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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老母而去!“宗人府,快去宗人府!!”楚皇怒喝着,急步向外走,一步一步,越来越快,最后甚至成了毫不顾忌帝王尊严的狂奔!!“万岁爷,万岁爷……”他身后,大太监急步追着!——钟皇后和楚皇一脚前一脚后的奔了宗人府,而昭王府中,正在被圈禁以待后查的楚昭,却坐在大案之后,抬头望着皇宫方向,口中仿佛随意的问着,“外祖父的尸身如何了?可有下葬?”“回王爷的话,孙大人……”大堂当中,百鬼双膝跪在地当中,面上些许犹豫。“额?如何?”楚昭挑眉。“孙大人被扔到了乱坟岗,属下去寻之时,他的尸身已然被野狗所伤,并不存全了!”百鬼猛然叩下头,声音中带着些许惊意。他到不是害怕尸体,而是害怕楚昭牵怒。“属下已然将孙大人尸身收敛,特意寻了高僧,点到风水宝地,已经下葬,求王爷……”他低声,喃喃而语,仿佛想要‘将功补过’。“唉,可怜外祖父为本王劳累一生,却竟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出乎百鬼意料,楚昭竟未如何发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复又问他,“那孙家子孙,你可有派人赎买下来?”孙子道当堂替楚昭顶下了所有罪行,哪怕撞死朝堂,可罪便是罪,不可能因为他死了,百官就不追究……钟老太傅为打压下楚昭,所寻之罪行,不可谓不重,按制便连龙子凤孙都逃不过一个死罪,更别说孙子道区区一臣子呢!!就算他撞死朝堂……在楚皇的牵怒之下,孙子道亦是被抄家灭门,诛连三族的罪过。家中男丁,超过八岁的尽数斩首,八岁之下流放三千里荒漠,于披甲人为奴。而女眷则是没入教司访,世世代代为贱籍伎者。孙家几房人家,连带着姻亲,足足一百多口,全被拉以菜市口斩首示众,听闻那一日刀斧手的砍头刀都砍的卷了刃,而孙家和几房姻亲的女眷,亦被各处教司访如挑捡奴婢般挑捡走……对于孙家需被砍头的男丁,已经被圈禁的楚昭自然毫无办法,但因年纪被赦的孙家八岁之下男丁和不,入教司访的女眷,他却还是想救一救的!!到底,楚昭在是狼子野心,对于亲外祖,尤其还是为他而死的亲外祖,多多少少亦是有些感情在的。他生母早逝,幼时楚皇和钟皇后对他又颇多疏忽,如果不是宫外孙子道想方设法的多方照顾,他怕早活不到成年了!!“回,回王爷的话,孙,孙大人家中只有两个孙儿未满八岁之年,属下已然命人着男孩替换,如今那两位孙少爷已隐姓埋名,被属下派往江南富庶之地,寻妥善的人抚养,可是……孙家女眷……”语气顿了顿,百鬼额上冷汗直流。“女眷如何……外祖母和诸位舅母,还有表妹们……”楚昭皱头微蹙,急声问。没入教司访,从此为娼为伎,做于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女眷来说,是何等羞辱,楚昭不会不明白!孙家人从来以外戚自居,算是自视甚高,楚昭也不是不知道,得知会入教司访,孙家女眷——尤其是他的外祖母孙老夫人会有何等反应……楚昭有些不敢想!!“回王爷的话,得了王爷吩咐,属下已然紧赶慢赶,想要孙大人家中女眷入教司访之前,装扮来人将其赎买出为,只是……”百鬼顿了顿,抬眼悄悄瞧了楚昭一下,紧紧低下头,声如蚊声,“早在万岁爷下旨诛三族,女眷没入教司访后,属下听闻,孙老夫人便带着孙家女眷们……包括舅夫人和几位表姑娘,一同上吊全节了!”“什么?都,都死了吗?”楚昭猛然起身,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连宝儿也……”宝儿——孙宝儿,年十六,是孙子道长子之女,嫡出嫡长的孙家长孙女,算是和楚昭一块儿长大,是他板上定钉的侧妃人选。本来,以她的身份,是可以做昭王正妃的,只是为了楚昭大业,想为他联门好亲,这才想着屈居侧妃之位,楚昭对其……虽未有什么真正的男女之情,但实打实的,他是将这孙宝儿当成亲meimei看待的。“孙大姑娘亦已全节!”百鬼死死低着头,只觉冷透衣背,口中却还不忘道:“孙家女眷……如今只剩下孙四姑娘,便是,是珠儿如何!”孙珠儿——是孙宝儿的嫡亲meimei,今年才三岁的年纪,本应由孙老夫人一同带她上吊,只是……她年纪太小,孙老夫人面对爱孙实在不忍,便给她灌了药,本以为必死无遗,但百鬼终归还是有手段的,竟硬生生给救了回来。“都,都死啊!”楚昭深深一叹,“那,好生将珠儿养着吧!”他道,沉吟半晌儿,他突然冷笑,“无妨,孙家既然俱已丧命,无法挽回,那本王自然亦要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人给他们陪葬!”“百鬼,太子……死了吗?孙家人还等着他呢!”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不能“刚才派人去外面看了,说是钟皇后都晕倒了,太子若没事情,没可能这么大情绪?”楚昭躺在椅子上,微微叹了口气。太子总算是死了。他死了,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来。以往那些个不适也全都没了,孙子道死了,他外祖一家纵使死了,换了个太子,他觉得划算。楚晖死了,便再也没有人挡在他头上了。“太子死了,只怕皇上……”百鬼有些担忧。如今人都看在眼里,太子死了,即便没有证据唯一可能动手的也只有楚昭。百鬼跟着楚昭多年,自然知晓他无数秘密,也知道若楚昭倒台了,他半点好都得不了。皇帝那么疼爱太子,倘若太子死了,难保不会龙威大怒,到那时该怎么办。他虽然帮楚昭完成了这事儿,却也觉得这实在是兵行险着,不划算。楚昭稍微撇一眼便知道百鬼心思在想什么,不再意道,“你懂什么……”之前黄氏一出,父皇已经不相信他。倘若继续按照这样走下去,无非是和从前一样的路。依着父皇那个心软的性子,便是太子永远也洗不清和妃嫔通jian的罪名,这事情也会随着时间连同楚皇的记忆一同淡下去。“若不是本王兵行险着,以后还不指定怎么样。”说到这里,楚昭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外祖父,你死的不冤。底下也不要孤单,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