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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个不和他一个族类的朋友,幸好这也符合人们对坏人的想象,坏人往往也保留了他慈爱的一面,可就是不对人,宁可对狗。一次江浩然带的几个兵要走了,他们因为身体素质不够好,或是脑袋不够灵光的原因,必须转业。江浩然问他们将来打算做什么,几个人都说,打算去城市里看看,就算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得看看。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要搁以前,江浩然多少会好笑他们真土,即便现在他也还是觉得他们土,但那种嘲笑的心情没有了。同时,江浩然又深深感到自己还不如他们,因为他们尚且还保留着对世界的好奇,可自己竟像是个老人一般,琢磨着如何“隐世”了。按理说,一个年轻人不应该想着怎么修炼身心,而应该放手一搏,去改变世界……江浩然把一些自己有的东西给那几个兵,不为了纪念什么,单纯是给他们一点儿物质上的支持。也只有在离别的时候,江浩然才能回复他的本来面目,做个关心他人,不缺乏情感的男人。那晚他喝醉了,倒在伍声的怀里,酒气和牛羊rou的热量一起发作,使他的血液迅速流动,莫名其妙地,他抱着伍声,眼眶湿润地喊了一句:YOYO……伍声马上领悟过来这人必是他心爱的人,拍拍他的背。“我好想你……”说完这一句,江浩然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第二天伍声问他你有女朋友吗?有的话为什么不和她联系?还有你那些军校的同学呢?人家给你写信你怎么老不回?江浩然说,指导员,你这是在给我做思想工作吗?伍声一笑,点点头。江浩然又说,回信,回什么?说我们顿顿吃猪rou炖粉条?还是说这儿方圆百里都不见人?……我朋友会心疼我的好吗!伍声看着他说,你这样不行,这样死撑,最后疯的还是你自己。江浩然问他,你也不联系别人,不照样好好的?伍声摇摇头道,每个人不一样,你不要以为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做得到,你这人就是太自信了,反而容易把路走偏。那是他们头一次谈话谈到这么深入的地步,也许在此之前,就连伍声都怀疑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对他的行事作风或多或少存了些不是同道中人的不满。然而那句对阮悠游的呼唤使他的真性情无法再掩藏,他本以为从此以后他和伍声能成为朋友,没想到一转眼伍声就又沉浸到他的电影中去了。他想cao他妈的,快别看了,起来陪老子聊天!但他也真的长大了,要是以前,他非得把伍声那台电脑砸了不可。现在还是听听狗叫吧,只要有声音,管他是狗还是人呢。第77章“首长,你养的狗真聪明,谁摸它它都摇尾巴。”这是聪明吗?江浩然看着那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年轻人,直看得人家心里发毛。“那个首长,明天我帮厨,您想吃什么?”“别请我吃你的头发丝,手指甲就好。”江浩然说完,见那年轻人还不走,扔给他一根烟:“还有事儿?”“首,首长……我说了您别怪我。”“说!”声音压得越低,怒气值反而越高。“我刚给狗子吃了块巧克力,然后指导员和我说,狗不能吃巧克力……”“没事儿,吃死它!”江浩然没好气地道:“不过你从哪儿弄来的巧克力?哦,情人节快到了,你也想过节是不是?”“没有没有!我连情人节是哪一天都不知道……”“这都不知道。你将来想不想娶老婆?”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江浩然一笑,说你可以滚了。情人节过了就是元宵,这么多佳节身边却空无一人,江浩然不由得心情烦躁。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的审美水准都下降了,哪怕是看到什么阿猫阿狗的,只要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感觉都有些不一样。一天他半夜睡不着觉,遛狗溜到了草丛边,只听悉悉索索的一阵不明声响,精神马上兴奋起来。月光下,两个男人赤身裸体地搂在一块儿,互相吮吸彼此的舌头,他在一旁看得入了神,把“首长”的身份暂时放到一边,下体早已经胀痛难耐。后来他就专挑那块草地遛狗,然而从此再也没看过什么活春宫,大约是狗粪太臭了,把人熏跑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地想。从二月到七月,天气总算渐渐摆脱了寒冷。二零零八年奥运会在北京举行,大家闲来无事便围着电视机观看比赛。江浩然有一台上不了网的笔记本,平常只能打发时间看看光碟,有几次看完比赛,他还沉浸在热血沸腾的气氛当中,回到寝室立马开电脑看起了小电影,日子过得比较堕落。一个难得的艳阳天,游泳队又拿了两枚金牌,江浩然四处找他的狗没找着,舌头都啧得发疼了。平常狗腿得要命的小畜生竟然憋得住不现身,江浩然心想好,总算有点性格了,结果他一直等到天黑,连狗叫也没听见一声,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晚上他彻底失眠,狗就这么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回来。几天后,江浩然打听到最近有伙人专门毒狗卖狗rou,他大约猜到了狗的下落,怪不得找遍了都找不着,没想到一条这样丑陋的狗都有人能看上,他从此再也见不到那只通人性的小畜生,在他面前活蹦乱跳,打滚翻肚皮……他花了一星期逮住那伙人,发现他们自制了一种针筒,里面装着烈性毒药,这样能够随时随地置狗于死地,是名副其实的凶器。这玩意估计连人都能毒死。江浩然冷笑着想。他自己动手把毒狗的凶犯绑起来,犯人一开始还挺牛气,说狗就是流浪狗,我们帮你毒死,是为了怕它咬伤人!一个士兵说,那是我们队长的狗,你们这叫侵犯他人财产,是犯罪。江浩然听着越发想发笑,这个兵平常就爱读点书,这回总算找着了机会让他卖弄一下,可姑且不论毒狗是不是犯罪,事实上这只狗的确是只流浪狗,不过在自己身边寄居着,怎么算是私人财产?“饶了我们吧!”见江浩然不说话,犯人腰板再硬也敌不过他这种沉默攻势,三个人先后跪下了,大声哭诉自己的家道艰难,上有老下有小,毒狗也是出于无奈,不毒狗,他们就没有饭吃,没钱送孩子上学。“别冲动。”伍声按住江浩然的胳膊提醒他道。江浩然注视着伍声,最后面沉入水地问:“这事以前有没有过惯例?我不坏规矩,以前怎么处置,现在还怎么处置。”伍声摇头道:“没惯例,但我们总不能和老百姓为难,你看,我们这儿的人大多是农村出来的,对于这些穷人的境况,也都比较理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