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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了,王太太。”他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伤害你丈夫的凶手。”王妻道谢。我们离开了王家,袁老又安排了两三名警员与我同去调查叶倩。叶倩可能也从同事口中得知了王浩宇遇害的消息,表情疲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当晚你们在一起吗?”调查人员问道。叶倩点头。“在哪里?”“我们在美院门口的餐厅聚餐,王浩宇那天刚评到职称,说要请白仁川教授吃饭,很多白仁川的学生都参加了。”“吃完饭后你们去了哪?”“当时王浩宇喝得有点多,我本来想送他回家,但想到他妻子可能在,而且他妻子一直怀疑我和王浩宇的关系,就让他的一个同学送他回家了。”“送他回家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其实他大学时候跟我不是一个班的,他们班上的同学我也认不完。”“生理特征呢?”“啊?”叶倩没听懂。“我说送他回家的那个同学长什么样。”“个子挺高,一米八几,身材很匀称,穿着挺讲究,长相......我没仔细观察,但远看来......挺......端正。”“那个人当时清醒吗?喝酒了?”“喝了,但好像只喝了一点。”“那个人的外貌,能再描述详尽些吗?”“具体我没......”“比如头发什么颜色?发型?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戴没戴眼镜?”“头发是黑色,没有刘海,没戴眼镜,穿的是藏青色的呢子大衣。”叶倩回忆道。询问人员转头看我。我向他点头,表示叶倩刚才并没撒谎。“谢谢合作。”询问人员向叶倩道谢。黑头发,没刘海,没眼镜,藏青色呢子大衣,一米八几身材匀称,长相英俊......脑海中一个赵谨行在朝我微笑。这分明就是赵谨行!“小丁?有头绪吗?”刚才询问叶倩的警员问我。我摇摇头,他不再打扰我,叫叶倩给了一份参加聚餐的人员名单。随即又想起什么,道:“聂哥。”“嗯?”他转头应道。“我们去找白仁川。”他有些懵,片刻后才想明白,连忙答应。白仁川当日休假在家,我与几名警员又驱车拜访白家。但在与白仁川交谈之后得知,他当天提前离开了,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根据我们对那人外貌的叙述,他给出了几个人名,其中果不其然有赵谨行。会警局后我将情况报告给袁老,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我想着重调查这几个人。”其实我想说‘我准备着重调查赵谨行’。“嗯。”袁老点点头,“是要调查,不过不是你来调查。”“为什么?”我抗议道。“等你别把赵谨行当成你的假想敌的时候你再参与有关他的调查。”袁老严肃道。“我没有!”我理直气壮。袁老一言不发,只严肃地打量我,我心虚。“破解案件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走进案件,一个是在案件外旁观理清思路,你现在走进案件,所有的判断都被案件影响,这时候你该走出来,旁观者清。”我颔首沉默。“你出去吧,这件案子你先别插手,就当休整。”“袁老!”这是什么歪理!但袁老的命令不容推辞。所以这日我比平时更早下班,依然在门外看到了那辆宾利。我极为不耐地绕开它。赵谨行在我身后鸣笛,我置若罔闻。“小越!”他让宾利在我身侧缓慢滑行。“干啥?”我懒得理他。“吃饭!”他挺直脖子道。“没空。”“你今天下班比平时早,也没带电脑,别骗人了。”他腆着脸皮道,根本不知这句话触了我的霉头。“谁他妈说老子看起来闲啦?没空!”我暴躁地回他。他被我一吼,懵了几秒,让我有些愧疚。是不是真如袁老所说,我陷入案子太深,一直把赵谨行当假想敌,所以才会影响我所有的判断?“滨江路那块儿今晚有音乐喷泉,而且那边有一家.......”“小丁?”外出办事回来的聂长东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惊讶地叫住我,“今天走这么早?”“袁老看我太累,特地关照我走早些。”我强颜欢笑道。“哦哦哦,”他并没反应过来我是‘失宠’,恍然大悟道:“你一直在外面跑,的确幸苦了,今天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说罢他拍拍我肩膀,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拜拜。”我转身与他道别。他随意地侧身朝我挥手。聂长东怎么不问我宾利里面这人是谁?他在做调查时见过赵谨行?如果他把今天看到的场景给袁老说了,原本就对我有所戒备的袁老会怎么想?我的头就要炸开了。“小越......”赵谨行看我的眼神极为无辜。他妈的,不让老子调查,难道我就没有其他方式进行调查吗?我嘴角抽了抽,硬气地上了车。我不愿再跟赵谨行去高档餐厅吃饭,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怪异的场景。黑色宾利停在奇瑞QQ旁边,某地产大亨独子窝在棚子还不及他高的地摊上吃大排档,而我坐在他对面,点了十瓶啤酒,一旦他的酒杯空下来,我立即端酒满上。“别喝了。”他见我往嘴里倒酒,忙制止我。“为啥?”我皱眉问他,仍然把酒咽了下去。“别喝多、难受。”他自己倒是有点口齿不清。“呵,没啥,人都叫我千杯不醉,不难受。”我轻松道,心里盘算着他再醉些就得原形毕露,“喝!”我继续往他杯子里倒酒。一小时后“不、不喝了......”赵谨行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他全然不顾形象,也顾不得脏,半个身子都趴在油腻腻的小桌上,相隔十米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儿。“这就不行啦,呵,真弱。”酒精使我双颊发烫,眼睛周围犹如针扎。“......”让我失望的是赵谨行并没有‘酒后吐真言’,反而是眼神迷离地将我看着,一言不发。“喂,你不会被喝傻了吧,啊?哈哈哈。”我揪他鼻子他也没反应,凑近了看他也没反应。赵谨行只是将我看着,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述说,但他始终没说一句话,深棕的眸子迷迷糊糊地随我动作转悠。我试图旁敲侧击让他说话,但他异常疲惫,且不愿开口。“得,没意思,我结账去。”我发现自己又做了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