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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离契略厚的下唇,仿佛品尝珍馐般细致着。离契被蒙了双目,却突然觉得嘴唇处被冰冷的唇齿啃噬,看不见让感觉敏锐,这撕磨的刺痛更是挑人。他慢慢伸出手,用臂膀搂住天璇腰肢,渐渐用力,箍得越来越紧,让嘴唇间的距离彻底消失,只剩下贴合的热烈。然而,熟悉的冰冷,熟悉的淡漠,即便他再是用力,即便他将整个人揉进身体,也无法改变他终将飞升天界的事实。掩盖在双目上的手掌濡湿了,却不被手的主人所觉察……尾声那缠绵的吻后,离契竟像忘却了不知何时离别的凄苦,只拉了天璇在太姥山上跑跑跳跳,寻找玄石。有天璇为导,最后两颗玄石所得也是轻而易举,便在山阴迎风处以及森林最密地找到了土玄石和水玄石。五枚烁烁华彩的玄石此刻在天璇掌中萦绕,泛出璀璨亮色。离契歪着脑袋盯着五色玄石,虽然看上去很漂亮,但似乎没什么用处。“这五个玩意儿有什么用吗?”天璇道:“玄石又名天屑,乃上古神女娲补天时所炼之五彩石屑,融有制衡天地之力。当日容成子不识其能,只为修仙玄丹而炼,岂知五枚玄石相生相克,当日上古女娲亦是耗尽心力方得炼成。”离契倒是明白过来,道:“如此岂非得物无所用?”“那倒未必。”天璇却道:“当日女娲炼石,曾得天兽玄武相助,其化肢擎天,化壳为炉。女娲深感其志,将炼石炉深藏于不周山下。若得此物,或能炼就这五色玄石。”“不周山?”有传这不周山乃人间唯一通达天庭之道,只是这山终年积雪,几不可行,更有天兽守卫,凡人莫说攀爬,便是靠近亦算艰难。“那我们启程去不周山么?”“不周山在西北海外,大荒之隅,非轻易能达,且这一路艰险亦未可预知。”天璇定定看离契。面前黝黑高大的狼妖,他该让他离去。没有离契相伴,一如前时的孤寂让他无法忍受,然而,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应该很快便能习惯了……离了自己,离契会过得更好。在他等待着离契道别的话时,黑狼妖却笑了。青绿兽眸流露出诚挚的炽热。他的情感,总是毫不掩饰,毫不吝啬地在天璇面前表露。是的,天上的星君,总有一天会飘然离去,然后,是永远的诀别。但他仍是愿意,在短暂的时光中,与他相伴,之后,再抱着这些记忆,坐在那片君影草丛间,眺望遥远的夜空,从群星中,寻找曾经属于自己的星芒。便像当日破庙内,他们初次相识,便相约同往妖域外城那般……离契问天璇。“我们何时出发?”-上卷?完-璇天变下卷序此来不周觅石炉,群山麓下暂寄居。西北海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有传,不周山隐于群山之后,乃凡间通天庭之唯一径道,凡夫俗子,欲得天道,需徒步而上,以修其体,锻其骨。若能坚其志而攀不周者,飞升天界,成仙得道。然不周山终年积雪封山,几不可行,又有威武天兽守道,此径艰险非常人能想。曾有修仙者欲登其山,虽能攀越雪峰,却止于天兽之威,终无功而返。故虽有觊觎者,却始终未有人可登不周,而得圆满。甘州地界,汉与党项相分,非我族类,自时有冲突。只是当朝天子无意征战,摩擦虽常,未至兵戎相见。群山不知人间纷争,只有经年岁月,重复着冬寒积雪,夏至融流。高山雪水,条条湍流成河,汇而奔西海。时至仲夏。自雪山潺潺而下的溪水清凉如冰,触手即赤。然在这溪旁,却有一人坐在溪边岩上,全不在意地裸了双足,浸在水中冲洗。只见此人一身淡紫衣袍,乌鬓如云,抬起脸时,更见面如冠玉,俊俏不凡。照理说,如此一翩翩公子,在此等色雄奇蕴的美景下,应是有番吟风弄月才是,偏是他神情淡漠,对周遭景色视如无物,竟以冰水濯足,当真匪夷所思。在他身后,站了一名玄衣男人。有见是身长七尺,肩宽膊阔,体形魁梧,肤色黝黑犹似古桐,脸如斧削,阳刚硬气,又见背有一柄阔剑,其刃厚重,乃寻常难得一见之兵。这附近有一条尧呼尔族的小村落,上游处正有几名尧呼尔姑娘在提壶打水,远远便见了这两位陌生客人。尧呼尔族少女不比汉人腼腆,这偏僻地方平素亦难见生面之人,今日一下子看到两个,自然有些好奇,边是大胆打量边是小声议论起来。待那紫衣青年从溪水中抽离,身后的玄衣男人连忙上前,单膝而跪,以膝垫了他一双足踝,掏出一方手帕,替他擦去足上水渍,又捡起鞋子替他穿上。青年态度施然,而男人也是神态严谨,动作仔细,不见半点突兀,但在旁人眼中,却是惊异。尧呼尔少女们纷纷猜测起来,那两人大约是仆从关系吧?紫衣的青年许是出远门的富家公子,而那玄衣的男人应是他的随行侍卫。反观二人,全然无视旁人篡测,青年眺望山群峻岭,只见是雪线连绵,奇丽壮观,云雾缭绕峰岭,仿在天上,雪线之下,山披绿装,清溪蜿蜒,一派人间仙境。便道:“近了。”玄衣男人闻他所言,抬头问:“那我们今日便要进山吗?”青年却是摇头:“不,此来不周,非为登天极,乃是要觅那炼石炉。只是守道天兽不知,恐会有冲突。夏雪融,天兽凶,此节天兽正是性暴难驯。若登不周,需在半月之后,可免去不必之争。”“哦。”半日后,这尧呼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