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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月老庙,自那儿求的两条红绳。”阿七的手倏然顿住,语气凝重,“你还信这个啊?”“怎么不信?据说灵得很。”城西月老庙,千年古树,红色绦绳,这事儿阿七也干过,他当初还磕了一路头,额头好几天都一片青紫呢。不过传说就是传说,到底,月老也没赐给他良缘。安容瞧阿七突然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紧张问道,“想什么呢?”“想这条红绳,为何这么多人信?连你都信?”“你没求过,怎知不灵?”“你怎知我没求过……”阿七嗫嚅一句。“什么时候求的?”“好多年前的事儿了,你果真是忘了。”安容心头一滞,隐隐约约有印象,但不甚清晰,“那你说说看。”“不想提了。”安容不罢休,这夜一直缠着阿七问,直到最后阿七被他缠得烦了,才把好几年前的事儿又给他重述一遍——“就是那时候,大概乞巧节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别人都说城西月老庙灵验,我就去求了两条红绳,准备带你去的,你没去……”话说到此,安容才依稀有了点记忆,当时好像是从梁如风的别院回来,阿七说他想去月老庙,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安容不敢想了,以他当初恶劣的脾性,还不知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阿七,咱明儿去趟城西,好不好?”“去那儿做什么,我又不信那个。”阿七直接回绝。这一夜安容紧紧搂抱住阿七,两人切肤相亲,中间没有一丝缝隙,阿七被勒得不舒服,安容也没放手。他怕自己一放手,这人就随着那些尘封的往事,把他一并给抛了。第二日,雨过天晴,虽不见太阳,但空气间已呈清新之态,泥土草儿都是芬芳的味道,安容下朝回来时,已过辰时。“阿七,随我去处地方。”安容风尘仆仆赶回来,一进门,就冒出此话。“去哪儿。”“城西。”阿七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就随了他的愿了。稍作收拾,便随他一道出了府门。马车驶去城西,一路达达,不是佳节,今儿来此庙的人并不多。古树历经一夜大雨,更显勃然生机;树上垂垂挂挂许多红绳,乍眼看去,还以为满树红花。安容领着阿七去月老佛像前拜了拜,小心翼翼,诚之又诚,一拜三扣首,心中叨念:愿花常开,人常在。阿七不信这个,只得站在一旁,四处瞥视几眼。此处风景,一人跪地,一人独站,两心不通,不知姻缘能否赐?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个文案,跟之前的比,哪个好啊^_^第76章阿七失踪阿七最近又开始重cao旧业,拾掇些草条开始编小物什,醉心于此,自得其乐。安容每每下朝回来,都与之静静呆于西厢房,享受闺中闲情。阿七编织,安容就在一旁看书练字,二人不多言语,安容却能从这静谧中品出淡淡温情来,甚觉满足。只是偶尔,当他抬头凝视阿七的时候,不禁腹诽,这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吗?也许是错觉吧。八月中旬,赵明朗过府,如往常一样,安容自然是在寝居陪着阿七,听到管家门外通报时,阿七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而安容,只略感烦躁。“让他稍候,我随后就来。”安容交代下去,管家领命离去。安容走至阿七跟前,拿起他编好的一支草蚱蜢,细细观摩,“这个送给我吧。”“你喜欢就拿去。”安容将那支蚱蜢妥善藏于衣襟处,弯腰贴上阿七的右耳,温声说道,“我去去就回。”说完安容便走出屋门。屋子里就只剩下阿七一人,触景伤情,这赵明朗就好比是那不堪回首的景儿,此时的阿七不免又想到了自己三年前,被困在城郊别院,身边无人陪的惨况。唉,阿七晃晃脑袋,不愿再去忆及过往。正厅,紫檀太师椅上悠闲自在地坐着一人,轻嗅茶香,细咂一口,浑身舒服酣畅。闻得脚步声,赵明朗抬头,爽朗一声,“安容!”道不尽的春风得意。安容紧紧凝视对方的一言一行,似乎是无尽打量,赵明朗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稍显局促,“怎么了?今儿怎么这般看我?”安容就站在赵明朗的跟前,突然间凝重的氛围,赵明朗干咳了几声,略略缓解下尴尬,只是他实在猜不出安容这会儿是怎么回事。“三年前,你为何说他死了?”突然间的质问,安容双目猩红,大有大动干戈的架势。赵明朗并无多大意外,既然人没死,安容就有极大的可能再次碰见那人,当年自己撒的弥天大谎自然就会有败露的一天。只是他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这当口他稍显犹豫,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才开口,“是他求的我。”虽然早有防备,但安容亲耳听见这话,心还是重重疼了几下。他的娘子,在三年前——曾经抛弃过他。那自己这些年的醉生梦死,那人恐怕半点心疼都没有吧。“他……求你什么?”安容整个面色愈发苍白。赵明朗略略看几眼安容,如实陈述,“他说,他想离开这里,我就送他离开了。”“他要走,怎不带上我……”安容落寞转身,脸上的情绪悲恸欲绝,赵明朗瞅着茶几上的青花瓷杯,拿起再吃一口茶,“唉,孽缘啊。”无端叹息,他方才,竟有些同情安容。安容回到西厢房时,阿七还在