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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动荡,若皇后娘娘在有些许不测……”毓秀突然站出来阻止了楚皇,语含深意,她一双水眸如冰般冷冽的瞧向楚皇,“怕朝中百官心中有憾呢!”毓秀这话貌似说的挺客气,其实意思却是非常明显,就是在拿钟家来威胁楚皇。以往,楚皇的各种举动,因着顾忌太子,想洗刷太子身后污名,无论是钟家还是钟皇后都是有所保留的,到是任由楚皇行事,可如今手里握着丹朱,又有丹朱所提供的各种证据,太子清名足可大白天下……而楚皇又是这等态度,毓秀自然不需要退退步让!!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在坏又能坏到哪儿去?难道要因为博得楚皇的些许好感,而坐视他处罚钟皇后吗?钟家和钟皇后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到了这等你死我活的时刻,完全在不需有什么顾忌了!!毕竟,就算毓秀和钟皇后在是对楚皇百依百顺,楚皇亦不过因着这点儿‘情意’,便给太子报仇……不在忌惮钟家的!!“你,你……”楚皇脸色铁青,却被毓秀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指着对面‘娘仨儿’半晌儿,他愤然甩袖而去。看着楚皇背影远走,直到转过回廊瞧不见了,毓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慢慢放在握的死紧的拳头。到底,那是一国之君,登基三十年积威甚重,在是软弱,亦不是毓秀这等闺中弱女子能挡的住的,若不是有前世经历,和已为皇的楚昭周旋过那么常时间,毓秀怕是早便熬不住了!!“姑姑,清平,你们没事儿吧!”侧转身,深深叹了口气,毓秀来至钟皇后和清平面前,半蹲下身,看着抱在一块儿,痛哭着的母女。“姑姑,您……”伸手揽住钟皇后的肩膀,感觉手下那削瘦到了极点,已然能摸到骨头的触感,她哑然艰难的说,“如今……好歹太子清白已证,就算自治不了楚昭,能让表哥清清白白的走,还有封号,能追封为皇,让表哥在地下受一柱香火……”她喃喃,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楚晖死之前并未成亲,更加没有子嗣,他若只为太子而死,自然没有子嗣供奉香火,可他如今被追封为皇,便可入皇陵,有行宫……只要楚朝不亡,自少了他的供奉!!但,人死如灯灭,亡者世界究竟如何……这香火到底供给了谁?又哪里说的清?早便死过一次的毓秀对这等事不甚在意,说到底亦不过是劝钟皇后罢了!!“父皇,他,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一旁,清平突然哭着出声,“我,我哥哥死的那般惨,被楚昭害成那样,证据都摆在眼前,父皇竟视而不见……难不成,哥哥,哥哥就,就白死了不成?”“不会的,清平,不会让表哥白死的!表哥清白已证,我等在无顾忌!!今日回府后,我便会让祖父和父亲上书叁揍楚昭……哪怕不能让他伏诛,亦要扒下他一层皮来!!”看着钟皇后和清平的脸,毓秀一字一字顿的保证着。正文第一百九十章:不了了之钟皇后原本哭着,听毓秀这么说却立马停了下来,“此举不可。”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夫妻,钟皇后又岂会不了解楚皇软弱又多疑的性子,便道,“如今太子没了,他如今不杀楚昭,却也不会放任他登上帝位。便只剩下了年幼的四皇子,主弱母壮,他怎么会放心我们钟家坐大,倘若父亲现在纠结朝臣,只会被越来越猜忌。”毓秀垂头,“我明白,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太子表哥无辜枉死”,她抓着钟皇后的手,“姑姑放心,祖父和父亲好歹在朝中活跃这么多年,心里头自然有章程。”她又道,“何况表哥也是祖父嫡亲的外孙,这几日他夜夜睡不好,倘若不亲自替表哥讨回这公道,怕日后也睡不着了。”话说到这儿,钟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听毓秀说钟太傅身子不好,让人从中宫拿了些补品过去。这之后便打不起什么精神了,自打太子去了,她也没甚心思在保养身体,觉得困倦了,正巧毓秀也要走了,便让清平去松了送,自己则回到内殿,又躺了会儿继续休息。——清平一路送毓秀到宫门口,她穿一身白色宫装,脸色也素净,没有任何妆容。人却瞧着比以往成熟多了,毓秀道,“最近我看娘娘身子不好,如今表哥去了,想来她伤心着,不顾身子了。清平,如今宫里头就一个你了,祖父他们想照应也照应不到,你自己要多上点心。”清平点了点头,“我会照顾好母后的。”她又叹了口气,“太子哥哥已经去了,我原本只想着和母后平安度过后半生。可如今这样的阵势,怕是不可能了。”并非清平不想给楚晖报仇,她能看出来,钟皇后优思过度,如今人都快熬干了,若是日夜都惦记着这点仇恨,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可父皇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宁愿包庇着一个杀人凶手,包庇一个与庶母通jian的无德之人。毓秀看着清平,面前是御花园的水,寒潭咧咧,便如同现在的天气。她道,“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无论如何,楚昭不倒,不会放过钟家。”而且太子已经死了,若不让楚昭偿命,怎么对的起从小待她如亲女的姑姑,“清平,如今没有退路了。”“我知道的,我也没想过要退。”清平公主又哪里是没有良心的人,“楚昭害的是我亲哥哥,我怎么能不恨,可是毓秀你知道吗?母后长期服用相克的食物,身体早已经撑不住了,太医都说了,她好好养着都不一定能活过五年,若还让她这般优思,我真的怕……”她靠在毓秀怀里,“我已经没了哥哥,不想连母后都没了。”清平公主到底年纪还小,出了这样的状况,别人都告诉她要镇定,如今宫中能与皇后作伴的只有她。可她毕竟只是个没经过事儿的公主,表面镇定,心里又如何不慌乱。毓秀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又道,“倘若什么都不作为,姑姑下半辈子便是安稳的度过,又岂能安心,与其如鲠在喉,不如放手一搏。”她看着清平,“公主,不要想太多,传到前头自然直。”清平点了点头,“我送你出去吧,一会儿宫门该要关上了。”太子死了之后宫中越发的不太平,镇日的有朝臣下来朝之后来奏事,楚皇最近身子不好了,纵然没继续服张天师的药,那脾气也是越发不好了。干脆命令守门的侍卫将宫门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