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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然后继续低头写检讨书。这样……就是不想被问的意思吧?阮念抿了抿唇,只得把溜到嘴边的话默默咽回去,不敢再好奇。两人还像刚才一样各忙各的,安静地不说话。可没多久她就觉出有些不同了。“……你别吃了,蒋逸舟。”阮念拉住他往兜里伸的手,微微皱眉道,“喉咙太甜不会难受吗?”从刚才坐下之后,他就开始不停地剥奶糖吃,检讨书也没抄了,就那么一颗接一颗地吃,揉成团丢在桌边的糖纸都快成堆了,还不见这人停下手。她知道他喜欢甜食,有时也吃得比较多,但并没到毫无节制的程度,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这么一直吃。其实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很少露出烦躁的样子了,除了化学竞赛颁奖他独自躲到顶楼那次之外,几乎就没再出现过这样停不下来的情况。今天是怎么了……“很甜么。”蒋逸舟像是才回过神一样,声音很低很沉,脸色木然,手上也没有了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不太舒服地轻咳了一声,说出去买水,问她要不要喝。“要吧。”阮念点点头,自习室是有饮水机供人免费饮用的,但她事先不知道要来,所以就没带水瓶,“常温就好,不要拿冰柜里的。”“嗯。”蒋逸舟应了一声,起身的时候顺手带走那些糖纸,也是拢到手里才惊觉有点儿太多了,难怪会吓到她。阮念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拐下楼梯看不见了,才缓缓收回视线,对着面前的卷子发了好一会儿愣。是因为……刚刚那个电话吗?之前提起老洪的时候,他好像说过自己从B市搬来G市后,老洪是在那边他唯一还保持着联系的人,也就是同学朋友之类的他都没怎么找过了。原因也不难猜。毕竟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身边人多少会知道一些,以她对蒋逸舟的了解,无论这些人的关心、同情和安慰是否出于善意,大概都不是他所想要听到的吧。无法拒绝,只能回避。那种旁人难以体会的切身之痛,任何话语都不过是往伤口上撒盐而已。但如果不是他们,还会有谁给他打电话呢?老洪吗?不对。他和老洪的关系颇近,肯定会在通讯录里留电话的,不可能是这种陌生的号码。那还会有谁……阮念心里咯噔一跳,忽然冒出了两个字。在他为数不多的与过往相关的话里,似乎从来未曾提及“父亲”二字。从未提及。就好像……这是个不存在的人一样。至少不存在于他视为重要的过去之中。为什么呢?她记得蒋逸舟说过自己母亲是G市本地人,结婚以后才定居在B市,他只算半个B市人,也就是说他的父亲是B市人吧?那母亲去世后,他怎么不跟父亲一起住,反而大老远地回到母亲的故乡,跟小姨一家人住?不仅如此,他说自己休学了一整年来照顾生病的母亲,可要是父亲也在的话,怎么可能不管不顾,任由儿子独力承担这一切?阮念撑着太阳xue,闭上眼慢慢地揉着,只觉得里头满是乱糟糟的思绪,堵得有些发疼。哎,不想了。要不做会儿英语的吧?刚才连着做了两张数学卷,太紧张,感觉脑子都快打结了。阮念睁开眼,伸手把放英语资料的文件袋拉过来,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这才看到还被压在底下的手机。……啊?从某人第一次来她家店里买包子就知道他没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这次干脆连手机都忘了拿,也不知道他要怎么买……正想着,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阮念微微皱眉,伸手拿到面前看了一眼。果然还是那个B市的陌生号码。她下意识往自习室的门口望去,还不见蒋逸舟的身影,估计没那么快回来。但再转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因为超时未接自动断线了。她看着页面切回了锁屏界面,消息栏显示有8个未接来电,短信一条都没有。这种联系方式,不太像同辈间的交流,倒是父母辈的人用得比较多。阮念把手机放回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手,那屏幕居然又亮起来了。她犹豫了几秒,但没有伸手去接。可电话那头的人却像是铁了心要打通为止,一次次等到自动断线,又一次次地重新打过来,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蒋逸舟还没有回来。……不会是真的有急事吧?打到第13通的时候,阮念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点了接通。“哎,可算是接电话了。”那边像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语速飞快道,“哎等等,你先别挂,我是真的有话想跟你说,你就听两句好不好?”听起来是个中年大叔的声音。“额,不好意思。”阮念抬手虚掩着嘴,小声道,“蒋逸舟现在不在,您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吗?”“不……不在啊。”中年大叔的语气瞬间低落了几分,顿了几秒才勉强笑道,“我是他爸爸,是有点儿事要找他……”对方话还没说完,阮念贴在耳边的手机就突然被人抽走了,力道又快又狠,刮得她耳廓生疼。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就重重砸在了她头上,冰冷得几乎毫无感情:“谁让你帮我接电话的。”完了……阮念一阵心慌,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捏紧,另一只手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那人说是他爸爸。他说电话是打错的。而她居然帮他接了电话。完了。阮念心都凉了大半截,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可惜蒋逸舟不给她这个机会,狠狠扣住她定在耳边的手往外一拽,将阮念从椅子上用力拉了出来,强迫她转身面对自己。那么好看的脸,此时却阴沉得吓人。“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