓬勃燃烧的火,烧在他心口。他慢慢抬起手,环住她的腰,那一刻,他仿佛听见自己心口最深处那一声悠长又餍足的叹息。他闭上眼,在绵长又温软的思念中,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阔别了已不知道多久的亲吻里。吸阳补阴这个事儿真的有毒,关键是对象还那么配合,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势,要不是残存的那点理智一直在警示她,殷宸觉得自己都要忍不住在这里把霍风办了。她艰难地往后退了退,霍风还环住她的腰,他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像是不舍得她退开,等了一会儿才渐渐放松。殷宸喘着气,看着霍风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里那一层浅浅的雾气迅速消散,露出仿佛被涤洗了一遍的、更加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徐徐平复着呼吸,眉眼淡淡的幽色逐渐平息,他的脸色有一点苍白,衬得平日削薄淡色的嘴唇异样的浓艳,显出一种压抑又禁欲的魅气。殷宸握了握手,看着自己的身体更加凝实,顿时笑逐颜开,她扑进他怀里,勾着他下巴吧唧就亲一口,小嘴甜甜的不要钱大把撒好人卡:“霍风,你真是个好人。”霍风摇了摇头,只问她:“够了吗?”“暂时够了。”殷宸看着他清俊的侧脸,舐了舐嘴唇,伸爪子色迷迷地去摸他的脸:“墓里多危险啊,我多一点力量才好保护你啊,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妖邪玩意儿一吸就恨不得把人吸干,咱们慢慢来嘛,是吧,你们讲的,叫什么可持续发展。”规则眼看着这登徒□□调戏良家妇男的人间惨剧,侧过头去不忍直视,霍风倒真是好脾气,由着她摸了一会儿,等她爪子越来越不老实了才握住她的小手:“走吧。”暂时吃饱喝足的殷宸心情大好,乖乖被他牵着走。但是没走两步,霍风突然停下,殷宸不解地看她。然后她就看见霍风拧着眉看了她几秒,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还把拉链拉到最顶上。殷宸:“...”她低头看了看,破败白长裙搭配铁黑色皮夹克,这什么鬼畜搭配。她看着霍风只穿着里面一件黑色的薄薄的紧身衣,在幽冷的墓里看着就觉得冷,她当即就要脱下来:“太丑了,我不要。”霍风却异常坚决地按着拉链不许她脱,他严肃地看着他:“我不冷,你穿着。”他又看了看她纤细的小腿和赤着的脚,雪白白的踩在脏兮兮的地上,虽然明知道她不会被弄脏,他的额角还是轻轻跳了一下。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迟疑说:“要不然你还是虚态吧。”殷宸:“...”男人心,海底针,连霍风也逃不过这个定理。她严词拒绝,并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拉着他往前走:“走走,别逼逼,你小伙伴还在等着你呢。”另一边,林岳一行人正在转角后的一个殉葬室里躲着,幸存下来的队员们惊魂未定地坐倒在墙角或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林岳抹一把汗,让副手去清点人数,林城焦急地往外看了看,又跑过来:“大哥,霍哥一个人在那儿行吗。”“你霍哥不行就没人行了,咱们早给虫子做窝了。”林岳眼皮都不抬,让大家检查自己的补给和武器情况:“你管好自己,少给你霍哥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林城不高兴了:“大哥你这样就瞧不起人了,之前你们被铁甲祭人围着的时候,不还是我给霍哥扔的剑吗,四舍五入也是我救的你啊。”林岳笑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小子倒是运气好,掉陷阱里还能捡一把剑出来,看那削铁如泥的架势,那把剑恐怕不是凡品。”“那当然。”林城之前就把遇见那女人和剑的事说给林岳了,现在他越想越不对劲:“大哥我不会真撞见鬼了吧。”林岳摇头:“能凝形的鬼物都是凶物,不大开杀戒就不错了,不可能救你,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等回去查查老祖宗的资料。”兄弟俩正说着,霍风从石门处走进来,林城兴奋地迎上去,刚走两步笑容就僵在脸上,迅速转化为惊恐。林岳看得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