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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讨好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心转意的父亲、不用面对永远冰冷的父母关系、不用听着母亲说‘我为了你才不离婚’这种让她负罪感极重的话,也许生活的确会很辛苦,但孩子的内心却没有那么痛苦。早早站在太阳下行走的孩子过早的成熟也许让人看了心酸,但这一切都比在糟糕的原生家庭中被父母的臭水淹没最后尸体发臭的孩子好得多。而那个女人,也早早跳出那个男人的臭水坑,也许起初的日子会难过一些,可是只要她不自己放弃,之后的日子势必会好过一个月三千块钱面对一个出轨男的日子,女人这种生物,只要脸不差,第二春简直不要太好寻找,只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相比衣食温饱,你先跟我谈孩子心理建设?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你又想拿马斯洛层次需求论怼我吗?”陈月洲冷笑,“吕佳音,看来你在学校成绩不怎么样。”“哈?”“人的确是要在满足了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之后才会有社会和尊重需求,但是,你凭什么用你的定义去定论别人的满足情况?”“……”“贫苦的画家画了一辈子的画,难道你想说他跳过前四种需求直接追求的是个人价值吗?有些贪官口袋里装了几个亿却依旧要蹭别人一顿饭吃,难道你想说他没有生理需求以外的需求了吗?”陈月洲笑笑,“有的人吃了一口窝窝头就会觉得可以了,有些人天天吃黄金都觉得不够,你怎么知道他人的满足点是多少?”“……”吕佳音干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洋梓会选择离婚?因为离婚了她更幸福?那好,那我如果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洋梓,你觉得她是会笑着感谢你替她除掉了梁乃恩,还是恨透了你破坏了她的家庭?”“……”陈月洲沉默。“敢赌吗?”吕佳音举起自己的手机,“你以为就你会用警官证吓人吗?那位好心人对事情全部过程的交代就在我手机录音里,你敢给洋梓听吗?”“……”“你觉得洋梓会怎么做?选择原谅你的行为,还是拿着录音给梁乃恩?你只是凭你的想象认为洋梓相比婚姻的折磨更向往自由,可是事实呢?到底是哪一边对她来说更恐惧更折磨呢?”“……”“这一盘录音,能在不伤害洋梓的情况下还能为梁乃恩翻盘,能立刻拯救他们的婚姻……只要把所有的脏水泼到你身上就行了,你觉得洋梓会怎么选择?”“……”“不如我们把选择权交给洋梓如何?反正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里都是自说自话,她想怎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不是吗?”“……”“你觉得她会保你?还是保婚姻?”“……”“怎么?不敢?你不是说洋梓是自愿离婚的吗?那么她听到语音应该很开心啊?开心你终于把她从深渊里放出来,开心她终于不用面对婚姻那个人间地狱了,开心她终于可以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走上幸福人生了……不是吗?”“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陈月洲问。“怎么?”吕佳音笑笑,“你想说,如果我卖了你,你就把我弟弟一起拉下水,是吗?”“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自己都保不住,能拉下水的我自然会拉下水,包括你弟弟。”“你考虑清楚我的身份,怎么说能保住我弟弟,我很清楚。”“这句话同样还给你,怎样能保住我,我也很清楚。”陈月洲说着停顿了一下,“如果保不住我的时候,怎么样同归于尽,我更清楚。”吕佳音闻声哂笑,正打算开口还击,背后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只见赵海忠抓起地上的木椅,抡起胳膊就朝着赵韩洋梓的脑袋砸去!赵韩洋梓也不知道躲,就那么直直地杵着,被凳子砸中后直接倒地滚到了阳台上。“叔叔你干什么呢叔叔——”吕佳音一见,跳上前去,张开双臂拦在两人之间,“叔叔你不是答应我有话好好说的吗?”“佳音你走开。”赵海忠尽量压低声音道,“叔叔我现在没工夫听你说这些话,不想误伤你,你一边儿去。”“叔叔,如果你再继续动手,我没办法从这里走开。”吕佳音摇头,“叔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应该想如何补救,而不是……”“补救?怎么补救?我让她丢人现眼!我让她不要脸!她不是我女儿!她就不配做我女儿!”赵海忠丢了椅子怒骂道:“老孙那么丑!瞧瞧人家闺女长什么样子!去北京念书!读的还是一本!找了个那么精干的小伙子!小伙子大包小包东西朝着家里拿!现在天天带着老孙去这里旅游去那里旅游!我生了个她!也没指望她能让我享清福!至少安安分分、老老实实过日子!她一天到晚给我生什么事!啊?我以后在家里还怎么住下去?啊?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得了梅毒!她离婚真他妈长本事了!考虑过我吗!考虑过我一把年纪怎么做人吗!”“赵海忠你干什么啊你!不是说好的不对她动手的吗!”韩笑一见女儿摔倒了,慌忙伸手去推赵海忠。“你还拦着我?外面小姐都比她要脸!”赵海忠狰狞着脸,满头青筋暴起看着韩笑,“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啊?不要让她写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好好找个男人!你呢!看她赚得多就放任她去写那些男人鸡jian的内容!连姓梁的那种屁股挨枪的男人都愿意找!现在甭管人家是不是同性恋,就算人家是!她也染了梅毒!根本就说不清!”韩笑一听,顷刻间泪流满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mama啊,你知不知道,你姑妈一直因为你奶奶偏爱你爸,对咱们家记恨在心,现在是个亲戚都知道你这点事儿了,你让mama我以后怎么在周围人面前抬头啊!”赵韩洋梓从地上颤巍巍地撑起身子,一边捂住流血的脑袋,一边爬向韩笑,声音不住地颤抖着:“mama,对不起,mama,对不起……”陈月洲:“……”不,这家子都是在做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眼下了,这一家子想干什么?现在窝里斗?能不能等把梁乃恩彻底干掉之后、拿到了赔偿款再窝里斗?再不去请个律师提起诉前财产保全,指不定梁乃恩就把钱转移空了好吗?陈月洲迈步向前:“叔叔阿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应该先……”“谁允许你说话了!”陈月洲话还没说完,赵海忠举起桌上的酒瓶,转身朝着他挥来。陈月洲哪料到这男人忽然在自己家里撒疯,一个闪躲不及,直接被酒瓶子砸中了脑袋,破碎的瓶子划过他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