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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是知道回头了。”巩阳一见她便连忙起身了,“李知青,你坐吧。”李雨晴放下饭菜,摆了摆手,“不了,于知青和杜知青快喝点粥。”说完便出了屋子。巩阳嘴角微微下垂,脸上闪过挫败之色。杜立安和于广平对视一眼,赶忙拿起各自的碗喝起粥。由于甲乙村民的大力“宣传,”一时间整个生产队都在私下里提起文泽才看命的本事,有些还是觉得不可能,有一些则观望,而少数人却信极了。田秀芬上工的时候发觉了不对,因为有好几个和杨艳菊处得不错的女同志居然对她笑不说,还问候了两句。田秀芬忍着不适,干巴巴地扯了几句便跑到周春华面前,“她们这是怎么了?”以前可和杨艳菊一样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周春华比田秀芬更惊讶,不过她惊讶的不是别人对田秀芬的态度,而是惊讶田秀芬居然不知道比别人为什么会这么对她。“你昨儿没听说呢?”“听说啥?”“昨儿文知青对于知青他们说会有血光之灾,让他们别上山,结果两人不听劝被山猪撞了好几下,都受了伤见了血,可不就应了文知青那句话嘛!”说完又指了指刚才和田秀芬打招呼的那几个人,“这几个是知道文知青的本事了,不想得罪你。”田秀芬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对上杨艳菊那张难看的脸。“至于她嘛,一直都这样。”周春华说完便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文泽才干活的时候,李大顺一个劲儿地在旁边说。“我娘请你今儿去咱们家吃饭。”“吃饭?为什么?”文泽才疑惑地看向他。李大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林爱国,“你救了咱们,请你吃顿饭咋啦。”文泽才握住锄头的手一顿,他扫了一眼周围偷偷打量自己的村民,最后笑道,“好啊,不过麻烦你告诉李婶一声,我可是要带媳妇和孩子过来的。”“那更好!我娘最喜欢孩子,晓晓过去正好,”李大顺大笑道。田建国刚教完王守义过来,便听见旁边的人在议论文泽才的事儿,他皱了皱眉,最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直接去干活了。田家院子。田母正在扫院子,吴梅也刚收拾好堂屋,她扶着腰叹了口气,“这胎怎么腰酸得很。”“你最近一直弯着腰干活当然腰酸了,”田母瞪着她,“我说了你好几次你也不听。”吴梅干笑一声,“娘我身体好着呢,大胖!你带着晓晓去哪!”眼尖地发现某个大黑团子拉着晓晓往院子外走,吴梅立马叫住他。大胖立马松开晓晓的手,眼珠子直转,“我们就在院子外玩儿。”小胖却戳穿了对方的谎话,“大哥想要玩晓晓的车!”“什么车?”吴梅一瞪眼,“姑姑他们不在家,去什么去!快把晓晓给我带回来!”她没有女儿,对乖乖巧巧的晓晓也是很喜欢的。大胖有些不情愿,可当他扭过头看见一个老婆婆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时立马大叫一声,拉着晓晓和小胖便跑进了院子,晓晓差点绊倒了。田母赶忙扶住晓晓,骂道,“看见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把晓晓摔了看我不打你!”大胖躲在吴梅的身后,眼睛盯着院门处,“奶,老疯子站在外面呢。”田母和吴梅一愣,随即让几个孩子赶忙去堂屋。老疯子也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她已经很老了,脸上全是皱纹,整个人都驼背了,瘦巴巴的,可眼睛却大大的,看着有些渗人。“老、老大婶,有啥事儿?”田母扯着嘴角叫道。吴梅找到文泽才时,文泽才还没下工。“老疯子找我?”文泽才一时之间没想起老疯子是谁,便跟着叫了。“对啊,她现在就坐在咱们院子里,也不说话,让她走也不走,娘实在没办法,就让我来叫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周同志说过了,你可以先走。”文泽才都听说找了记分员了,自然不再多说,直接将锄头放在肩膀上,冲着吴梅点头,“走吧。”说起这老疯子也是个可怜人,一路走,文泽才的脑子里也浮现出老疯子的相关事。老疯子是一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她的一生极为坎坷,先是早年丧夫,再是中年丧子,第一个儿子是被石头打死的,第二个儿子是被洪水淹死的,第三个儿子是被拍花子拍走了的。三儿子不见后,她足足找了五年才从外面回来,还是被人送回来的,不过那时候她的精神便已经不正常了。☆、13她婆家早就没人了,娘家更是不待见这个出嫁女,所以无奈之下生产队只能把之前已经塌了的房屋修整了一番让对方继续住着。这老疯子的丈夫姓左,在她没疯之前大伙儿都叫她左婶子,左婶子回到村里后也不上工干活,每天都在村里转悠,看见谁家的小娃子在外面玩儿,她就会冲上去抱着叫自己儿子的名字。有时候是大儿子的名字,有时候是三儿子的名字,渐渐地,被她吓过的孩子多了,村里人也开始防备她了,时常抓住家里不听话的小娃子用老疯子来吓他们。可也有人看她可怜,所以每到分粮食的时候,有些人便偷偷的放一小袋在她门口,心善的人总是有的。左婆婆就这么疯了很多年,去年春天差点没挺过去,还是过来看她的外侄儿发现后给救了回来。自那以后左婆婆便很少出屋子了。“我都快一年没见着她了,”吴梅说完后突然停住脚,“你先过去,我去找点菜。”中午就让小姑子他们在家里吃了。说完,吴梅便去了小菜地里。文泽才看了眼不远处的田家院子走了过去。几个孩子围在田母的身边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左婆婆,左婆婆看着他们,满是皱纹的脸微微一动,看着有些恐怖。晓晓往田母怀里钻了钻。“左婆婆,您找我?”将锄头放在墙角处,文泽才先是对晓晓和田母笑了笑,然后提了根凳子坐在左婆婆的对面。左婆婆一见到他,赶忙从兜里掏出了五张一角的钱,她枯瘦的手一把抓住文泽才的手腕,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期盼,“算、算算。”这是算她儿子还在不在,在,又在哪里,不在,又埋在哪里。文泽才也没接过那钱,而是用另一手握住左婆婆冰凉的手。“文婆婆,您把这个拿到手里,然后撒在地上,我就能看出来了。”说着便将那三枚铜钱放在左婆婆的手心。田母闻言伸长了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