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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始难受。指尖还能回忆起抚摸对方结实的胸膛时候的触感,鼻腔还能记起对方身上的味道,耳朵还能想起对方低沉的呼吸声,身体上还记忆着对方每一次的触碰的感觉,双眼还藏着对方因为自己而一瞬间失神崩溃到暴走的表情……想要抓住对方的大手、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更深一步……和端琰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是满足的,内心也是暖暖的。于是,会害怕端琰被别人夺走。害怕那个男人的胸膛、浅浅的笑容、做的时候的疯狂、事后温热的吻、还有那不能自已却装作克制的身体深处的每一次澎湃被别人夺走。那是属于自己的。即使端琰对自己的感情可能也就那么点。可是那也是属于自己的。他不想让给别人,不想让别人染指。陈月洲再次抱头。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双标,无论变成妹子前,还是变成妹子后。可以接受自己出轨无数次,却不能容忍别人觊觎自己的对象一次。可是,他又不敢把“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或者男人有什么关系”这样的话对端琰说出来,这样好像给端琰树威风似的,显得自己像是不够自信似的……虽然他心里明白,感情的世界里,大家都是彼此因为彼此的优点而被吸引,彼此因为彼此的优点而惶恐……于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变成了一句:“谁问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觉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挂了挂了!”说着,陈月洲急匆匆挂了电话。他走下床来到小阳台,背靠墙而坐,望着蓝天白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有人敲开了他的房门,是察登科。陈月洲赶忙换上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察登科却笑了:“你又不是特工,不开心的时候没必要装样子,你装不好该有的样子。”闻声,陈月洲也不装了,他缩在墙角:“你怎么又上来了,不工作吗?”“觉得你是时候清醒了,担心你沮丧,就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察登科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地上。是一块提拉米苏蛋糕、一杯西米露和一盘炸河虾,全都是陈月洲这几天喜欢吃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点会沮丧……”陈月洲拿起叉子,扎了一只虾塞入口中,外酥里嫩的口感、肥美多汁的虾rou还有恰到好处的佐料,不得不说察登科的手艺真的是非常厉害。察登科在陈月洲身旁蹲下,微笑着看着他:“你小时候做过什么父母不让做的坏事吗?比如跷补习班?”陈月洲:“……没有。”察登科:“……你这个说法让我话题没法继续了。”陈月洲:“那就当我跷过吧……”察登科笑了:“第一次跷补习班,但凡有点良知的人事后都会后悔。”他道:“想要跷补习班的时候一股脑就去做了,跷完了,事后回家,看到父母连二百元钱的小物都想了想觉得不值得于是不买了,却能够一咬牙供自己去一个小时二百元的补习班,一去就是半学期。于是,开始觉得自己浪费钱不懂得体贴,又担心东窗事发被父母责备,一直心惊胆战又满心自责……连区区跷课都会导致一个人情绪落差如此大,更何况是出轨呢?”陈月洲默默地再吃了口虾:“……”“出轨之前,可能满脑子惦记着自己另一半的缺点,可是出轨后,满脑子都是另一半的优点,因为惭愧,因为觉得自己做了比对方的缺点要可恶一万倍的事……”察登科笑笑,“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好,是吗?”陈月洲:“……你没惭愧过吗?”“什么?”“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是惯犯,不是吗?”陈月洲问。“对啊,惯犯。”察登科在陈月洲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着天空,“我第一次出轨应该也……惭愧过吧?太久远了,我已经不记得了,那已经是我还是个学生时候的事情了。”“……”“就像第一次翘补习班,翘掉之后,回到家内心一直饱受煎熬。如果东窗事发,顶多是挨打,但是之后父母还是原谅孩子的,父母对孩子并没有实质性的、让孩子会货真价实恐惧的实质性惩罚。如果没有东窗事发,那这个孩子在这段行为中,没有受到任何责罚。等这段煎熬期过去了,回归补习班,这个孩子还是会觉得上课无聊,然后,比第一次,更容易发生跷课行为。”察登科道,“因为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并认为自身对跷课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胆量会越来越大。”“照你这么说,被父母殴打后原谅都不算实质性惩罚的话,会让一个人不敢再犯错的实质性的惩罚是什么?”陈月洲问。“这个……”察登科想了想,“因人而异吧,但是对于大多数普通的成年人而言,钱算一项。”陈月洲:“……钱?”“你了解过日本或者美国一些发达国家的婚姻制度吗?”察登科问。陈月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太关注过。”“你知道为什么中,一些丈夫都喜欢通过杀了妻子来结束婚姻吗?”“因为……好像是如果老婆是家庭主妇,为了保护为家庭付出的人权利不受侵害,法律规定要一直给女方抚养费到什么时候来着?我忘了。”陈月洲想了想,是他大学时候在看的动画,现在已经不追了。“咱们国家按照传统,婚姻对于男人而言是难进去,好出来;但是对于一些国家不是的,婚姻对于男人是好进去,难出来。”察登科道,“咱们国家婚前一般要支付彩礼,男方最好有房子,但是新婚姻法明确说了,离婚的时候男方可以直接拿走自己出钱买的房子。但一些国家不是的,他们婚前不需要彩礼和房子,但是离婚的时候如果妻子是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或者男方有错之类的……各种各样的情况,离婚后,毫不夸张地讲,会扒掉男人的一层皮。”陈月洲:“所以当女的提出离婚的时候,就只好杀了她咯,话说回来虽然代价挺大的,但是杀人铤而走险没什么必要吧……”察登科道:“要用长久的付费对自己的出轨行为买单,这对不在乎钱的大富豪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或者斤斤计较的人而言,算是一个实质性伤害。”陈月洲想了想:如果自己出轨的事情让端琰知道,端琰拿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存款……呃……的确……比打他一顿对他的伤害惨痛多了。察登科接着道:“所以,出轨这件事就像跷课,一回生二回熟,跷课,煎熬,跷课,煎熬,跷课,煎熬,对跷课的掌握度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