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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瑜儿,她原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她如今再难过,还能比瑜儿前头十三年难过?若再有下次,母亲,你别怪我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萧老夫人愕然:“你什么意思!”靖海侯神情冷漠:“白石县周家村才是她原该待的地方。”萧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冷漠的儿子,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阿渔浑然不知母子因她翻脸,若是知道,她一定会更加努力,岂止让萧老夫人心里泛酸,还得是浓硫酸。一无所知的阿渔翻出了在另一个世界广为流传的农业八字□□——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土:深耕改良土壤肥:增加肥料、合理施肥。水:发展水利、合理用水。种:培育、繁殖和推广良种。密:合理密植。保:植物保护、防治病虫害。管:加强田间管理。工:工具改革。阿渔兴致勃勃地开始种田,比起待在房里装模作样地学习已经掌握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还是更喜欢现在做的事。所有新鲜事物,她都喜欢,愿意尝试。况且这不仅仅攸关能否完成原身的心愿,对她自身也有莫大的好处。他们这些妖精鬼怪辛辛苦苦修炼几百上千年才能修出人形,化形前还得历雷劫,渡劫成功方能成人,不成功则灰飞烟灭。哪像人,打一出生就是人形。谁让他们是女娲后人,神二代了不起!用他们妖界的至理名言来说:一些种族的起点就是另一些种族的终点为了避免渡劫时被劈得外焦里嫩,阿渔一直在勤勤恳恳积累功德,功德越多,雷劫威力越弱。提高粮食产量,多活人少饿殍,这笔功德一定会让她受益无穷,阿渔种田种得无比虔诚。下面人对阿渔的命令言听计从,经历了耧锄、代耕架、除虫滑车,谁还敢再小瞧这位从民间回来的八姑娘。更不会觉得她一个大家闺秀琢磨农活有失体统,只觉得她心地善良体恤百姓。舔狗就是这么产生的!游氏见阿渔折腾那些粮食作物,心疼的不行。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还在周家村的女儿汗如雨下吃力劳作的情形。有时候游氏都不敢深想过去那十三年,女儿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就她知道的听说的那些经历,已经足够她肝肠寸断,椎心泣血。瞅着游氏神色不对,阿渔笑着道:“我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游氏看着她好不容易养得白皙了些的肌肤:“我不阻止你做想做的事,但是你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天热的时候要防晒,姑娘家肌肤娇嫩,晒黑了容易,白回来难……”絮絮叨叨一堆叮嘱。阿渔颔首,眉眼弯弯:“我知道,谁不爱漂亮,我还想变成像娘一样的大美人呢。”游氏被她逗笑了,目光描绘着女儿的脸庞,以前瘦脱了形看不出来。经过这半年的调养,这孩子五官逐渐张开,透出她和侯爷的影子。鹅蛋脸上嵌着一双又大又亮的杏眼,鼻子小小的挺挺的,嘴唇粉嫩,笑起来乖巧甜美,是个美人胚子。“我们瑜儿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游氏深信不疑。阿渔歪了歪头,嘴角上扬。那是必须的!游氏拉着她的手:“忙归忙,学业还是得顾着点。”作为姑娘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还是得略通一些,不然交际应酬时会被人挑理儿。“娘,放心,我一直在学的,不然你考考我,咱们下一盘棋?”游氏便和阿渔下了一盘棋,故意让着这孩子,让她赢了。一盘棋下来,游氏心情愉悦,女儿棋力比上回有所进步,还不小。随后,又考了她目前读的书,看了她最近的字帖和画,还听她弹了一小段古筝。游氏彻底放了心,转而怕她累着了:“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学业这边就停一停,万事以身体为主,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纵然想让女儿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但是游氏也分得清两边哪一桩事更重要。阿渔乖巧应好。游氏在山庄住了一晚,第二天用过午膳方离开。送走游氏,阿渔回屋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就见窗台上趴着一只黑猫,抬手招过来,把几条小鱼干放在一个白瓷盘子里。黑猫喵喵喵叫了一通,叫完了才津津有味地吃起盘子里的小鱼干来。阿渔若有所思地顺着它背上的毛。萧雅珺和八皇子彷佛是好上了,纵使萧雅珺不再是尊贵的侯府千金,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二人的缘分,这大概就是所谓天定姻缘吧。阿渔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们在不在一起,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八皇子无法得势掌权。不让八皇子得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太子赵琮别死,据她所知,现在这位太子能力名望极佳。但凡他不横死,老皇帝不抽风,就没八皇子什么事儿了。算算日子,离赵琮遭遇横祸还有两个月。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盖因他死的日子很巧,六月二十六,萧老夫人六十大寿前一天。当年因这场意外,萧老夫人的寿宴不得不取消。至于地点,是西山大营通往京城的官道,因着活埋了一位太子,那一段路被人频频提起,阿渔记忆里也有。怎么提醒呢?阿渔低头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黑猫,嘴角徐徐上扬。“姑娘,侯爷世子来了,还带来一位贵客。老爷请您去花厅一趟。”小丫鬟匆匆而来。阿渔讶异,论理这时候父子俩都该在衙门办公,这是有急事?第12章真假千金12“爹,大哥。”阿渔含笑唤人,看了一眼二人身旁广袖华服的青年,剑眉星目,鬓若刀裁,萧疏清隽如松下风。这人可真不禁念叨,说曹cao曹cao就到。“瑜儿,这是太子殿下。”靖海侯为女儿介绍。阿渔佯装吃惊地行万福礼:“臣女拜见太子。”此间青年正是太子赵琮,嘴角含着三分笑:“萧姑娘免礼。”他还记得去年在城外远远的见过一面,令他记忆深刻是因为对方奇怪的眼神。赵琮不着痕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