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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向对方发一些不痛不痒的牢sao。唯一和以往不同的,大概是简明澈不再那么频繁地跟他提起自己的偶像了,而与之正好相反的是,简明澄一次一次想跟她谈谈顾恩重,却都没有办法开那个口。上个月简明澄终于下定决心,并且付诸行动买回来一台电视机,他以前一直隐隐觉得家里没有一台电视机就没有家的氛围,但直到真的买回来才明白,原来氛围的营造并不在于一台电视机的有无,而在于餐桌对面有没有跟你一起吃饭的人。以法制节目主持人的声音为背景,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关于简明澈实习的事儿,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要找简明澄这个“过来人”商量。她对于简明澄很久以前关于“当老师”的建议仍然没有松口,但对于未来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划。简明澄尝试着提了几个建议,她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最后简明澄只能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说再多不还是白搭么?”简明澈歪着嘴皱着眉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说:“至少我在认真考虑啊,虽然现在还没考虑清楚……不过总该能找到适合的吧……”她近乎自我安慰,简明澄对于这种状态还比较陌生,他当初本科毕业之后顺其自然考研,研究生要毕业的时候学院恰好有留校的机会,他也就顺其自然留校,好像没有为什么而特别纠结过。“哥,难道你对于自己的将来就没有过什么别的想法吗?要一直在藤大工作下去吗?”简明澄本来想说“是”,但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放下碗起身向卧室走去。简明澈疑惑地看着他起身,片刻就见他一只手上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上托着两本儿书出来,一屁股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来,我给你看个东西。”“什么啊?”简明澈把碗放下,爬到简明澄身边,先拿起面上的一本书看,封面图案绮丽,随手一翻,里面都是日文。而另一本是英文书,名字翻译过来大概是什么“妖怪的故事”。她往电脑上看去,就见简明澄点开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怪物语”。她也不知道简明澄给她看这个做什么,就问:“这是什么啊?”简明澄一边打开一个文档,一边说:“我最近翻译的一本。”简明澈大为疑惑:“你什么时候儿想起要做这个了?”说着她大概翻了翻英文书的内容,然后再去看文档里写的东西,眼睛里渐渐泛起一点儿光来。简明澄问她:“怎么样?”她眨眨眼睛,说:“挺有意思的。”“是吧……”简明澄松口气,说,“当初出版社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书翻译出来会很有看头。这个月那边还会组织一个翻译交流会,那天你要是没课,我带你一起去?”简明澈眼睛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心情渐渐有点儿小兴奋,说:“很酷啊……虽然我对翻译没什么兴趣,不过……带我去看个热闹?”简明澄伸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一笑:“行!先吃饭!”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并且满怀期待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当连娅和成定国豪奢的订婚仪式的消息还在舆论海里沉浮的时候,顾恩重就得知了袁晨和成御双双进医院的消息。成御这段时间许是欠揍——反正就连他爸都这么说他。两个人伤倒是没什么伤,见了血也不过破了点儿皮rou,当天就出院了。成御这回算是惹火了他老爸,成定国找了几个人看着他,不准他再靠近顾恩重和袁晨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步,并且放下狠话,只要他再搞出点儿什么事情来,立马就让他全身上下就捂着一条内裤流浪街头。袁晨听说以后,止不住地仰天大笑,一想起成御被扒了衣服只剩一条裤头儿走在大街上被人围观的样子,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笑着笑着,慢慢地就不知道这眼泪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顾恩重难得有一次展现出了优柔寡断的一面,他没有出面,而是打了个电话拜托时南去看看袁晨,最好把他约出来散个心,别让他一个人想东想西。对于这几个人之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时南也知道一些,只是很多时候朋友之间有些东西并不用说破。顾恩重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也趁机讨价还价道:“你的小明澄呢?上次办画展他放了我鸽子,我可还记着呢。什么时候儿能让我带着我的小缪斯出去炫耀炫耀呢?”顾恩重那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南对此嗤之以鼻:“我可不希望我那幅画就因为你这偏执的保护欲而憾然蒙尘啊……你把他藏得这么紧,可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话不用多说,点到即止。当天晚上时南就约了袁晨来家里喝茶,美其名曰是他出国之前的老朋友聚会。“这次去多久?”“也就一个月。”袁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终于决定跟你家那位定居国外,不回来了呢。”他当然知道时南为什么要约他出来,只是这些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怎么听你这话酸溜溜的呢?”“我酸你?”他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斜着瞥了一眼儿在露台下面的空地上吭哧吭哧鼓捣着什么的越阳,说,“我要是真酸你,你可得小心了,别忘了我有个外号——叫狐狸。”时南挑了一下眉,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说:“我放心得很。你要是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连一个小毛孩儿都搞不定了。”袁晨被噎了一下,这个时候时南朝下面的越阳喊,让他给他拿点儿吃的上来。越阳答应了一声,随后就见他到一边的水龙头下洗了个手,解下围裙搭在一旁,然后迈着步子进了屋,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盘儿蛋糕和一个水果拼盘上来。“别吹太久的风,小心着凉。”时南甜甜腻腻地朝他笑,然后就伸手把他脖子搂下来旁若无人地轻吻。坐在对面的袁晨默默地移开目光,端起杯子来再想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见底了。在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过后,时南心满意足,倒是想跟这位老朋友认真聊聊了。他一边给袁晨添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当初跟越阳认识的时候儿,闹的别扭不比你少。”“呵……我可没有那个闲情跟人闹什么别扭。”时南并不理会他,继续说:“我总是担心,感情这东西就像肥皂泡,看着美丽,一戳就破了。我是个耽于美色的人,也一直相信‘美’是维持两个个体之间联系的最深刻的法则。当我已经老了,而他还年轻的时候,就连□□——能唤起的也只是丑恶。如果一切注定以悲剧收尾,那为什么还要开始?”微风把露台上的花草吹得微微低头,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