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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欺负我!萝卜头儿骗我钻山洞,把我诓进去就把洞口封了,说什么我杂念太多,让我静心修炼,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我还要饿着肚子和蝙蝠打架,洞里的蝙蝠比我还大,差点把我撕吧撕吧吃了!假和尚更缺德,他天天打着帮我修炼的晃子折腾我,我都说不会游泳了,他还把我水里踢,我差一点就淹死了喵!”宝宝把脸埋进叶涛的怀里,边蹭眼泪边哽咽,“叶叔叔你帮我打他们,打哭他们!”听他还能中气十足的控诉海余他们,叶涛松了一口气,当然心疼是免不了的,他拍抚着自家娃的后背一径应承:“打他们打他们,乖,不哭了……”被控诉的两人一个默然不语,一个欲言又止,都觉得叶先生太宠孩子了。玄衣上前,抚着宝宝湿漉漉的小脑袋教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住,如何成器?又怎么保护你的叶叔叔?”宝宝这才注意到在场的人里有个陌生阿姨,虽然阿姨长的漂亮,声音动听,语气还有些熟悉,可正在委屈愤懑的宝宝无心想这些,他不快的拨愣着小脑袋,抖掉轻抚他的柔荑,斜着眼睛看人家:“您哪位啊大婶儿?!”玄衣也不着恼,轻轻的捉起他放在怀里,眉梢眼角带了些笑意,看上去既温柔又和善:“你说呢?”宝宝仰头看她,敏锐的嗅觉从清淡的香气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味,他凑近一些,鼻子一抽一抽的细嗅,随后瞪圆了一双猫眼:“你是豆儿……”玄衣低下头,用秀挺的鼻尖蹭了蹭宝宝湿漉漉的小鼻子,这个动作令宝宝倏然顿住,静了几秒,乖巧的叫了一声:“喵~~”玄衣转过身,对海余和宋七说:“辛苦二位了。”海余忙说:“应该的,您客气了。”就连一向待人冷淡的宋七都颔首回了一声:“分内之事。”当天晚上,季青游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为远客接风洗尘,叶涛和宝宝两兄弟作陪。白尾对玄衣非常亲热,玄衣才一落座,它就赖了吧唧的凑上去了,尾巴一摇一晃的跟玄衣撒娇,吃玄衣夹进碗里的鱼虾。玄衣并不介意和猫共用餐具,见宝宝斜楞着眼睛瞪白尾,也给宝宝夹了一块鱼rou,柔声道:“吃吧。”用过饭食,海余把宝宝和白尾带走了,方便季青游几人说话。上山来就去探望宝宝的玄衣这才得空儿和友人细谈,提及叶涛现状,玄衣打量着他说:“比来时好多了,还是青游医术高明。”如果和叶涛自己的身体相比,现在还是要羸弱不少,但和初到这里相比就要好太多了。那时他的脸色只有两种,要么苍白,要么蜡黄,因为沉疴难痊,血气亏虚,平地紧走几步都会气喘不迭,遑论徒步上山了。如今叶涛脸上有了血色,心痛症已经几个月没再犯过,说话也不再磕磕绊绊。不过最后这一点季青游不敢居功,那是心病所致,能痊愈主要是因为叶涛远离了致病的环境,不再为那些烦扰所累,心绪日渐平和,病症也就消了。季青游倒也不过分谦逊,手捧香茗据实说道:“是他命不该绝,若是你没能及时找来,再耽搁些时日,就算是神医也无力回天了。说起来也是托九清大人的福,陆怀不过是因为一时不忍,葬了一只承载着他神识的灵兽,他便……”对上玄衣投来的视线,微醺的季青游就清明了,他抬起袍袖,掩口打了个哈欠,摇着头道:“酒吃多了,有些上头,我叫人煮碗醒酒汤来,失陪了。”说完便起身出去了。叶涛像是没有听出季青游的酒后失言,为玄衣添上一杯茶,将话题岔开了:“前些日子单虎下山采买,我托他给罗东报个平安,罗东说‘他’已经不找我了,但在前不久买下了我家隔壁的房子。罗东眼里不揉沙子,肯定膈应的不轻,我怕他因为这事儿惹气。方便的话,麻烦你给罗东带个口信儿,就说由他去吧,别和一个不相干的人置气。”玄衣从没和叶涛说过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她来自哪里,居于何处,叶涛也没有多问过,现在看来,他多半已经知道了。玄衣忽然觉得在叶涛面前东遮西掩的自己有些可笑,这人心如明镜,性子也缜密,怕是想糊涂都难。作者有话要说:为啥都在呼唤东哥?你们让小叔这个男猪脚情何以堪啊?( ̄y▽ ̄)~第176章陌上花开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间流逝的很快,除非那人在等待,每一天都在期盼,每一天都在想念,每一天都是煎熬。周子骞在这样的等待里日渐沉默,倒也看不出郁郁寡欢,他只是懒于为不必要的事开口,不为外物外事大悲大喜,也不再为谁笑得温煦如风。有时他会望着一处出神,像在思忖什么,又似乎是寂寥,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桑榆迟暮般沉寂。这天傍晚迈进家门,不期然的暼见了枝头的花蕾,周子骞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那几朵提早结出的石榴花蕾。庭院幽深,清净的感觉不到烟火气,唯有这些花草葱茏盎然,不受院中人影响。和叔父一道回来的周云阳在南院耽搁了一会儿,和周叔说完话从跨院出来,发现家里那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黑猫蹲在门口,脚边还有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崽儿。黑豆儿看了眼出来的人,跟着衔起在地上乱爬的幼猫,放在周云阳面前。“哪儿来的小猫?你生的还是外面捡的?”周云阳捞起猫崽儿,托在掌心里抚弄它绒绒的胎毛。想当然耳得不到回答,黑豆儿像是完成了托付般款款走了。小猫崽儿身披黑毛,四爪雪白,老辈人称这种猫为孝猫,认为孝猫方主,不吉利。周云阳倒是不信这些,只是他工作繁重,还时常代叔父出席应酬,没有那么多闲暇照顾一只小奶猫。他有心把猫给侯师傅送去,可瞧着掌心里毛茸茸软趴趴的小东西,心不由得软了。随后还是去了趟侯师傅那里,却是给小猫崽儿要牛奶。侯师傅说这么小的猫不能喝牛奶,从白案那里找了包做面食用的奶粉应急。周云阳把小猫崽儿揣进衣兜里,一手提着公事包一手拎着奶粉,回了比内院还要清净幽深的后院。虽然叔侄俩经常同进同出,全住在周家老宅,可回到家里之后交集很少。周子骞好清静,几乎到了孤僻的程度,没事的时候就连周叔都不会进来打搅。周云阳则见事不说,闲事不管,恪守本分的住在后院,过的是一个人的生活。起初周子骞不同意侄子搬回来住,自然不是容不下他,而是不想他陷在过往里走不出来。可周家人都很执拗,一旦认准了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旁人如何劝阻他也不会听从。周云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