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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打车车站形形□□的人拖着行李,候在车站,表情或平淡或严肃或欢乐。“我要上车了。”李默泽盯着一路送自己到车站的萧睿。“嗯”萧睿淡淡的说。他转身,右脚还没来得及踏上车,蓦地李默泽转身凝视他,“你没有把平安扣还给我。”他心里真的很喜欢它,甚至连睡觉也不愿意取下。“它碎了。”萧睿的声音冷清,隐藏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李默泽神情失落,是啊,平安扣替他抵了一命碎了。“你很喜欢它?”萧睿的嘴角微微勾起。“嗯”李默泽重重点头,“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那块平安扣他戴了两年除洗澡之外就没取下来过。萧睿每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都有好好珍藏,但这一块是对来说是最特别的生日礼物。他现在仍记得当时心灰意冷、满身狼狈地跑去找萧睿哭诉的场景,本以为没人记得他的生日,却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一个惊喜。萧睿略微苦恼,玉碎了怎么办,他总不能给李默泽一个崭新且一模一样的平安扣。难得看见气定神闲的萧睿懊恼的模样,李默泽不客气地笑出声,苍白的脸色似乎也红醴几分,内向的少年开怀一笑的模样让人惊艶。萧睿思量片刻,掏出一个物件替少年戴上。“这是什么?”没想到萧睿会突然靠近,李默泽全身一颤,又缓缓放松,问道。“那块平安扣修不好。”嗓音里的清冷一如往常,“用这块代替。”萧睿替他带好后,便放开李默泽,指尖无比眷恋碰触白皙颈间肌肤时的灼热细腻。李默泽低下头,好奇地用手戳了戳平安扣,虽然色泽相近,他还是知道这块平安扣是另一块,心里不免遗憾,想到修不好又释怀。“萧睿,谢谢你。”李默泽很开心,习惯脖子挂着一块平安扣,突然不戴感觉无比别扭。“默泽不需要道谢。”萧睿无奈又宠溺的说:“这么多年,这个习惯老改不掉。”李默泽不好意思地笑笑,又看了一眼萧睿,“我上车了。”“嗯。”萧睿点点头,神情含笑。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如同花里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李默泽低头凝视那块相似的平安扣,目光出神,从小到大,萧睿都跟家乡的贫瘠落后的格格不入。初二那年,班里转来一个A市的同学。A市是一线城市,甩他们这个贫穷的小县城十几条街,班里的同学都带着钦羡赞叹的目光望着新同学。因为新同学的一举一动充满着在大城市成长的气度。这些钦佩赞叹的目光中唯独没有李默泽。李默泽凝望窗外的风景,金黄的油菜花消失,映入眼帘的是田地和池塘。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认为萧睿的气质更胜一筹。萧睿神秘的就跟那座山上的树林一样,幽暗神秘,没人记得他的十六岁生日,当他在雨中跌到沾上泥、落寞无助又精疲力尽爬上山,看见萧睿的那一刹那,他简直觉得撑着伞、气质清冷的萧睿是山中诞生的精怪。有时李默泽会在心底问自己是不是患有精神病。所以完美的萧睿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因为萧睿本就是他幻想出来的。今年的寒假,李麟没有回家过年。为此,很多天王蕊的脸上没露出笑脸,整天怒气横生,似乎别人欠了她几百万。那段日子,李默泽很不好受,即便从小挨骂的次数多到耳朵自动具有过滤功能,依旧受不住。因为对手的功力也会加强的。受不了的李默泽只好成天地往外跑,反正王蕊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高三的学业重,即便是在寒假,李默泽也不敢太放松。这些日子,他一直泡在图书馆。天渐渐黑了,李默泽低头看了眼手机,后知后觉发现已经很晚,图书馆快关门了。他将自己一下午没看完的几本书抱起来,打算借回去继续看。“请问你是借这几本书吗?”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微笑询问。“嗯”李默泽点头,“麻烦你了。”“不客气”对方说道。办完手续,李默泽带着借的几本书回去。这片地区既不属于商业街也不是娱乐中心,荒芜得很,白天也没多少行人,夜晚人自然就更少。因此夜晚在这地方打车也不方便。身旁没多少门店,几个稀稀零零的门店也早早关门,李默泽抱着书独自行走在大街上,背影显得落寞渺小。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喂?”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嗓音性感好听。“是我。”李默泽眼中闪过惊喜,“学长”电话里的人似乎有些无奈,“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学长。”李默泽低头,“抱歉”其实他改变很多,只是有时不留神,‘学长’两次会脱口而出。“好了,不提这个。”梁晖霖微微无奈,眸光却温软,“在干什么?”“哦”李默泽回神,搂了搂怀里的书,回道:“我去下午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借了几本书回来看。”“这么努力?!”梁晖霖调笑。“当然,我也是要考重点大学的人。”李默泽佯装生气,看起来底气十足,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无论怎么努力他也考不上重点大学。从小他就比别人的反应慢,一个知识点别人能轻松学会掌握,放在他身上,他却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可能掌握。“是是是”梁晖霖笑道:“你是要考重点大学的人。”蓦地又说:“要我给你补课吗?”李默泽想起这些日子他很忙的样子,摇摇头,“不用,而且你确定你现在还会做高中物理题?”梁晖霖笑笑,无奈又温柔。“败给你了”他笑道,又问:“初一那天你回去扫墓了?”“嗯”李默泽点点头,一边看路一边向前走。昏黄暗淡的路灯延伸暧昧与黑暗,灯影憧憧,衬得更加静寂。梁晖霖停顿片刻,说:“我不喜欢你的那个竹马。”“萧睿?”李默泽懵懂的问。“对”电话里的人肯定的说。“为什么?”李默泽脚步停顿,神情微微不悦。“你不觉得你跟他之间关系过于亲密?”梁晖霖眸光暗沉,试探的说。“你想多了。”李默泽反驳,又说:“我们是朋友。”补充一句,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你们约定每年初一见面,十几年没有一天中断过。”梁晖霖沉默片刻,压抑心底腾升的怒火,等到平息不少,才开口:“就跟誓言一样。”李默泽完全不理解恋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