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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门边地瓜狠狠地朝外面一扔。罗云开滴个乖乖,好巧不巧,那个地瓜直接打在了狗窝里安详睡觉的那只蠢狗脑门上,打得它哀怨地呜了一声。下一秒,那只黄白花相间的中华田园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醒过来,一看眼前之人是罗云开,立马站起身来呲出厉牙冲着他吠了起来,还把他吓得朝后跳了一大步。这只蠢狗还敢冲着他罗大少爷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是不是?罗云开咽不下这口气,不甘示弱,和它对叫!蠢狗一下子被激怒了,妄想冲断狗链朝罗云开扑过来。罗云开看着蠢狗尖利的牙齿,心里觉得:要不是那只蠢狗被狗链子拴着,今天这场人狗战役,他赢的几率不大。傅君尧这个时候听到声音,湿着一双手就从厨房里快速跑出来,那蠢狗一看到傅君尧,立马摇头摆尾往他身上蹭,谄媚得要死,而傅君尧低下身子摸了摸那蠢狗毛乎乎的小脑袋,声音是一如既往地低醇清冷,“小朗,这是自己人,”说完转过身来看了罗云开一眼,神色冷漠,罗云开这个时候都怀疑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是不是不会笑?这个时候,巷子尽头一个穿着大红色收腰连衣裙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小步跑过来了,脸上带着不浓不淡的精致妆容,及腰的大波浪卷由于她的奔跑上下弹放,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做作的少女姿态,罗云开目测,这个女人很年轻,年龄差不多三十岁左右。那女人看到他的时候有些诧异,她停到傅君尧面前,指了指罗云开,声音娇滴滴的,“傅先生,这是你们家客人啊?”傅君尧点了点头,那女人随即朝他打了个招呼,罗云开趾高气扬地视而不见了,但是那个女人也没有在意,她有些羞涩地对傅君尧说:“傅先生,我家里的水管坏了,现在正在漏水呢,能去我家帮我看看吗?”面色潮红,声音娇俏,罗云开确定,这个女人绝逼是在泡傅君尧。他干脆坐在门前台阶上看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热闹,只不过热闹还没有看完,傅君尧就不咸不淡地叮嘱了罗云开不要乱跑,然后就跟在那个走路都搔首弄姿的女人身后走了。哎,无聊啊!真不知道要在这个无聊地穷乡僻壤呆到什么时候去?罗云开百无聊赖地随处看了看,发现门前的角落里有一捆竹子,看起来刚刚砍下来不久,不止如此还有一些被劈开的竹篾,眼前是一条四米多宽的巷子,巷子两旁各有一排房屋,就这样围成了一个U形。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碎花连衣裙扎着双马尾模样清丽的妹子从巷子口慢慢地走过来,不止如此呢,手上还捧着一束花,面带标准的笑容,直到走到罗云开面前才停下来。罗云开昂起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傅君尧不在家,你过会来吧!”那个妹子还是挂着标准的微笑,郑重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的,我是来找你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煞是好听。罗云开有些惊诧地指了指自己,“找我?”那个妹子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罗云开,“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罗云开更加诧异了,他才刚来这里不久,怎么可能有人认识他,该不会是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哥哥找到他了吧?那个妹子脸上一直挂着笑,她说:“你伸出手。”罗云开颤抖着伸出手照办,那个妹子伸出白皙的紧握着拳的小手,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他的手上。罗云开这才收回手不解地盯着这妹子给他的东西,一粒一粒的,就像黑色的小米。他抬起头,“这是什么东西?”妹子脸上主持人一般的微笑,声音温温柔柔,“德强叔说这叫老鼠屎,是我在墙角捡的,捡了好久,送给你当见面礼。”“卧槽卧槽卧槽!”罗云开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一般一跃而起,奋力地将手中的老鼠屎甩了出去。那妹子乖乖巧巧地退后三步站在一旁,下一秒,隔壁屋里送地瓜的大妈就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看到那个妹子作势扬手要打她,凶道:“顺子,你这个疯丫头,快到别处玩去。”妹子一看到大妈就一脸惊恐地蹲下身子,做了一个标准的起跑动作,然后昂首挺胸双手叉腰踏着小碎步跑出了小巷。大妈笑嘻嘻走过来安慰似的拍了拍罗云开的后背,“小伙子,你别怕,那个顺子是个疯丫头,脑瓜子太清楚,你下次别理她就是了。”傅君尧听到了声音,这个时候也快速地赶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担心地看着罗云开,大妈笑着解释:“没啥事,顺子这丫头吓到小伙子了,”说完转过头看向还惊魂未定的罗云开,“小伙子,你叫啥名?”“罗……云开。”大妈看着罗云开脸上都要笑出一朵向日葵来了,她一个劲地夸罗云开:这小伙子,长得真灵醒(湘北方言,意思是标致好看),又抱怨了一番自家儿子长得丑,二十好几了也找不到对象,紧接着又寒暄了几句就回家了。傅君尧走过来揽住罗云开的肩,问了一句,“没事吧?”得到罗云开没事的回答之后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进屋吧!”晚上傅君尧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全是傅君尧拿手的。傅君尧一直在在湘北武陵市生活,会做的也只有湘菜,什么剁椒鱼头,钵子鸡,腊rou合蒸,粉蒸rou,隔壁荣丽姨送过来的干豆角扣rou再加上两个青菜,香味扑鼻,还没端上桌就馋得罗云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下罗云开也不挑嘴了,也不嫌弃了,几乎是狼吞虎咽,饭吃了一碗又一碗,弄得傅君尧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吃得太多了。终于水饱饭足,罗云开一撂筷子就开始感叹:这些年吃的都是些啥?傅君尧看上去心情不错,至少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了,他见罗云开吃完,收拾好碗筷走到厨房洗碗去了,而罗云开只觉得肚子撑得难受艰难地坐起身来想要走动走动,一走出门,那只名叫“小朗”的蠢狗就警觉地站起身来,望着罗云开一脸凶样,而罗云开也毫不客气地瞪了它一眼。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这条甚至不能成为“街”的小街道每户都亮起了柔和的灯光。左边屋里传来了荣丽姨粗犷又有些尖利的数落声,“你自个看看你自个,成什么样子?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有哪个妹子跟你一样?书书不好好读,打扮也不伦不类的,天天出去练舞练舞,今后能练出一碗饭来是不是?”一个略微带着中气的很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女声响起,“我喜欢,再说了你不也跳舞吗?你为什么老是要按自己的标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