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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地抱着胳膊,一时之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才合适。“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哪儿人?”警察开始例行公事询问陈月洲的个人信息。大概十分钟后,警察算是了解清楚了陈月洲和这一家人的关系。“你的意思是说,昨天下午是你在看守老太太?可是你却因为和男朋友打电话聊天就离开了照顾老人的岗位,对吗?”“嗯。”陈月洲使劲点头。那你最后一次见到梁米薇的母亲是在几点?”警察又问。“我……”陈月洲磕磕巴巴地回答,“是……可能是三点吧……她当时睡着了……我就想着离开一会儿也没关系……”“你一直都在和你男友聊天吗?”“我男友让我下载他发送给我的东西,我就一直在房间里下载东西,期间我们一直在互相发微信……这个你可以问我男友,我男友也是警察……”对方问声扫了眼陈月洲,继续道:“邻居反映说,昨天下午大家都听到你小姨在家里殴打梁米薇的母亲,你听到了吗?”“听到了,我小姨每天都在和梁米薇吵架,回家的时候几乎没有不吵架,他们最近因为我嫂子的妈天天吵个没完没了……”“昨天下午梁米薇和许芳梅争吵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当时去客栈取饭,客栈的店员都可以作证,基本每一天都是我去拿饭的,大家都知道,我一般很准时的……”……之后,警察又问了陈月洲不少东西,陈月洲又怕又怂,所以全部老老实实交代。几个小时后,警察那边有了一个初步的推测:这是一场家庭纠纷引发的命案。第193章0.8.18梁米薇和陈小姨总是因为一点小事争吵,她们两个人甚至大打出手过,这是邻里皆亲眼所见过的,曾经还有邻居担心发生什么大事前来劝架。就在昨天,梁米薇离开小岛出门玩,陈小姨和梁米薇的母亲发生争执,梁米薇的母亲毕竟是精神有点问题,陈小姨措辞不善,梁米薇的母亲可能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同时因为精神有什么疾病,夜间突发意外。梁米薇从外面回来在得知自己母亲不见之后,寻母无果的她一怒之下找陈小姨理论,据当时邻居交代,他们的确在那个时间段听到了非常激烈的争吵声。之后,对陈小姨平日里暴行忍无可忍的梁米薇用甲胺磷兑入陈小姨的水壶中,导致陈小姨饮水后死亡。眼见自己的婆婆死亡,梁米薇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隐瞒,这个家庭即将破裂,于是开始策划这桩灭门案。之后她和丈夫又发生了摩擦,心生绝望的她就在晚饭期间,邀请丈夫共饮了含有甲胺磷的烈酒,之后两人均毒发身亡。甲胺磷是农药的一种,少剂量即可让人毙命,现如今国家已经禁止使用,但是在一些偏远地区,仍然能买到这种农药。陈小姨常年养花还开多rou店,店铺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农药,就有非常少量的该农药。通过走访警察知道:陈小姨这个人自从丧夫之后脾气一直不好,对外人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脑袋里只有她那个宝贝儿子,本来就有点不招人待见。而梁米薇,自幼家庭不幸,又有先天缺陷,以前的时候天天被婆婆欺负践踏,怀了孩子期间也被婆婆蹂躏虐待,如今没了孩子还即将继承千万家产,顿时变了个人似的,小人得志耀武扬威,曾经对婆婆的记恨因为自己母亲的挨打走失而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从而酿成了昨晚的悲剧。案件的推理虽然作为一个故事完全合格,但是从案件的逻辑上还有些欠缺,具体下一步的尸检和调查,得离开小岛去市公安局做进一步检查和报告。可是,其实案件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周围人的心目中,这件事已经以“一个刁蛮婆婆和小人得志的媳妇以及无故遭殃的丈夫和岳母”为结局收场了。邻里们很快就开始谣传陈小姨平时的品行有多么恶劣、多么顽固、多么歹毒……甚至还有人说她在她的多rou花店里用桃美人冒充桃蛋卖给不懂多rou的游客,用普通的生石花冒充灯泡等贵货,本来就是个jian商刁民;邻里们还在谣传梁米薇是个多么扭曲、多么丑陋、多么自以为是的小人,一边圣母一般感叹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边又一口一个“残疾人”地称呼着梁米薇,甚至还有人拿梁米薇追星的事情出来谣传梁米薇作风不检点;倒是察登科,邻里的大娘们惋惜着:名校毕业、那么英俊、那么有礼貌的好男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婆婆和媳妇……但也有人说了,就是因为察登科太优秀,老天对人是公平的,所以就要收了他!这种人是命不长的!听到他们的话,陈月洲其实心里不是很舒服。陈小姨的确脾气不好,对梁米薇也一般般,可是并没有古装剧里面的恶毒那一说,更知道不能欺负孕妇,所以一开始梁米薇猖狂的时候,陈小姨顶多是摔了碗气得抱头痛哭。至于店里有没有把桃美人当桃蛋卖……他陈某人不认识多rou,分不清什么是桃美人、什么是桃蛋、什么是生石花。但他知道,从他来这座岛上,陈小姨的店铺压根就没卖出去一株多rou。陈小姨平时开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家店里有什么花,就认识几株特别贵的品种,其他的纯粹就是开着玩的,她又不需要靠开花店养家糊口。可是,偏偏那些人传谣言的时候非要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无非就是知道已死之人不会开口,趁机哄抬话题热度,落井下石罢了。还有梁米薇,这个女人的确是嘴贱、心眼小、爱嫉妒、没见识、文化低……缺点她一抓一大把,但是她并不是个会去冒犯某些不可逾越的界限的人。这个界限不光是法律制度,还包括道德、社会氛围等束缚力度相当高的界限。梁米薇比他陈某人还要遵守“规则”。非要规划阵营,梁米薇应该是在“混乱善良”这个层面里,一句话概括就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这也是生活中大多数人其实真正所在的阵营。她只是将人性深处最丑陋的那一面,不太擅长隐藏、也不太想隐藏地表现在了生活中,理所当然地用负面情绪做为性格活着罢了。如今站在这里对已经死去的人说三道四的人,又和她有多大区别。至于察登科,之所以评价会比前面两个人好那么一点点,一来是因为他平时不怎么白天回家,邻居对他的了解太少,也说不了什么;二来,是因为他自己给自己的人设的关系。在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