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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红漆木柄提着,装满了蝴蝶也很好玩。贺云昭被曹正允牵着下了凉亭,她吩咐丫鬟们就在亭子里避暑,不必跟来,便去了种植了许多一叶兰和扇骨木的花丛旁边,用帕子帮忙捕捉蝴蝶。曹正允追着蝴蝶乱跑,贺云昭不紧不慢地跟上去,见他额上都是汗珠子,便叫他停下来,给他擦了汗,道:“在树下歇会儿在玩罢,看你热的。”曹正允傻兮兮地笑着,一口小白牙皓白如贝。贺云昭点了点他的鼻头,她是真心喜欢曹正允,倘若那个成型的男胎长大了……也该是这般模样。二人正站在三人合抱都抱不住的高大榕树下面,贺云昭忽觉腰间一痛,转身一看,一个长得五官端正,年纪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正拿着弹弓保持着射她的姿势。贺云昭认得,这是曹正允的亲哥哥曹正麾。这哥俩有意思,性格貌似截然相反。贺云昭带着曹正麾脸上的敌意,便知道有人跟这孩子说了什么。曹正允看着地上小石子,约莫有他拇指那么大,登时就怒了,咆哮道:“哥!你干啥呢!”怎么能打他喜欢的夫人!曹正允怒气冲冲地走上去,握着两个小拳头仰着头道:“道!歉!”做了没道理的事,就该道歉。曹正麾冷冷地瞥了弟弟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曹正允,又看着贺云昭阴阳怪气道:“凭什么道歉,心机深沉的女人!”小孩子不辨是非,贺云昭也并不生气,但曹正麾打人这事就不对了。权贵多出纨绔,视人命为草芥,品性这事,打小就要教育好。贺云昭走上前去,曹正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其实还是很害怕她的,因为他知道,据说父亲很喜欢这个女人,比喜欢他逝去的母亲还要多!贺云昭一把抢过曹正麾手里的弹弓,随意捡起个大小合适的石头,对准了大榕树,猛地朝树干上一射,方才鸣叫聒噪的知了从树上掉了下来,园子都好像静了几分。贺云昭旋身对曹正麾道:“你若射准了,就不该射到人。”曹正麾是见识过父亲骑射的,这妇人的准头未必输给他父亲啊!而且……她居然不责怪她,二堂哥明明说忠信伯夫人特别凶的!曹正允跳起来鼓掌道:“夫人好厉害!好厉害!”贺云昭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曹正麾不识好歹,但是分得清美丑,这忠信伯夫人可真美呀!曹正允揪着曹正麾的衣裳道:“哥哥给夫人道歉!”曹正麾一把甩开曹正允,冷哼道:“傻子!”从贺云昭手里抢回了弹弓,心情复杂地跑开了。贺云昭摸了摸曹正允的小脑袋,问他热不热,要不回凉亭去休息。曹正允捉着贺云昭的手道:“夫人,只有娘亲才能摸我的头,要不您做我娘亲,以后我天天给你摸。”这guntangguntang的小脑袋,谁要天天摸啊……不过童言无忌,贺云昭一笑置之,牵着曹正允去往凉亭里。曹正允牵着贺云昭的手,小声地告诉她道:“哥哥不坏,我替他向夫人道歉。夫人别往心里去,夫人要是疼,我给您揉揉。”“不疼,我没往心里去。”玩了有一会儿,贺云昭便把曹正允送回长松院,曹宗渭换了身衣裳出来,一本正经道:“我送夫人出去。”二人一路无言,贺云昭出了影壁,曹宗渭便折回去了。曹宗渭回到长松院的时候,曹正允终究是没忍住,把园子里发生的事同父亲讲了一遍。曹宗渭听罢哈哈大笑,小兔崽子,也算遇上对手了。曹正允以为自己亲爹疯了,不怒反笑,生怕曹宗渭气极把曹正麾暴揍一顿,加之他也不是有意要告状,只是不想亲哥哥这么对待他喜欢的人,便忙着替他说好话道:“夫人说了不怪哥哥,爹您别揍他!”曹宗渭不打小儿子,但是打大儿子,不是偏心,而是看着曹正麾结实些,比较下得去手,曹正允太娇气了,他都懒得打。“行了行了,你去念书。”曹正允从书房里走出去三步一回头,生怕待会儿曹正麾在这里挨打。曹宗渭还是把曹正麾叫到书房门口来了,但是这回教育的方式没有以前粗暴,他先是很耐心地晾了儿子半刻中,然后才把人唤进屋里。书房外面极热,书房里边放了冰块消暑,一扇门之隔,两片天。曹正麾汗水滴落在地上,根本不敢抬手去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父亲生气,大耳刮子甩了下来。曹宗渭气定神闲地看着兵书,时不时瞅他一眼,曹正麾更心虚了,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曹宗渭淡淡道:“起来。”曹正麾扶着桌子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父亲。曹宗渭拍了拍他傻儿子的头,力道不轻,但不疼。曹正麾有些搞不懂父亲的意思了,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他都快崩溃了。曹宗渭满面威严道:“知不知道做了今日这事叫我晓得了,是什么后果?”“知道……父亲应该教训儿子。”曹正麾声音极低,半点底气都没有。“打客人,你胆子和年纪一样,长大了。”曹正麾吓得肩膀都在发抖,抿着唇不敢说话。其实他本来不敢这么做的,因为他知道,这事忠信伯夫人铁定会告到父亲面前,但二堂哥那么一挑唆,他就生气了,想找贺云昭出气。曹宗渭语气依旧平静,耐着性子道:“若是换做以前,你跑不了这顿打。”那就是说,今天的事情有转机,曹正麾抬着眼皮小心翼翼地看着曹宗渭。曹宗渭嫌弃地看了曹正麾一眼,道:“别这么贼眉鼠眼,敢作敢当,怕打怕死的都不是男人。”曹正麾和别人打架从来没有怕的,但是看到父亲就是怕,打心眼里怕,每一个毛孔汗毛都在怕。曹宗渭叹了口气道:“正麾,你今年已经有十岁了,说实话,爹不知道该怎么教你。动粗,你还只是个孩子,不动粗,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我说话你总是听不进去。”曹正麾低下了头,是的,他现在确实不大听得进长辈说的话,或许碍于皮rou之苦,还会勉强听下,但大多时候,总觉着父亲说的话不合他心意。曹宗渭拍着他的肩膀道:“家里人都晓得你顽皮,晓得我气极了会打你,但他们还是不管你的死活,挑拨你去做一些没有道理的事,你今日敢打客人,将来是不是胆子大了,也敢打老子了?”曹正麾猛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道:“儿子怎敢!”对父亲虽有些抵触,敬重之情还是依旧,儿子打老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还是不敢做的。“爹的话你听明白没有?那些顺着你的心意说话的人,若是真的为你好,不会让你到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