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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补偿,人死不能复生,再如何追封,也弥补不了给一个父亲,一个祖父,所带来的创伤。随着温庭钧下葬,郕王造反的旗帜,也在南方竖起,他自立为帝,史称南兴帝。与此同时,离国正式撕毁盟约,宣布对大兴发起军事行动。边疆诸国,也蠢蠢欲动,想要瓜分大兴这块肥rou。天下,自此大乱。群雄割据,战乱拉开序幕。安葬了孙子后,老爷子大病一场,万朝云重新执掌商行。296吃错药了版图一刀划下,大兴一分为二。史称,北兴、南兴。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当下承天帝称郕王的南兴政权为乱臣贼子,而郕王称自己要替天行道把昏君斩于马下。万朝云让人找了份地图,看了几眼,发现青州是北兴的边疆,甚至有个县被郕王的人占领。“青州是不能待了,爹,得赶紧收拾回京。”万朝云忧心忡忡的道。自古便有句话,叫定鼎中原,若打不下北方那大片疆土,郕王便永远不是正统,是以,离开,已迫在眉睫。万澈也在忧心此事,闻言便立刻点头,“我去找你舅舅谈谈,若要走,一大家子的人便都要走。”虽然不喜欢有些亲戚,但战乱在即,若他们要跟着一起走,也不好拒绝,“爹,背井离乡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提一提就行了,他们跟咱们不一样,咱们在京城有宅子,有产业,他们什么都没有。”“明白,倒是你,陈大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你到了青州?”这个问题万澈憋了许久,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万朝云早已做好被问的心里准备,她也不打算隐瞒,一辈子的大事,说什么都要跟爹娘商议。正打算开口,门外万贵便进来了,他恭敬的禀报道:“老爷,周大人求见。”“子宽兄?”万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周大人是谁,在脑海里搜了片刻才想起来,他在青州认识的周大人,就一个,河县周立行。“正是河县周大人,周大人得知陈大人在咱们家,便过来求见,小的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郕王叛军攻陷了河县,他被迫逃过来。”“子宽兄在何处?”万澈瞬间重视起来,河县离青州城可不远!话音落下,他已起身朝外走去,方才那个问题,便算搁下了。万朝云倒也不急,也起身跟着过去。此次回青州,他们一家都住在温府,拐过熟悉的游廊,不多会便被万贵领到前厅。温继华和温继佑两人皆在,周立行与温继华毕竟熟悉,正说着话,温继佑则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万澈出现,周立行立刻气性拱手见礼,“多年未见,万兄你风采更胜往昔。”“哪里,子宽兄过誉了,方才我听说叛军攻陷了河县?可是真的?”万澈没心情叙旧,便直截了当的问。周立行闻言脸色立刻垮下来,“起初逆王派人过来叫我投靠他,我不愿意,他便直接派兵,我不敌,才逃了出来,可惜我多年心血,一朝落入敌手,实在可恨!”他这些年在河县做县令,政绩卓然,朝廷屡次表示要给他升官,他都不愿意,也有离任过,却因新县令管不好,他又被派回去,后来鉴于他一个县所纳税银,比一个州还多,朝廷便给了他一个知府的品阶,算是大兴独一份了。“实在猖狂!”万澈义愤填膺道。“万兄,我听说陈大人在温府?我想见大人一面,求大人指条明路。”周立行说起陈谦时,面色恭敬,仿佛人便站在他面前般。万澈闻言,与温继佑一齐看向跟着走进来,一直安静的万朝云,陈谦虽然住在温府,却也不见他们,不是陈谦孤傲,是他们不敢去打扰,唯有万朝云每日都去。周立行瞬间便疑惑了,“这是小侄女?”“见过周伯伯。”万朝云规矩行礼。“长这般大了,以前初见时,还是个小不点。”周立行由衷感叹,突然之间,便觉得自己老了。不过他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接着问:“万兄,大人不见客?”“先生早已辞官,这一声大人,周伯伯还是莫要再叫的好,皇上知晓了,会不高兴的。”万朝云颇有些嘲讽道,如今这一切,都是承天帝自己作的,半分不值得同情。周立行闻言立刻正色道:“在我等下官心中,大人永远是大人,不管他辞官,还是获罪,都永远是我们的首辅大人。”若就他一人这般觉得便罢了,偏偏温继佑等三人也跟着点头,“换了别的首辅,不服众。”“女儿,要不你去问问大人,让他见见你周伯伯?”万澈道,他也替周立行可惜,河县百姓的整体生活,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一大截,可以说是全面实现了人人小康,孩子念书免费,考不中科举的,还能免费学到各种技能,以保证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周立行还每年给全县七十岁以上的所有老人送银子、衣裳、慰问,说句不夸张的话,知道河县的人,没有不想定居河县的。但,万朝云也不想因此而麻烦陈谦。“周伯伯,逆王占领河县,朝廷自会派兵收回,先生现在无兵无卒,你要他如何给你把河县抢回来?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立刻求见总督,让总督大人派兵。”周立行听罢一声长叹,“侄女你有所不知,我刚从总督府过来,总督大人遇刺,兵符不翼而飞,是以我便想请大人出面调兵。”“没有兵符,先生如何调兵?周伯伯,你这可是诛心之言!”天下,无兵符调兵,那是皇帝一个人的权利,太子都做不到。周立行发现自己失言,立刻便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总督衙门乱做一团,之前又罢免了几位将军,无人能做主,若大人能出面住持大局,总督衙门的一盘散沙定能一致抗敌!”“周伯伯,不是我不帮您,只是先生早已辞官,且身体不适,实在不适合在管这些事,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或者进京求见陛下。”她说罢福身便要告辞离去。然而万澈等人却不能理解,“女儿,怎么能不管?大人最是爱民如子,如今河县百姓陷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只要知晓了,肯定会管,你就帮忙去说一声,有大人出面,相信总督衙门很快便能派兵。”“爹,无兵符调兵,多严重的罪您不知道?河县只是落入了逆王的版图,逆王又没有屠城,河县百姓哪里便是陷入水深火热中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先生已经辞官,他是不可能出面理任何政务,爹,大舅舅,二舅舅,河县离青州城不远,我们还是赶紧收拾,回京为好。”她面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说得万澈哑口无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