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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后毅然决然地挺着你,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都爱护着你,我们两个人的相处是愉快的……除非……”赵可的的眼神写满失落:“除非,对你而言,这半年的时光,我在你心中依旧没有任何地位……”“不是的,你在我心中是有份量的。”陈月洲慌忙解释道。“那为什么?”“因为……因为……”陈月洲犹豫着,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赵可总是对自己表达着:“我能承担你所经历的,哪怕你在地狱。”可是,实际上,自己很清楚,赵可脑内所想到的“地狱”,对自己而言,可能根本就不是“地狱”。无论是男版的自己还是女版的自己,成长环境虽然有所差异,但是大体背景是相似的,三观即使不同,但并非不能尝试着理解;可他们和赵可之间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哪怕是看一株地上的花苗,都有着或许截然不同的视角。三观和意识的形成本来就在刚出生开始到青春期那么几年,一旦定型,就会形成一则公式,这则公式会换算出来一个人之后几乎所有的行为,即使未来发生天大的事,也不过是在这则公式上加了新的小公式,换算结果虽然有偏差,但在自己看来,根基并不会发生太巨大的变化。这不是谈恋爱和结婚之后通过沟通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他从小都坚信着“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是正确的,从内到外,从灵魂到物质都是正确的。他和赵可本质上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结果,无法理解彼此、无法体贴彼此、无法真正的保护彼此。沉默了片刻,陈月洲认真答复了赵可:“因为我的世界对你来说太遥远、太疲惫了。”赵可一怔:“你爸妈的事情我最近考虑过,等他们出来之后,我会去替他们办一份贫困补助之类的或者低保,我最近咨询了一些有关人士,大概了解到他们能申请怎么样的政策,至于你弟弟,他这个人好逸恶劳,我觉得签一些远地方的工程比较好,他们……”赵可还在继续说着,陈月洲却伸手轻轻的点住了他的嘴唇:“可可,我的人生不只有父母是拖累,父母只是人生拖累的一部分,对于有些人而言,活着,连自己都在拖累自己……”仿佛从出生就戴着枷锁,无论是被爱也好、不被爱也好、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向上爬也好、跌落谷底也好……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沉重到让自己窒息。但是,赵可是不会理解的。陈月洲只能拿赵世风的事情出来讲:“你不是知道吗?我的过去可以拍成一部恐怖片……”赵可顿时沉默了,但很快就反驳道:“可是那已经过去了。”陈月洲摇了摇头:“不,那一切过不去,除非他死,否则那一切都过不去。”赵可顿时露出不理解的眼神:“他死或者不死对你现在的人生都没有任何影响,你现在只需要过好你自己,不要再去想着过去发生的那些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是一个人如果想要活下去,除了这么想,没有任何办法来安慰自己……”陈月洲顿时露出了悲凉的笑容:“可是如果那个人不只有冒犯过我没被抓,还杀过人没被抓,而我恰好又知道他杀人的真相,怎么办呢?”赵可顿时愣住了:“你在说什么?”“他杀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陈月洲淡淡道。“那为什么不报警?”“因为他杀人的事实栽赃给了另一个人。”“那只要你知道真相,去公安局举报不就好了?”赵可问。“被栽赃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陈月洲想了一下,“不,不如说根本就不是他栽赃的,他只是好命而已,对方卷入了政治斗争,他捡了便宜……”赵可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陈月洲定睛看着赵可:“被栽赃的那个人叫做江陈辉,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一刹那,赵可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结了。即使再不怎么关注新闻,但这种当年北川人尽皆知的冤案他赵可还是知道的。因为堂哥的关系,自己对这件事了解还算不少,自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房间内一片死寂,直到有人的手机响了一声,赵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所以……你是在说……当年江陈辉的冤案的真凶是他吗……是那个对你犯下大错的人……”说到这里,赵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条子才会对你……”陈月洲点头:“我失去的记忆里面,或许有他犯案的关键证据,只要他不死或者我不亡,我们两就会一直做斗争,即便如此,你也能接受这样子的我吗?”赵可一时间卡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于向来只会小打小闹、不老实却又平凡地生活着的赵可而言,政治斗争、官僚站队、冤案杀人……这些都是只会在反贪反腐的电视里面看到的剧情,在现实中根本不敢想象。所以,当事情就这么摆在眼前时,赵可呆住了。他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这个重量级的内容,一时间有些宕机了。面对这样的赵可,陈月洲笑了笑:“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有事还要出门。”说完,他也没有再去看赵可脸上的表情,转身盖上了被子睡觉。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踏实,而赵可则是彻底的失眠了,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但就是无法入睡。第二天一早,陈月洲七点钟就醒了,向来睡懒觉的赵可比他醒……不,比他起得还要早,六点半就招呼保姆做了早饭。陈月洲从楼上下来,赵可像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推了推桌上的奶油包子:“这个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刚好保姆做多了,你就都吃了吧。”陈月洲应了声,走过去吃饭。饭桌上,两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保姆左看看右看看,以为是两人昨晚那方面不和谐,也不敢多问,端着小盘子回自己房间看电视去了。等吃完饭,赵可去三楼画画,陈月洲在一楼看电视,依旧没有说过一次话。直到中午过后,陈月中开始换衣服化妆,赵可下楼看到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口,声音很响,仿佛是在警惕着:“你要去哪?”陈月洲转过头看着赵可:“我还能去哪里?”赵可顿时摇了摇头,三步并两步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抓住陈月洲的胳膊,一脸坚持:“别去。”陈月洲顿时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我还没说我要去哪里,你怎么就直接让我别去?”赵可看着陈月洲,眼神凝重,声音比刚才还要坚定:“你有心事出门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