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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必有失,为了修灵界大部分修灵者的性命,必须舍弃一小部分,否则,你会后悔的。”“你要是这样做才会后悔的。”夕霜并不认同甘望竹的想法,“什么叫必须舍弃一小部分修灵者中,大部分人的性命重要,小部分的不重要。但是对那小部分人来说,他们就不重要了吗?他们的家人,同门就不重要了吗?”“你这孩子在天秀镇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离经叛道的,而且还这么固执。”甘望竹伸过手来,替夕霜拨开耳边的碎发,“我们做好的计划,不能改变了。当年肃鸢告诉我,镜川会发生什么状况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我知道每一步走下去都异常残忍,冷血,可就算咬碎了牙,也必须要往前走,不能回头了。”夕霜一脸倔强,看着眼前的甘望竹。她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双亲为了镜川舍弃了什么。她低头笑道:“做大事的人,什么都是应该。但凡听见一句否认就是离经叛道,什么是离经叛道,谁又才是真正的固执。”“小霜,你心里头记恨我们吗?”甘望竹似乎有些不解夕霜的纠结,“要是不能相见,你同样会在我们改变镜川后,好生生地活着。我们要救的是大部分人,我们要救的也是你,我们唯一的孩子。”夕霜的嘴唇动了动,刚想再说些什么,另一边肃鸢喊道:“他又晕过去了,赶紧来帮忙!”一转头,谢安在栽倒在地,脸色比刚从川水中打捞起来时,更加糟糕。甘望竹连忙查探他的情况:“刚才明明已经醒转,他还同你说话了对不对,神智是清楚的。”“对,没错,刚才他知道是我,我们还说了两句话。他是脱力还是在镜川川底受到了其他的伤害没,有及时发现才会变成这样吗?”夕霜担心地看着谢安在的样子,有句话她不敢说,这人的脸色真不像是还活着。“你过来,让你娘先替他检查,或许还有救。”韩遂的话让夕霜心里一惊,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韩遂的手指,“希望还能有救,费心费力把它人打捞上来,谁也不想看着他死。”“如果他死了,是不是代表那些修灵者即便救上来,也很难恢复原样。”夕霜心里冒出一个词儿,回光返照,刚才谢安在的表现会不会就是回光返照?甘望竹的神情有些焦急,镜师都是治疗好手,可她这会儿踢被灵力所剩无几,要想把谢安在救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内心也在挣扎,是把仅存的灵力用来抢救谢安在,还是在最后关键时刻,才使用出来。要是因为这一点犹疑,谢安在死在这里,计划完全被打乱,下一步又该怎么走?肃鸢看着她眉头紧皱,正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让她平心静气,再考虑一下。甘望竹的表情突然变了,她侧过头,紧张地看着肩膀上肃鸢的手,随即把视线停留在了肃鸢的脸上。那双眼睛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夕霜因为站得离她近,从中间看到了各种变化,其中没有信任,没有风雨同舟,只有惊恐、厌恶、还有杀气。几乎是同时,韩遂单手把夕霜甩开,另一只手横在了肃鸢和甘望竹之间。他的动作极快,随即眉头动了动。夕霜刚刚稳住身形,见到韩遂伸出的手心鲜血直流,而甘望竹大喝一声道:“小韩,你为什么帮着外人,你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吗!”夕霜知道眼前人已经不是娘亲,压制不住的本尊抬头现身。只有苏盏茶会这样同韩遂说话,是因为刚才甘望竹情绪波动,有所失控,才会让苏盏茶在瞬间占了上风。苏盏茶夺回身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杀死肃鸢。未曾料得,韩遂的反应会这么快,及时阻拦了她的杀招。夕霜看眼韩遂的伤势,如果肃鸢完全没有设防,两人之间离得又近,这一招可以致伤,致重伤。肃鸢反应过来脸色一沉:“你刚才对我用了灵气,你体内还留存了多少灵气,居然这样挥霍,毫无珍惜!”苏盏茶惨淡一笑道:“我珍惜什么,我珍惜了,把这些留给你们,让你们彻底杀死我了。你们夺舍失败恼羞成怒,居然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小韩,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始终妄想控制我,把我带走。我几番逃脱却没有办法彻底摆脱他,你来得正好,你我联手应该可以打赢他,只要他死了,我就算是能彻底解脱了。”韩遂当然不会答应她,夕霜更是觉得,苏盏茶的记忆被切碎成一段一段。她似乎忘了,韩遂早就不是和她一条战线,更忘了,韩遂不再是言听计从的追随者。苏盏茶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夕霜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她轻声叮嘱韩遂,赶紧将伤口包一包。自己没有办法使用灵力,正如肃鸢所说,看到苏盏茶把体内仅存的灵力就这样白白全浪费了,她有些恨意。她知道这里还有一个谢娜在等着救命,她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希望苏盏茶彻底滚蛋。可惜身体本来就是苏盏茶的,肃鸢和甘望竹逆天改命,才勉强在同一个身体里,放入了两个不同的镜魄。“小韩,我并非有意伤你,你过来,站到我的身边来。”苏盏茶说完这句,发现韩遂非但没有行动,正低头缓缓包扎手上的伤口。她有些不解的样子,“小韩,这人真是坏的,他要夺舍,他要把另外一个镜魄来代替我。”“阿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韩遂处理完伤口,他本身不在意这个,但是夕霜会担心。他不想见夕霜担心的样子,“你的记忆从几时开始断片了,从你死的那一刻吗?”------------第三百二十八章:镜川之主“小韩,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就死了,我怎么就死了,我好端端在同你说话呢。只是他妄想把我变成另一个人罢了。”苏盏茶的语声委屈,带着别样的楚楚动人,“他要夺舍啊,我怎么能轻易妥协,这可是我的身体。”“苏盏茶,别装了,你当真不知自己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夕霜只要一想到韩遂受了伤,哪里还能容忍苏盏茶在这里装疯卖傻,“你要听,我就说,五百年前你就死了。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只是装的,那么哪怕着急去找一找杀害你的凶手,也比在这里破坏了别人辛辛苦苦的计划要强得多!”“笑话,你们有什么计划,同我何干。不经过我的同意,拿了我的身体,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苏盏茶换了一副神态,不再是那副委屈的模样,眼角微微挑起,有股说不出的高傲藐视,好像什么人也不会放在眼里,“我但凡能够摆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