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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说,苏花朝倒是记起来了。那时霍绥管她管得紧,或许是苏花朝的叛逆期来得晚,或许是成心想和他对着干,所以试着抽了根烟。可恰好,被霍绥的朋友看到,转头就告诉了霍绥。霍绥好言劝她,苏花朝直勾勾反击:“你自己都抽呢,还好意思管我?”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吓得苏花朝以为他生气了。但他却是把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统统掏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继而看着她,说:“我戒了。”苏花朝无言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霍绥向她走近,头顶处一大片阴影折射在她胸前,带了些许莫名的压制。苏花朝双眼盯着他的胸膛,未动半分。霍绥:“听到了吗?”苏花朝:“知道了。”她抬头,“为了我?”他低头,“为了你。”那或许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离得那样的近,近到仿佛只要她说一句“我爱你”,就能听到他的回应——我也爱你。思及此,她唇角不自觉上扬,“家里人不喜欢,就戒了。”冯攀笑:“这理由?这么简单?”苏花朝:“就这么简单。”她拿笔头敲了下桌面,“说正事吧,冯总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过来到底什么事?”寒暄过后,冯攀也觉得差不多该说点正事儿了。他掐了烟头,问苏花朝:“今晚一起吃个饭,哎,先别拒绝。”苏花朝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这样阻绝,失笑,“你说,你说。”“我今晚约了几个人一起吃饭,是关于融资的事儿,我也不放心让手下的人去谈,想来想去,也只好找你了。”“我不擅长这些。”“我也没让你去谈啊,到时候你就坐我边上,主要介绍一下朝九的发展前景和现实发展状况,也别整什么虚的,把那数据直截了当的说就成!”苏花朝还想推辞,“我们组的小右挺合适的,我把她给你叫来。”“你好歹是公司的股东之一。”苏花朝愣了一下,“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还是股东呐。”冯攀:“???”她也不再推辞,直说:“行吧,我跟你去,不就一顿饭的时间嘛。”得到她的答复,冯攀心满意足了,喜笑颜开的往门外走去。拉开门,转过大半个身子,叮嘱道:“下班之后在停车场等我,不许半途跑路!”“知道了。啰嗦。”等他走后没多久就下班了。苏花朝补了个妆,乘电梯去停车场等冯攀,两个人开着车,一前一后。到了酒店,二人一同乘电梯上楼。苏花朝和冯攀跟在侍应生身后,到了包厢门外。苏花朝突然想起,问他:“我们要见的人是谁啊?”冯攀伸手开了门,她的声音晚于他的动作,大门敞开的瞬间,苏花朝的声音落地,她看向灯光璀璨的屋里,圆桌最中央坐了个人,神情慵懒随意,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在灯光下晃了晃。苏花朝面上不动声色,露出个温温婉婉的笑,心里却是数不尽的脏话。cao。她竟然也有求宣志译的一天。狗/日的。第6章不叫苏花朝和宣志译,从来都不待见彼此。苏花朝瞧不起他浑身上下纨绔子弟的样子,宣志译也瞧不起她表面温婉大气、实则九曲心肠的模样。不止宣志译,霍绥的很多朋友,都不喜欢苏花朝。不必说其他人,霍绥在最初的时候,也不喜欢她。但后来,怎么就变了呢?霍绥不晓得,宣志译也不晓得,没有一个人晓得。霍绥变了,但宣志译没变。他依然不喜欢苏花朝,不是讨厌她的某个点、某个方面,而是因为他讨厌苏花朝,因为她是苏花朝,因为曾经的厌恶根深蒂固在他心里。苏花朝不明白,宣志译明明知道朝阳科技是她上班的地方,却在收到融资请求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倒还给冯攀一丝希望,赴了这趟饭局。隔着大半张圆桌,她一言不发的坐在位置上。正对面,宣志译单手撑着下巴,嘴角挂着一抹斜斜的笑。——几分骄傲与不羁,身上带着少年的倜傥与卓越。视线从宣志译身边掠过,一一扫向包厢内的其他人,他们彼此交谈,意识到她的目光之时对她投以一笑,笑的很真挚,却又疏离。成年人之间总是有很多的心照不宣。她含笑着和众人点头示意。宣志译笑着问冯攀:“这位是?”冯攀:“这是朝九视频的负责人,苏花朝。”苏花朝看向宣志译,伸手:“苏花朝,你好。”宣志译懒洋洋的,“握手就不必了。”她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滞了一下,很快,反应回来,收回。宣志译挑眉:“宣志译,你好。”身后大门被人打开,服务员陆续上菜。·融资谈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宣志译说临时有时,便早早离席,包厢里的人同他一起出去,出门前,他顿了下脚步,转头往苏花朝这儿看了一眼。饭席早早结束,散席之时,冯攀拉住苏花朝:“待会喝一杯,庆祝一下。”苏花朝拨开他的手,婉拒:“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一步。”冯攀:“大晚上还有什么事?”苏花朝言简意赅:“家里有事。”冯攀担忧的看着她:“家里出事了?”“嗯。”苏花朝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出大事了。”“啊?”“——家暴。”她扔下目瞪口呆的冯攀,拿了包就出了包厢。·酒店里设了两处电梯,一处在楼层中间,另一处在楼层最右边。苏花朝一手挽着衣服,一手拿着手机,边拨电话边往楼层最右处走。电话那头始终是音色单调的声音,无人接听。把手机从耳边移至眼前,打开通讯录往下滑,指尖在“宣志译”这三个字上划来划去,最终,她按灭了手机。抬头,走廊尽头,电梯外,有人站在那儿,指尖一抹猩红在暗处闪烁微光。苏花朝穿上外套,双手插兜,在他面前停下。宣志译见她来了,将指尖的烟捻灭在垃圾桶上,他动作很慢,嘴角挂着抹漫不经心的笑。——他总是这样笑,以一抹随性雅痞的笑,蒙蔽住苏花朝的双眼。让她以为,这人真的只是一个单纯少年。苏花朝看着他:“霍绥在几楼?”宣志译笑了下:“你就这么确定,他在这儿?”她不答,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