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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吞云吐雾,“昨儿晚上就蹲那了,我也没管他。萧老板既然没有官府批文就别白费劲了,顺带把他也给捎回去,在那蹲着还不知道会吓跑多少客人呢。”萧浮总算明白周协说的难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退缩的人。萧浮对着床上躺着的良玉说道,“良玉姑娘,我知道你醒着。赎不赎身不是我说了算,我虽为义兄而来,若是良玉姑娘不愿和我义兄在一起,那我也不做这个坏人,但只要良玉姑娘点头,别说批文,嫁妆萧某也能为姑娘备齐全了。我只问一句,姑娘你愿不愿意与我义兄白翊成亲?”良玉猛然听见对方提起那个名字,全身颤抖了一下,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咬着下唇,坚定地摇了摇头。萧浮错愕地看着那个女人,找个良人嫁了不正是那些女子的心愿吗?难道良玉真的对李太守之子情根深种?“这……”萧浮不知道说些什么,踌躇了片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多此一举,他听周协说的,这应该是个两情相悦的故事啊。萧浮满腹狐疑,对春娘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此叨扰了……”“慢走,我还要照料良玉,就不送了。薇儿,带萧老板出去。”春娘一脸敷衍的笑,看得萧浮浑身不自在。萧浮被送出了门,看了看头顶的颐园招牌,又看着跟在身后的周协,说道,“我见着那个女人了。”周协没说话,萧浮忍不住说道,“春娘是早些年的头牌没错,容貌半点不假,但是那性子那脾气……”“我觉得很好啊。”周协嘴角微勾,浅浅一笑,丝毫不顾旁边被这个笑容震慑到了的萧浮,“很可爱。”萧浮抖着一身鸡皮疙瘩,可爱?要是真的在春娘面前这么说的话,他怕春娘用细长的烟杆抽他一脸!“老三呢?”周协问道。“在树上呢。”萧浮指了指白翊的方向,“想办法弄到官府批文吧,那些蛀虫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啊。”萧浮不满地嘀咕了几句,坐上软轿,打道回府了。胡因没去别的地方,就在萧府待着,卫梓诸一早又回了太守府,不知道晚上跑到哪里去的灵貂冒了出来,头上几绺毛乱七八糟地支着,黑豆眼眨巴眨巴,裂开嘴就伸着爪子抱住了胡因的小臂。“吱——”胡因戳了戳它的肚子,灵貂挪了挪,再戳戳,再挪挪,直到躲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忍不住龇出一口小尖牙吓唬胡因,然后又被一指头戳萎了。胡因玩得开心了,这才给它顺顺毛,不记戳的灵貂舒服得骨头都软了,整个就像软乎乎的一滩。“坨坨!”萧浮高兴地喊着自己给灵貂取的名字,冲过来捞了一把,但是被胡因一抬手躲过去了。坨坨……胡因绝对不承认这么土的名字是给灵貂取的!萧浮的内心也在说着,小貂貂什么的名字简直就是取名界的耻辱,坨坨简直贴切又可爱!易时远远地观望,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果然这就是头目们的气场吗!胡因一手拎着灵貂的后颈,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随手在萧浮身上点了一下,站起身来回了房。易时失望地低下头,期盼中的武斗并没有出现,可惜。哦,他忘了萧浮根本不会武功,他还是去帮江大厨劈柴吧。萧浮站在原地,内心开始咆哮了,点xue算是什么本事?胡因你回来,先放开我啊!再也不要和这些武夫混一起了……武力值完全被碾压简直是世界的恶意……刚进到屋子里,候在暗处的暗探悄无声息出现了,递上了一份信笺。胡因接过暗探递来的信笺,挑眉看着信笺上的字,是晋王爷派人送来的。上面的消息也是本不该告知他们的,胡因没想到晋王爷还会把这样的消息传给他们,这用意,真是猜不透。这信笺上的消息,是说晋王爷在抵达运城之前所见的流民恐怕要到运城来了,到时候恐怕又是一阵荒乱。西边战事频频,近来好像暂时未曾听见战役打起,但城破家亡的灾民已经不少了,再加上因增加赋税徭役逃离村庄的农人,流民的数量恐怕不少。他们逃难的方向,是有人故意指引的,这其中恐怕诸多阴谋。胡因看完信,点了火,将信笺烧着了。手里的纸张快要烧到指尖了,胡因松开了手指,任它飘摇落地,最终灰飞烟灭,拍拍手,没事人一般往外走去。胡因解开了萧浮的xue道,坐在了凉亭中的石凳上,淡淡说道,“买药,买粮,要变天了。”萧浮撑着桌子以免倒下,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压抑住心中的震惊,半晌,回了一声,“是。”胡因再次缄默,萧浮不敢说什么,腿脚发软地离开了凉亭。拎起灵貂,看它挥舞着小短爪,不甘心地挣扎,然后一脸生无可恋地放弃了。胡因无声笑了,果然还是这种小东西可爱啊~运城的酒池rou林,就如同一层浮沫,瞧着醉生梦死炫目迷离,实则一触就破,底下暗藏着一片死水,散着恶臭,腐烂不堪。他可什么都没有做,这场繁华的美梦一直沉睡下去才好,可是枝头盛开的花,朽烂成泥土,本就是一场轮回。任他们自己抉择,他什么都没有做。“昨夜梦见墉都的海棠开了,盛开成了一片,像火。然后皇宫烧起来了,籽玉在宫门那哭,旁边都是席卷的火舌,我想去抱籽玉,然后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是火,也许是血,我分不清……”殷玉宇看着躺在龙床上的那人,往日天子威仪,现如今和这座清冷的殿宇一样,只剩衰颓。“皇兄不必在意,不过是个梦而已。”殷麟初脸色苍白,依然俊美,“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是个错误。”“皇兄怎么可以这样说,您是一国之君,是天子啊。”殷玉宇皱起眉头,对他的话很不解。“你不懂……”殷麟初捂住脸,“六弟已经成人了,我把这个位子……交给六弟如何……”殷玉宇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迟疑地问道,“皇兄……你说什么?”殷麟初拿开手,看着她,“你不是一心想帮六弟吗?为他筹备银钱,广幕有识之士,甚至为他拉拢朝中大臣……有如此有才干的jiejie支持,六弟这个位子坐得恐怕要比我稳多了。”“臣妹并无……”殷玉宇想要辩解,却被殷麟初打断了。“随你怎样想吧,我不愿再坐在这个位子上了。如了你的意,也遂了那个家伙的心愿。”殷麟初移开视线,看着窗外,“拉拢了镇国公,为穆崇云解决了军饷,文臣武将都站在你这边,不就是要逼我退位吗?我自己让路,不必劳烦你们了。但,我要带着籽玉离开这里,谁也不能阻拦。”“穆将军并没有这个意思!”殷玉宇听殷麟初的语气中带着必要断绝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