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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聪明,但惯性思维太明显了,让原本暗着的牌局一下子变得仿佛透明化,再这么下去,你下局还会输。”“胡说八道,你个小鬼懂什么。”陈月洲一把抓过手牌,“不过是赢了两轮嚣张什么。”……十分钟后。赵可手牌清空。陈月洲彻底陷入焦虑模式。明明就是一个全凭命的游戏,为什么赵可这小子十轮能说中至少七次?难道真的这小子的判断力?不,不可能,如果根据这种东西就能判断对方的出牌模式,人人都去学心理学然后去赌博赚钱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对方会有这么高的胜率?自己的性格问题真的有那么明显吗?陈月洲脑子原来越乱,人也越来越紧张,他匆匆跑到478的房间,在她的抽屉里抓了一把蓝色镇定棒棒糖吃了起来……另一边,陈悦豪默默地收过牌开始整理。赵可看着对面终于开始明显表现出坐立不安的少女,露出狡黠的目光。对啊,这个表情才对嘛。对付这种逻辑思维比较好还自尊心强的人,抓住她的思维惯性的第一时间给她一次下马威,就如同下了心理暗示。至于之后怎么判断她的思维走向?性格判断也许能让自己猜中前几轮,可当游戏进入后期,分歧性和未知性就会加重,怎么思考都有其合理性,就算通过各种方面的细节观察,也不可能做到精确。不然的话,这世界上岂不真有赌圣了?这不过都是牌场上的一些技巧罢了——连续给对手心里暗示,当对手开始自我怀疑和分神之后,间接地出千了而已。比出千,陈月洲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可是经常合着自己那帮发小打合牌涮人玩,没有这么点出千能力,还怎么拿别人开刀?等陈悦豪洗完牌,第二轮游戏开始——赵可撑起下巴,看着对面发愣的陈月洲,笑得无比开心:“小jiejie是第一次玩,上一轮我抢了先机,这一轮先发权还是交给你吧。”真想看到啊……她崩溃之后的样子……撕毁她脸上的面具,看到她真实的模样……面具戴得越厚的人,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早就和面具合二为一的本体是多么鲜血淋漓……真是让人期待啊……吃完棒棒糖的陈月洲深吸一口气,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思维随着跳出刚才紧张的情境,也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这个赵可有问题。这厮前期的那一堆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但没有人会在牌场上大谈特谈道理,对方能把话说出口,一定存在说出口的理由。那么,理由是什么?魔术师之所以在变魔术的时候废话连篇,除了为了活跃气场之外,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和——心理暗示。要动手脚的是杯子,可魔术师却说着头发,人们的视线下意识就会落在头发上。赵可这小子,绝对在出千。可是,在哪里出千呢?牌场上最常见的出千方式他见过四种:监视、荷官、手法、牌面。监视?应该不存在,暗牌加乱牌,他出牌前一直将牌捂在胸口,赵可的马仔都在赵可身后;手法?这是扑克,而且这个游戏方式应该不存在手法问题;荷官?难道陈悦豪在做手脚?陈悦豪没有理由替赵可作弊吧?不,也许这小子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于是,陈月洲道:“我申请自己洗牌。”赵可点头:“好啊。”陈悦豪将两边的手牌回收,交给陈月洲。陈月洲洗完牌后,将牌紧握在手心。现在荷官一项的威胁清除掉了,还剩最后一个——牌面。这种暗牌赌博,如果拿牌背后的暗花作弊,是最划算且效率最高的。陈月洲不由细细看着赵可手中的牌背。不行,花色太乱了,看得人头疼。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作弊细节在哪里,普通人很难找到。那么,只能——陈月洲将手牌放在桌子上的同时,用手摁住牌背:“两个7,猜吧。”赵可一怔。随后神色微微一沉。他顿时又笑了。真难得,看陈月洲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还以为已经不行了呢。这么复杂的牌背,居然察觉到背花可能存在问题。也好,既然发现了,那就好好玩一局吧。赵可没有伸手接起牌,而是跟了两个7,陈月洲又追两个7,赵可再跟两个7,陈月洲继续两个7……赵可不由撩起眼皮,看向陈月洲。“我接还不行吗?小jiejie?”他伸手接起——两个7。“呵……有意思。”赵可干笑了声,将一桌手牌捞了过来。除了最后的这两张,一个7都没有。“看来你也和我一样呢。”陈月洲游刃有余道。“什么?”“表面上胆大妄为,实际上害怕失败的胆小鬼。”陈月洲笑,“怎么,捂住出千的花色之后,就害怕的到了第三轮才敢接牌了吗?”赵可一听,干笑一声,偏着头,手背撑在颧骨处:“看来我们都半斤八两呢,不过,这局你可千万别输啊小jiejie,否则就没有下局了。”……十分钟后,陈月洲先赵可一张手牌清空,勉强获得胜利。赵可也不说话,默默地起立,等陈悦豪清理桌上的牌的时候,走到窗边点了支烟。清理完毕时,陈悦豪在一旁洗牌,陈月洲陷入了思考。上一局,因为出千被发现,赵可后续情绪有点乱,以至于出牌方式偏向保守,才让自己勉强获胜。这一局,自己到底要怎么赢呢?凭命?别开玩笑了,上帝可从来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千了。可是……怎么出千呢?牌不是他的、房间不是他的、手法不存在,只能……荷官。如果陈悦豪能帮帮自己就好了……毕竟,如果自己赢了,对这厮也有好处啊?这厮现在就不用还钱了啊?想到这里,陈月洲扭头看向陈悦豪,对着他露出恳求的表情。陈悦豪瞧着陈月洲脸上的表情,也不傻,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下头。陈月洲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是答应了吗?陈悦豪这是同意帮自己了吗?这时,赵可手中的烟抽完了,他走过来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扫了眼陈月洲,又撩起眼皮看了眼陈悦豪:“最后一局,准备好了吗?”“开始吧。”陈月洲平静道,“不过我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