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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模模糊糊的,楚轻走过去,指腹在铜镜的镜面上抹了一下,又是一手的灰。李天啸神色微动,想说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放任楚轻行动。绕了一圈,什么收获也没有,楚轻重新回到了梳妆镜前:“这搬的真够彻底的啊,连个帕子是线头什么的都没留下。”“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有留下的,估计也被先前主人的下人给收刮几遍了。”如此,哪里还会有东西留下?楚轻也知道,可就是不甘心。她拉开梳妆台下的格子,里面依然是空荡荡的。她长叹一声,正打算离开时,突然动作一顿,皱了皱眉:“嗯?”“怎么了?”李天啸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看到这,忍不住问出声。楚轻把格子打开的更开,房间里的光线并不是很亮,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朵花,看着好眼熟。”楚轻道。李天啸也凑过去看了眼,那是一朵花,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被灰尘模糊了一部分,看起来不是很清楚,他接过余栉风递上来的帕子,把里面重新擦拭了一遍,纹路清晰之后,楚轻轻“咦”了声。“怎么?”“你们来看,是不是很眼熟?格桑花。”楚轻道。她直接把暗格给卸了下来,递到了两人的面前。余栉风低声喊了声:“是有点眼熟,可忘记在哪儿里见过了。”楚轻眼底闪着亮色:“一直以为格桑花只是一朵花,现在想想,格桑格桑,谐音不就是‘葛’么。”这完全就是葛家的家花啊。换而言之,这格桑花代表的可不就是葛家么。李天啸听了楚轻的解释,眼睛一亮:“是那个人?”楚轻点头:“是,走,去堵人。”两人直接走了。余栉风还一脸懵:“不是,爷,楚公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去堵谁啊?”楚轻三人再次去了那间赌坊,进去绕了一圈,果然顺当当地把人给抓到了,重新弄到了暗巷里。那人一看还是楚轻三人,立刻就跪下了:“三位爷饶命啊!我、我就是手痒手痒……”“不是让你别赌了吗?”楚轻居高临下得瞧着他,那声音冷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戳那小混混一刀。跪在楚轻面前的,正是先前打劫他们的那个赌徒。“这个这个……小的只是……”“只是什么?”楚轻蹲下身,把那人的脸抬了起来。身后的李天啸瞧着楚轻落在小混混脸上的手,眉头皱了皱,却没说什么。小混混吓得不轻:“公、公子,你、你要做什么?!”“不做什么,觉得你脸上挺干净的。”楚轻吓唬他道。“什、什么?”“想给你添点东西。”楚轻露齿一笑,吓得小混混一抖。“公子饶命啊!”“想饶命啊?可以啊,我问你几件事,你要是回答的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你;否则,我不介意今日炎城再少一个人啊。”“公子……”小混混声音都抖了,身体一软,差点吓趴到楚轻身上。李天啸看不下去了,直接拽着对方的后衣领,把人给提了起来。楚轻直接问道:“你家住在哪儿?”小混混吓坏了:“公子你要做什么?”“怎么?不想说?”“小的家里一平如洗,公子你可千万别动歪脑筋啊。”“你觉得你家有值得我抢的?说不说?”楚轻在他胸膛上摸了两下,就把先前那把匕首给拿了出来,依然是坑坑洼洼的模样,只是刀身上那朵格桑花很是显眼。楚轻朝后看了眼,余栉风把先前卸下来的格子递了过来,照着日光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公子?那、那匕首是我的……”男子小声哼唧了声。“是你的?你确定?你上次不还说是你爹的前主人赏赐给你爹的?怎么这会儿就改成你的了?”“我爹的,那、那不就是我的么……”男子继续小声道。“……你爹养了你这么个糟心儿子,估计也挺郁闷的。起来起来!”楚轻把男子拽起来,问他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带我们去见你爹!”“公子你想干嘛?!”男子吓坏了。“打劫!”楚轻没好气,就他这穷得叮当响的模样,还能干什么?男子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最后也不知道绕到何处,就站到了一间破墙烂瓦前,若非这人亲自带着他们过来的,从外面来看,还以为是处废墟,根本不可能觉得这里面能住人。“你爹就住在这里?”楚轻问道。“是、是啊,我也住这啊……”“就这你还去赌?”“万一、万一能翻本呢……我就能让我爹过上好日子了……”男子说这话,估计自己都心虚,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第062章线索中断楚轻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脑勺上,打得他一个踉跄,想发火,可瞅着楚轻三人,硬生生给忍了下来:“公子你、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人呢?”“打得就是你,就该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省得出去祸祸了!”楚轻没有再理会男子,直接抬腿迈进了这废弃的院子。走进去,这才看到院子摆放了很多藤筐,几乎把角落里正在弓着背埋头编织藤筐的老人给掩埋了,他的背脊因为常年弓着,隆起一个高高的弧度,满头白发,布满皱纹的手上伤痕累累,楚轻三人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老人的动作也只是顿了顿,就继续编织藤筐:“来要债的么?他欠了多少银子?”楚轻道:“他时常这么欠人银子吗?”然后被找过来,让这么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来还?老人没说话,不知是失望至绝望太久,还是别的,只是继续机械似的编织着藤筐。“爹,爹你就说说话,让他们放了我吧,我这次真的没欠银子啊……”男子看到老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哆哆嗦嗦的恳求。楚轻嫌他聒噪,直接往后一推:“余公子,劳烦拉出去揍一顿。”余栉风哪里见过这么糟心的画面,早就手痒了,不顾男子苦求,拽着就出去了,不多时,就传来了暴揍声。老人也只是神色顿了顿,就继续麻木地编筐了。“大爷,你看看这可是你的?”楚轻把那匕首递了过去。老人看到匕首,终于神色有了变化,他抬起头,混沌的眸仁里,露出一抹警惕的光:“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我的!被那逆子给偷走了!”老人一把夺过那匕首,塞在了椅子下,就继续编藤筐。“大爷你先前的主人,姓葛吧。”楚轻问道。老人浑身一震,突然就站起身,拿了匕首,就往房间里走:“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楚轻在他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