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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了。初冬天气寒凉,江乡还是在山里,条件简陋,连暖气都没有,他们来的时候没想到降温这么快,只带了大衣或者薄棉外套,根本挡不住这里湿冷的能透进骨头里的潮气。作为这么年轻就成为主任的大夫,谢宁理所当然的成为医疗队的领头,队里的大局由他主持,队里上上下下大小事情全要他做决定。来到这里一共三天,谢宁连喘口气的功夫都少,尤其是他现在亚健康,身体免疫机制不如正常人,极为畏寒,纵然是薄棉外套也挡不住寒意肆掠,在这种四面漏风的棚里三分钟就脸色青白了。江乡距离宁市距离挺远的,他们先坐汽车大巴颠簸了两天一夜,接着又步行了半夜,才算翻进大山,进了江乡。江乡唯一一座乡医院规模连宁市一个诊所都不如,里面只有一个内科的大夫,水平仅限于给百姓开点感冒药,打个消炎针。村子里大多都是留守老人,也有一些患病的中年人,一个个被岁月摧残的老旧枯黄,像是干瘪的茄子,看着他们医疗队像是看见了希望。医院的地方不够,医生们只能住进村民家里,老房子拥挤潮湿,被子一捏能出水,冻得这群娇生惯养的医生护士们根本睡不着,谢宁就更糟糕了,刚刚来到村里已经是半夜,将将睡了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来到第一天一大早一直忙到第二天一大早,连睡的功夫都没有。昨天晚上勉强睡了四五个小时,谢宁早上起来严重的低血压,喝了半瓶葡萄糖才慢慢的缓过来。内科,心胸,神经,外加泌尿,这些检查看起来容易,在没有专业设备,仅靠一些可携带医疗设备的检查,想要确定毛病全靠他们这些医生的经验。“大夫……”老太太看谢宁的脸色有些不好,有些胆怯的不敢说话,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口齿不清:“那个…….”谢宁放下手里的碗,温和的扶住老太太的手:“阿姨,别害怕,您哪里不舒服,慢慢的给我说。”老太太看人有点儿看不清楚,说话模模糊糊的,旁边的护士看谢宁疲倦的脸色也担心又心疼的,连忙把检查的结果拿过来:“老太太有高血压,也有血管硬化的病史,其他的倒还正常……..”护士说话间,谢宁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老太太,抬手示意护士先别说话,自己仔细检查老太太的手指甲,稍微提高一点儿声音:“阿姨,您最近是不是头晕,经常视物模糊……”他话还没有问完,那边老太太忽然一阵抽搐,嘴里呕出大口的秽物,软软的瘫倒下去。谢宁瞳孔一缩,迅速扶住老太太,让给他摆出就近侧卧的姿势,身边的小护士发出一阵尖叫,人群瞬间混乱。谢宁抬高声音:“高血压引起突发脑溢血,全部退开,准备急救!”他的话稳定人心,让一片忙乱的医疗帐篷瞬间稳定了下来,很快有护士疏散人群,让围过来准备检查的村民退开。谢宁伸出手去:“剪刀!”立刻有护士递过来剪刀,谢宁一把剪开老太太的衣领和裤腰,护士递过来冰块捂住老太太的头,谢宁找了个细针筒,扎破老太太的十指。清理了老太太口鼻溢出的异物,谢宁给老太太有条不紊的处理突发的状况:“赛克40静推。”因为正好在医生的面前晕倒,老太太幸运稳定下来,谢宁安排人手小心的把老太太送进那个四面漏风不如诊所的医院,安排了一个床位,方便护士随时监测老太太的情况。周围一片赞叹声,谢宁安置好老太太,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时候,那碗热水已经冰凉没有热气了。整整两个星期,等谢宁带着医疗队返回宁市的时候,已经重感冒低烧两天了。他拖着无力的双腿,被同事半扶着坐在了回宁市的大巴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睡过去了。又是两天一夜的颠簸。大巴停在市一院的时候,不管医生还是护士,全都瘫了,费力的爬下大巴,谢宁被同事轻轻拍了两下,才醒过来,扶着车门走下来。“谢大夫,您还好吗?”小护士看谢宁脸色惨白,有些担心看,想要抬手扶谢宁一把。谢宁勉强的笑着,摆摆手想要张口说话,然而话还没出口,胃部骤然的紧缩让他脸色一变,猛然转头就呕出一口血来。“谢医生!”小护士尖叫出声。☆、病谢宁昏倒的消息隐而不发,因为担心家族里的长辈知道,所以只是在朋友之间传开了,介于他重病修养,大家也识趣的并没有着急探望凑热闹。舒曼知道他生病还是一场巧合,或者说是刻意的巧合。因为知道他出差回来的时间,所以舒曼准备第二天去医院看看他,一来是太久没有见到人感觉有点儿想得慌,第二就是父亲最近身体有所恢复,她去聊表谢意(只是为了见面找的借口)。可是她没想到谢宁的办公室居然锁着门,这样一来,舒曼站在他办公室门前倒是愣了一下,反而是护士长走过来打了招呼:“小姐,您找谢大夫?”舒曼面向护士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是的,我想问一下,谢医生什么时候上班?”护士长看到舒曼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是谢大夫的女朋友吧,你这个女朋友怎么当得啊,男朋友生病入院了,都还不知道?”还在犹豫该不该解释他们关系的舒曼一下愣住了,脸色马上变了:“谢宁生病了?严重么,什么病,在哪里?”护士长被舒曼过激的反应吓到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道:“谢大夫急性胃出血,这会儿还在…….”舒曼已经转头跑了。消化科在的位置舒曼隐约还记得,顺着指示牌一路找过去,很快就到了消化科的住院部,直接到前台护士站那里问了一下,就顺着他们的方向找了过去。谢宁在一间单人病房,市一院是宁市重点综合医院,医疗资源极为拥挤,能有一间单人病房,不是看在谢宁是本院医生的份上,就是谢宁病情太严重,需要单独检测。舒曼走到门口的时候,刻意放晴了脚步,先看了虚掩的门内一眼,意外的发现谢宁床边还站着人,顿时犹豫了,不知该不该敲门。门里面的人已经看到她了。“舒曼?”是谢宁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倦怠,不是很清晰,但是病房里和外面的人都听到了。舒曼有些不好意思,推开门走进去,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未带任何探病的礼物,又无措的有些脸红。谢宁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发丝稍微有些凌乱,身上是宽松的病号服,他靠在床上的样子却莫名的带着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