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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女的却说是义兄,赵毓明识趣的没问。一路下来,众人发现赵毓明十分善谈,他了解各种风俗怪事,说起事情来叫人觉得津津有味,便是方才楚漪问的问题,他也一并解答了。楚漪原本见到他便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本来有些不自在,但见他进退有礼,也没叫她觉得有何怪异,又听得他知道许多事情,便也放下警惕来同他说话。赵毓明看着她发上仍系着自己的发带,幽深的眸子闪了闪。一行人走到了临阳大道的尽头,那里搭建着一个高大的棚楼,有人正在上面唱着戏,他们到时,戏正好唱完,他们便等着下一个节目。可这次上场的并不是戏子,而是他们今日里见到的那个胡姬。胡姬换了一身打扮,却仍是有些暴露,她将那高开叉的裙子换成了宽大的胡裤,裤腿在脚踝上扎成小口,两只脚踝间都系着铃铛,光着一双玉足轻踏着台面,她的纤腰裸露在外,同样系着一条细链,上面带着铃铛。她头上带着纱巾,却也掩不住她那柔顺的秀发。胡姬踩着乐点翩翩起舞,她旋转着身体扭动着腰肢挥舞着胳膊,不同于中原舞蹈的缓慢含蓄,她的舞姿活泼而又妖媚,乐点越来越快,舞动的也越来越快。“这是?”楚漪瞧着疑惑,这同她学过的舞蹈完全不同,却同样叫人看着赏心悦目。“这莫约便是胡旋舞了。”赵毓明同样被胡姬吸引住了目光,他回答完楚漪的问题,见她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自己。赵毓明忙解释道:“我并非那孟浪之人,只是觉得胡姬的舞艺高超才多看了两眼,你莫介意。”她介意什么?楚漪歪着头想了想没明白,便不再纠结,她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胡旋舞?”“嘿嘿,”赵毓明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是我从一人的游记中看来的,他曾去过西域,看过这种舞蹈,便将其写在了游记中。”“游记?”楚漪眼睛忽的一亮,游记啊,介绍着广大世界的游记啊!她抿了抿唇,只点着头道:“我明白了。”时时关注着她的赵毓明自然没有放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他忙开口道:“那游记介绍了许多地方的风俗趣事,你若想看我可以借你。”楚漪闻言却摇了摇头,“多谢赵公子好意,不用了。”楚漪虽然拒绝,眸子里却仍掩不住遗憾,赵毓明没有再开口,心里却一直记着她方才那明亮的目光。那胡姬一舞还没有完,众人身后却有人发出了嗤笑声,“这胡人当真是胆子大,前些日子入我北地边塞烧杀抢掠,现在居然敢出现在我们临阳,哼,欺人太甚!”“毛老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又招你了?”汤妧听了忙回过头去,却见两个中年男人站在后头,若是段枫在肯定一下便认出了这两人便是当初他得知京城祸事的人,一个正是开脚店的杨掌柜,还有一个是跑商的毛姓商人。“杨老兄怎么不在你的店内做生意?”“中秋佳节,我自然也要来放松放松的嘛,毛老弟你方才说得是什么意思?”毛姓商人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今年年初我带了一批货物去北地的日煦城打算贩卖,谁知刚进城便来了一大群蛮族悍匪,他们在城中烧杀抢掠,将我的货物全都抢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将赶来的边城军士都杀了,老弟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回来的!”他说着,声音惨惨凄凄,而后又怒道:“本我今日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又碰到了这胡人,真是气煞我也!”毛商人甩袖离开,杨掌柜不舍台上的美人,又为难自己的好友,他“唉”了一声,连忙追去。听了他话的众人皆是气愤不已,唯有段林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当初他同罗镌将蛮人打得无力再犯边境,现在还不到六十载,他们竟然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了。身旁的谭雁秋见他模样心下明了,偷偷的伸手紧握住了他的臂。作者有话要说: 专注于搞事情的两个npc————————话说某虚这周没有榜单只能用爱发电,各位小天使们可以给我点安慰不喽(:3_ヽ)_☆、【尸体】热闹的灯会持续到第二日百姓们也没有各自散去,仍有许多人携着家人同伴游玩。一大早,段枫便架着牛车带着一行人要回清溪村了,段林跟谭雁秋邀求他多住几日他也不肯,便只得随了他去。因为天气炎热,特意在府上又套了一辆马车,派了两个家仆,一人赶着牛车,一人驱着马车,马车坐上三人还好,加上段枫便有些挤了,他也不耐得坐马车,便将那家仆赶了自己驱着牛车。同他们告别之后,一行人缓慢地往城外驶去,走到半路忽的听见有人在高声呼喊。“等等,等等!”家仆停下马车回头一看,是个少年书生,他怀里正捧着东西快步向他们追来。“赵公子?”楚漪听到熟悉的声音撩开帘子一看,发现是赵毓明。“呼,终于追上了,”赵毓明扶着车壁喘气,见众人疑惑的目光,他忙拱手行了一礼,“耽误各位行程了,小生有些小事,一下便好。”他说完,亮着眼睛看向楚漪,将怀中的布包从窗口递给了她,“楚漪公子,这是那位先生写的游记,他写了许多,我便先拿了几本借与你看。”“游记,”楚漪下意识的伸手接过,但还没打开,她又忙递了过去,“多谢赵公子好意了,只是当真不用,家里离临阳甚远,我不好归还。”赵毓明躲过她的手,笑道:“你看完了,我再去寻你给你换上其他的。”他说完,也不看楚漪什么反应,又说了句“叨扰了”,转身便离众人而去,拐进了小巷。赵毓明捧着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拐进巷后才舒缓下了一直僵着的身子。不知怎的,他回去后便一直记着楚漪,她清冷的样子,她妖媚的样子,她欣喜的样子,她黯然的样子,她男装的样子,她披发的样子,他花了一夜翻寻了许多书籍,终于得出了结论,他只怕是对她一见钟情了。明白了这些,心中便总有甜丝丝的感觉萦绕,他想了许多,他想,他不能便这样轻易放手!“这什么人?居然上赶着借书?”汤妧之前还觉得赵毓明儒雅风度,现在看他行事却觉得奇奇怪怪的。楚漪咬了咬唇,将布包捧在了怀中,向那家仆唤道:“咱们走吧!”那目光她能认出来,京城中有少年追求她时便也是这种殷勤又期盼的目光,只是他的眼中更为热切更为单纯,只是,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