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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陆镇南副将问:“将军,他可信吗?”“不知。”陆镇南摇头,他不想去怀疑来投诚的人,也不想去轻易相信。“他是不是可靠,过几日,便知晓了。”他补充。332失守春来风景如画,金色的阳光从云层垂落,打在江面上,汹涌的波涛,在金光之下,神奇的变得温柔了。江安两旁百花争艳,山花遍野,只可惜了两岸早无渔家女,有的只是每日cao练,汗味熏天的糙汉子,并不懂得如何欣赏,那一花一草的美。五六日过去,陆镇南收到来自敌军伍伟业的信,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几个字,“滚,老子银子够花。”陆镇南看完失笑,“这个伍伟业倒也实在。”周寺良极为忐忑,不停的擦着汗,赔笑道:“是末将失算,还请将军恕罪。”“无妨,逆王座下最信赖的便是四征将军,作为东征将军的伍伟业若能那般轻易用银子买过来,他便不可能得到逆王的重用。”“可是,他确实收下属的好处啊。”周寺良不解道。“水至清则无鱼,你也说了,他只收有能耐人的好处,那些无才无德之人的钱财不收,可见此人心中有一杆秤,这也是逆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他虽出身寒门,却深谙为官之道,有污点,让主上放心,又不过,守住了底线,出不了大事。”听罢陆镇南的一番分心,周寺良以及一干副将立刻抱拳行礼道:“将军英明。”“也不是什么高明伎俩,许多人都会,如今逆王在何处?”他话锋一转问道。周寺良轻吐了口浊气,看来将军不打算追究此事了。“在三十里外的武家庄。”副将回道。陆镇南冷笑一声,“他好大的胆子,也很自信,吃定了本将没有楚将军做后援不敢前去。”“将军,咱们出兵吗?”副将问。“楚将军那边如何了?”陆镇南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先问楚沐阳的情况。数道防线被破,楚沐阳此刻正在建丹水之后的防线,以防万一。“楚将军那边可能还要七八日时间。”副将答。“既如此,那便先用小股部队sao扰,看看逆王会做什么反应。”陆镇南在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避着周寺良,并非什么特别的战术,事实上确实如此,楚沐阳没来,他不敢贸然行动,大兴已经失去数道防线,丹水这道防线不能失,是以他必须得无比稳妥。“末将觉得,逆王此举摆明了是想引将军乘胜追击。”周寺良思量了片刻后道。陆镇南闻言赞许的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传本将命令,所有人,提高警惕,勿让逆王有可乘之机。”“是!”终将齐声道。“去部署吧。”陆镇南挥手,“本将要休息片刻。”众将退去,周寺良也没有留,只留了位陆镇南的家将,跟随他南征北战许多年,可谓是最信任的属下了。“将军,周寺良可信吗?”“他的人都如何?”陆镇南示意属下落座,他自己则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并未急于下结论,或者是心中已有结论,但不打算此刻说出来。副将极了解他,知晓他还缺一些因素,判断可信或者不可信,所以他必须回答得实事求是,稍有偏差,便能使决策错误,那将决定数万将士的性命。“都还安分,也有人嚷着要跟他的,属下没同意。”“人之常情,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你给周寺良安排的人,他是如何对待的?”“表现得跟一般将领没什么区别,三两日时间,便与士兵们打成一片了,年轻,敢拼敢讲,属下看不出什么来。”在副将心里,周寺良已经可信。陆镇南还是未表态,只道:“明日让他带队,再看看。”作为将军,他是多疑而谨慎的,这不是不好,也不是好,但多疑和谨慎一旦拿捏不准那个度,便会贻误战机。“是。”副将领命下去。翌日,陆镇南打完一套剑法,沐浴更衣后,准备上江边看看,他是主水战的将领,麾下皆是水军,每日都要在水上训练。儿郎们在江上训练,喊杀震天,气势如虹,副将过来见礼道:“将军,不过是小胜,气势立马不一样了。”“是啊,军队的精气神,绝大部分主要来源于胜利。”他接话。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便传来:“呼,呼,呼。”的欢呼声。“怎么回事?”陆镇南问。“属下去看看。”副将小跑着过去,不多会,周寺良跟着一起过来了。“将军,属下幸不辱命,擒获显武将军一人!”显武将军,从四品,不算小鱼小虾,陆镇南挑眉,“你是如何遇上他的?”“将军,属下奉命前去sao扰,恰巧遇到他,他的目的跟属下一样,只不过属下比他灵活些。”“孬种,有种别玩阴的,跟爷爷真刀真枪干一场!”那显武将军明显是个二愣子,被擒获后眼眶充血的怒视周寺良,一副不服的样子。周寺良毕竟年轻气势,立刻便道:“你若不服,我便与你打一场,好叫你明白,不管是玩阴的,还是阳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比就比,怕你不成?今日我就打死你。”周寺良也不怂,立刻接话:“想打死我?你还差些火候,今日便当着将军的面,我们来做生死决斗,如何?”“生死决定就生死决斗,反正老子都进这儿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那显武将军吐了口唾沫,“来呀!”周寺良得陆镇南点头,立刻上前去,解开绳子,便做了个起式的动作,准备大干一场。正此时,有斥候来报:“将军,逆王大军来袭!”“距此处还有多远?”陆镇南面色凝重的问。“还有二十里地。”二十里地,很近了,不过这些日子他也没放松警惕,就算打,也不怕,大不了退到北岸去,“传令下去,迎敌!一定要等到楚将军过来。”“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分忧。”周寺良不知何时来到陆镇南身边,拱手扬声道。“你……”一个你字刚出口,便听远处有人大喊:“不好啦,不好啦,着火啦!”“怎么回事?”陆镇南面色阴沉的怒吼道。“将军,有人放火,营帐已被烧大片。”副将来报。话音刚落,远处又有人来报:“将军,粮草被袭!也着火啦!”陆镇南朝粮草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大火一片,尘烟滚滚,“撤!”他当机立断下令。随着他一声‘撤’,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饶是训练有素,场面还是有些乱。“将军,末将护送将军。”周寺良拔剑上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