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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你。你要是觉得对不起照照,那就去对他好。你只有对他好了,那现在的甜把从前的苦盖过去不行吗?”“我不想让照照一辈子就因为爱我,栽在坑里爬不起来。”杨奕摸了把脸,“我太高兴了。照照一对我好我就找不着北了。这两天我就跟在做梦一样,可要是梦醒了。现在照照可以因为一时的开心把过去藏起来,可要是有一天他想起来了……我不敢想……有一天他不肯了,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择庭,我留不住他。有一天如果他想走了,我根本没有任何能留住他的东西。”杨奕唯一能倚仗的只有司少流对他剩下的那么一点喜欢。那么这样的喜欢能存留多久,会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消散,他都不知道猜不出。他就像站在一根枯草上,稻草之下是滚滚洪流。听到这里蒋择庭这才明白,不是杨奕想要舍下司少流,而是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将人放下来。他放不下,过往的愧疚与无望的追寻又紧紧纠缠着他不放。生生的将这个人的骨头与傲气都磋磨尽了。一次次的去找,一次次的得到消息转而又落空,一次又一次,在杨奕这里他已经跟他的照照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离别,失之交臂。而他,一次又一次没有将那个人拉住。在杨奕心中,他拉不住他的照照了。他没有希望,一次又一次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他赢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也在司少流这里输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败将逃兵。而现在,他惧怕着司少流的“一时兴起”,惧怕自己“兵败如山倒”,却连到司少流面前问一句,求一句心安都不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着酒醉,在兄弟面前,将压在心头无处排遣的悲哀说出。蒋择庭正想说什么,却听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杨奕话吐完了,把电话给挂了。蒋择庭:“……”嘶,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什么时候来着……蒋择庭一时想不起来,手上却是再不犹豫,给司少流发了条短信。之前那条他摸不准还在试探,现在他已经确定,能把杨奕从泥淖里拉出来的只有照照了。给司少流发完消息,蒋择庭又给杨奕的助理发了条消息,中心点在于早上早点去叫你老板,他得衣冠楚楚的去赶飞机,重点,和司少流同一班。司少流第二天起来,杨奕已经早早等在楼下了。感谢蒋择庭,感谢吕助理。司少流和夏珂珂蹭了杨奕的车,吕助理在前头开场,夏珂珂主动做副驾驶座,后头就司少流和杨奕两个。酒醒了的杨奕恢复了正常,整个人神光熠熠,昨天晚上丧到地心的那人简直跟不是他似的。车里头的都是知情人,车一启动司少流就自发自动的往杨奕怀里一躺,脑袋蹭了蹭杨奕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不动弹了。宛若一坨颜值爆表的饭团。第47章油彩司少流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下午得进组把榭梦的戏份拍了。拍完就得跟路演,去做空中飞人。就剩下早上跟你坐飞机,中午陪你吃个饭的时间了。”杨奕反应贼快:“那我可以去探班吗?”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司少流心里连连点头,面上却不显露,“你方便,有时间?”“方便,我探全组的班。”然后,就陪你一个。杨奕道,“公司的事情一般都有蒋择庭,你要是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司少流将这两句话来回砸吧,终于从里面尝出了一分真实来。他和杨奕,在一起了。明明好像昨天隔着天涯海角,今天他们就已经是可以昭告天下,理所当然形影不离的人了。可惜了,之前自己作下的烂摊子太多。司少流想,他要是早知道能和杨奕有今天,肯定将自己左右修剪成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人形牌,完美无缺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到一个公共空间就成了杨奕衬衫上的污点。“做梦似的。”司少流感叹,他抬起手摸了摸杨奕的脸,很温暖,“我早上起来想起你来,都以为是假的。”“你掐一把,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司少流被他哄笑起来:“我不,这么好看的脸掐坏了怎么办。”杨奕不怕疼,不将自己的脸皮当宝贝,司少流可心疼。他才不想掐他疼呢。前头两人只当自己不存在,听不到看不到,聋了瞎了。卧槽。夏珂珂捂住脸,她家勺勺谈起恋爱来段数也太高了,一句一撩,她听的耳朵都要红了。从h市会s市的一路,夏珂珂和吕然可谓是饱受摧残。两个人一回s市忙不迭的就跑了,一个说是给司少流去准备行李,一个说要给杨奕准下午探班送工作人员的点心。杨奕和司少流吃了午饭后,高尧就来接司少流去了剧组。杨奕滚回公司,飞快的将能推给蒋择庭的文件全推给蒋择庭了,蒋择庭本来想跟他再聊一聊,结果见那人没事儿似的,这就知道了,杨奕喝断片了。你说这个千杯不醉,万杯黄汤下肚也能认出他杨宅大门的人,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喝到断片儿。蒋择庭百年前在天上的时候别说见到,想都不带敢想的可就这么百年来,他却见了许多回。杨奕正正经经喝醉死过去,就是这样嘚啵嘚找人说话,自己说完了就不理人了,第二天醒过来说了什么他自己就不记得了。但蒋择庭都知道,他每一次说的,都是照照。杨奕借着探班的名义混进拍摄场地的时候司少流已经在拍了。拍的是榭梦后台上妆卸妆。李导具体没想好怎么剪,就是想要拍摄出,油彩一层层往脸上盖画出的旖旎万千,和油彩一瞬间剥落,卸下来,残妆斑驳的样子。司少流是一个很好沟通的演员,导演让他怎么演,他就听。演完了导演不满意,他自己觉得不对劲,会跟导演商量说一说自己的想法。李导才跟司少流配合了没有几个小时,便如臂使指,一条条拍下来非常的顺畅。杨奕没有打扰他们,占了一个小角落,仗着自己高,越过一众人头望着司少流。他知道,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神容浅淡,一举一动都不紧不慢如有丈量的人,是榭梦。司少流已经上了一遍妆又卸了一遍,这回是第二遍,如果拍的好就可以过,下满穿戴起来,准备晚上拍榭梦在台上唱的一幕。如果拍不好,那就再卸再上,直到拍好为止。司少流到底是数十年没唱过戏了,拍第一条的时候虽然靠着演技精湛没挑出错来,但到底手生了,第二条再拍手熟起来,又比第一条更上一层楼。好在,第二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